之后路杉东对柊泽说他不吃了,有事儿。
柊泽独自去餐厅,要看好陆叁木,因为现在的日本可没有以前那么安稳了。
他走出大楼,戴上墨镜。在日本的街道等红灯的时候,日本人纷纷侧目。
他皱了皱眉,有人在窥视他。
这时绿灯亮了,他没有走过去,反而对面的人流鱼贯而入。一个慢悠悠的身影在柊泽身前晃荡。最后,一身背带裤、半丸子头女生攥着棒棒糖回头问柊泽。
神秘人喂我说你啊,再不走绿灯就灭了哦。
柊泽挑挑眉,不出所料是张弋酒。
柊泽·罗斯切尔德走吧。
因为张弋酒和柊泽身高悬殊太大,所以柊泽说这话的表情张弋酒没有注意,但是听语气感觉柊泽心情不错。但从马路那边过来的行人看到柊泽寒冰般的神情都会打一个寒噤。
张弋酒去吃饭吗?拉我个怎么样?我在炎炎夏日等了那么久不能没点报酬。
柊泽·罗斯切尔德(语气真的很温柔)没人让你等。
张弋酒但我就是等你。(笑)
柊泽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张弋酒露出嫌恶的表情。
张弋酒传闻你的好脾气只给铃木家少爷看来是真的。
张弋酒走在前面,柊泽注意到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熊。
张弋酒但是这次最能帮上他的是我。
张弋酒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姿态。
柊泽跟在后面扯出一个冷笑,一个有趣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并一直做周密的延伸。有意思了......
柊泽·罗斯切尔德走吧,喝下午茶。我请。
张弋酒在前面调皮一笑,转过身来说:
张弋酒我等大总裁有点累了,可能走不了太远了,要不你背我?
顺带抛了个媚眼。
柊泽把她抗起来,放在自己的肩上。明明转角就是餐厅了,并不明白为什么柊泽还要把她扛起来。
两人去了另一个包间。
柊泽轻轻放下张弋酒,为她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
柊泽·罗斯切尔德那你是怎么想的?
张弋酒(枕着手)哎呀呀,这太不礼貌了吧,不上点东西吃吗?
柊泽·罗斯切尔德五分钟后会上五十到中欧甜品,十分钟后三个日本菜五个中国菜两道意菜。还有三分钟就有南美洲饮料。够吗?
张弋酒(打个哈欠)成,我不挑。
但是张弋酒只要了一瓶没开盖子的宝特瓶,柊泽要的她一口没动。
张弋酒铃木财团到了朋子阿姨那一代人就少了。我听我母亲说 ,铃木传给朋子阿姨的时候,朋子刚刚怀上铃木透。
张弋酒那几个老家伙们把远在中国的朋子阿姨绑架了,最后朋子阿姨和腹中的孩子平安被铃木透的爸爸救出来。但是路杉东的爸爸却被伤了一条腿。
张弋酒铃木在朋子阿姨手中经营近二十年,老家伙们再也不敢造次。但每至改朝换代传位之时便是他们得意之时,他们会死死地咬着继承人的软肉,趁继承人大意之时把他咬得鲜血淋漓,元气亏损,无能承担铃木财团。
柊泽·罗斯切尔德(微笑)路杉东这一代我护着。
张弋酒(挑衅得看向柊泽)西方的家主啊,纵使你一手遮住西方世界,东方世界仍不是你能全盘掌握的。未知的危险会在黑暗潜伏在你麻痹的时候将你撕碎。
罗斯切尔德笑了笑。
柊泽·罗斯切尔德这种东西是所谓的预言吗?
张弋酒不可置否。
张弋酒是预言,不过是我的预言。但我的预言在中欧没输过任何人。
柊泽耸耸肩,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但是眼底仍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柊泽·罗斯切尔德但愿成真。
张弋酒(把宝特瓶往嘴边移送)呵呵。
张弋酒想不想听听我预言的铃木透?
柊泽·罗斯切尔德如果不要钱的话我倒没什么意见。
张弋酒不要钱。但是你这样我不想说下去了呢。
柊泽·罗斯切尔德我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失落?
张弋酒(严肃)我能救他。或者说,只有我能救他。
柊泽·罗斯切尔德Blue Blood?
张弋酒的资料中只字未提“蓝血”,但柊泽就是有这种直觉。但是于情于理说不通,因为盛田一族近代没有和欧洲人有婚配记录,怎么会出蓝血?
张弋酒(真的惊讶)啊,这都被你调查出来了?
柊泽·罗斯切尔德猜的。
张弋酒(拍拍胸脯)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公司的保密工作做的最差了呢。
不,应该说盛田是亚洲前三大秘密集团。
第一是林氏,对外公开董事长家庭事务不到二十条,公司走向外人无人知晓。
第二是铃木,铃木历年来与媒体合作多次,但近二十年来渐渐在网路、媒体上消声灭迹。
第三是盛田,盛田对董事长的事情几乎百分百保密。
至于柊泽对这三大集团了解多少,都是秘密了。
柊泽·罗斯切尔德?欧洲人?
张弋酒我母亲是德国人。
德国人?和林诺祖父是一个国籍的了。
张弋酒至于我作为一个血统不纯的日本人是怎么登上盛田董事长之位的,都是秘密了。(眨眼)
柊泽笑笑,他记得资料上写的是,一周之间,盛田近二百号人只剩下五十老弱病残和几位正值壮年的人。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张弋酒的手段也是深的可怕。
柊泽·罗斯切尔德不巧,没兴趣。
张弋酒我猜也是。对了,让铃木透的那个妹妹,小心点,会有大麻烦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