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逛了一会儿,不过嬿旻藏着心事,不再那么活跃,墨竹深也显得兴致缺缺。
既然无趣,二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嬿旻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房屋,很多人进去,一问,是奴隶拍卖会。
嬿旻拉着墨竹深进去,准备买两个奴隶,一男一女,一个护院一个持家。墨竹深不想看女奴,便在一个地方等她。
先看的女奴隶,她们都被迫穿着暴露羞耻的衣服。她们都或害怕或茫然,有的还在小声哭泣,她们的身前是一个小小的红丸,吃下便可收她们为奴。
嬿旻一一走过她们,却听有人轻声诵着什么。
嬿旻回首,找到了一个清秀的女奴隶。嬿旻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你刚才在说什么?”
那奴隶惶恐的低首:“贱奴刚才,刚才在……诵诗。”
嬿旻兴趣上来了:“什么诗?诵来听听。”
女奴隶咬唇说:“是,是贱奴自编的诗。路途渺渺,人生茫茫。泪珠挥挥,心中遑遑。贱奴污了您的耳朵,请,请责罚。”
嬿旻笑着鼓掌:“无妨,你,我要了。”
付了五月币买下了她,嬿旻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奴隶低首:“取诗句最后二字,贱奴名渺渺。”
嬿旻的笑容一下僵住:“渺渺?莫不是墨竹深喃喃的那个人……”
见嬿旻眉头紧皱,渺渺慌了:“主人,贱奴错了,请,请主人责罚。”
嬿旻不语,吞下了属于渺渺的那小丸。小丸中藏着奴隶的魂魄各一,只要主人想,可以让奴隶生不如死。渺渺见了,满头冷汗,却听嬿旻说:“无事,走吧。”
嬿旻看着旁边的小心翼翼的渺渺,想:她和开始的竹深一样呢。但转念一想:不,竹深是那么的完美,她怎有可比性?
摇摇头,摒弃这些杂念,出门找了墨竹深。
墨竹深看了看渺渺,拿出一件嬿旻的大衣,披到了渺渺的身上。那件宝蓝色的大衣,是嬿旻最喜欢的啊!
嬿旻的眼有些酸;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们……不能是,之前就认识吧?
嬿旻感觉心好闷好闷,又空空的,但表面还是自然的对墨竹深说:“竹深,她……叫渺渺。”
墨竹深神色一动,又收敛起来,可嬿旻一直盯着他,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心中暗道:难道竹深又瞒了我什么?不会的!他说过什么都不会瞒我……可人会变的,他……不!我不应怀疑他,他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他欺瞒我……
嬿旻的脸色苍白,又听见墨竹深对渺渺说:“以后你自称渺渺,不必自称贱奴了。”
渺渺回道:“是,谢主人恩惠。”她似乎松了口气。是庆幸找了一个善解人意的主人,还是因为幸好见了“老熟人”?
嬿旻是觉得自己有些阴谋论,可是,女人的直觉,也是很可怕的啊!她不想让自己的竹深,被别人夺走,尤其还是一个卑微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