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讨厌他,恨他,原来他在她心里什么也不是,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的位置,她可以对刚刚认识几天的王俊一见倾心,却从未对一直陪着她身边的白子森有过半分思念。
她可以在王俊被怼的时候不顾维护他,却从未在白子森悲痛欲绝时给与一个拥抱,一个爱的拥抱,她口口声声说着王俊和她才是一个世界的,可她却浑然不知,她的世界有很多,可他的世界只有她。
他的心剧烈绞痛,每根汗毛都在瑟瑟发抖,她的每一句话都像绞肉机一般残忍,将他的心一片片割下。
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痛苦表情,机械地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终于肯说出你的想法了,原来这才是你对我的认识,没错,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我还要他以后日子和我一样痛苦!”他冷冰冰地死死盯着她。
“你父母作为北京市的市长,贪污的钱财可是数不胜数,他们避难到上海来,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以后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你和他们,如果我去告发,他们将把牢底坐穿,让你生不如死,当然,凡事皆有代价,如果你离开龙小星,离她远远的,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威胁王俊。
“你这个禽兽”小星气冲冲地扇了他好几个耳光,最终被索里亚制止了。白子森看着为了维护王俊而对自己出手的小星,嫉妒疯狂腐蚀着他的心,使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我要他死”他猛地冲上去,将王俊死死摔在地上,一拳拳重重打在他身上,王俊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身体全是淤青血迹斑斑。
“哥哥你们别打了”,小凡被惊醒,哭着喊着。
“你打吧,打死我也不怕,你不能告发我父母,也别妄想让我离开小星,如果你打不死我,请你认输,放过了和我爱的人”王俊擦了擦嘴角的血,坚定顽强地对抗他。
他们僵持了很久,最终,他还是让她和王俊离开了,他成了失败者,感情的失败者,奴隶。
回到家,他一个人,将别墅里所有东西全部砸烂,砸电视机,摔古董,砸钻石配饰,砸桌椅板凳,厨房碗筷,砸大提琴,砸钢琴,直到筋疲力尽,他的狗狗米修一直在一旁哀叫,乞求他不要这样,,他将玻璃碎片全部搬到浴缸里,然后重重地躺在上面,鲜血淋漓。
他手里拿着索里亚给他的白粉,以前他是抗拒的,现在他开始爱上这个东西,这东西给他带来了无上的快感,忘记痛苦的快感,很快,他便安静地在浴缸里睡去了。
(肉体痛了,心里也就没那么痛了其时,我很累了,我习惯假装坚强,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所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有时候我可以很开心的和每个人说话,可以很放肆的,可是却没有人知道,那不过是伪装,很刻意的伪装;我可以让自己很快乐很快乐,可是却找不到快乐的源头,只是傻笑)
王俊回家修养了,他伤得有些重,但他的父母对外也只是说他是不小心摔到了,他们不敢与白子森起冲突。
小星则依旧去上学,时不时会去看望他,那天晚上激烈打了一架之后,她的妈妈也被惊醒,只是状态还不是很稳定,有时醒着,有时又昏迷。
小星今天特意给他们带了买了很多补品,其中就有甲鱼汤。
“妈,这是甲鱼汤,很滋补的,你现在可以进食了,多喝些,这可比输液强多了”小星憨笑着,轻轻的喂妈妈喝汤。
“嗯”母亲慈祥的笑容,脸上满是沧桑,但更多的是喜悦。
她陪着妈妈聊天,依偎在妈妈身边,享受着亲情的温暖。妈妈爱她,她爱妈妈,像天底下所有母女那份情,任何东西也无法抹去。
她告诉亲爱的妈妈自己谈恋爱了,和王俊,她告诉妈妈和他在一起有多快乐。妈妈听了也真心提她高兴,青春本就该属于他们,爱情眷顾他们。
“我和你爸生病以后,这些医药费是谁在支付?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住院治疗呐!”妈妈突然问起。
“噢,那个,这个是,放心吧!你们的主治是个很好很仁慈的人,他替我们家付了所有医药费,自己也免费为你们治疗,你们就不要操心了”小星安慰。
“就是那个个子很高,每天都会来给我们复查的医生吗?”妈妈激动地问。
“嗯,就是他?他这几天都来了?”小星好奇!
“嗯,他每天都来看望我和你爸,把我们照料得无微不至,现在知道以后我真的很感激他呢!不过他来的时候你都在学校里,所以你都没见到他,你要尊重他,给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的恩情,我们今生怕是还不完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们一定要尽力去回报知道吗”妈妈说道。
“好了妈妈,我知道了,你操心了,我会的”小星无奈地说。
今天小星逃了课去给妈妈买补品,往天这个时候她还在学校,而白子森则来医院给她父母做复查。
白子森刚刚踏进病房,看到小星坐在妈妈身旁,他转身就离开了。
“小星,医生怎么看见你就走了,你是不是又调皮捣蛋惹到人家了,还不快去道歉”妈妈责备她。
“我没有,妈,你别生气,我去把他请来行吗”小星焦急地说完就冲出去了。
她追上他,拉着他的白大褂“白子森,你不能走”她急忙说。
“你不是看见我就烦,受够我了吗?那我走,不碍你的眼”。
“我妈妈很感激你,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你,她还刚刚醒过来不久,情绪不稳定,要是让她知道我对救命恩人那样无礼,她会很难过的,说不定还会再次.......”。
“我会继续给他们做治疗,但我不想让他们误认为他们的女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们应该明白,他们的女儿忘恩负义”他句句都在讽刺她。
她松开手,放开了他。牙齿紧紧咬住上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会掉下来,她无言以对,她确实辜负他太多,她该承受这一切。
“那你还爱我吗,我的肉体已经糜烂,我的灵魂已经腐朽,我的心满是虫洞,我才十八岁,却活得像四十八岁,”她问。
(曾经在某一个瞬间,我以为自己长大了,有一天,我终于发现,长大的含义除了欲望还有勇气和坚强,以及某种必须的牺牲。——在生活的面前我还是孩子,其实我从未长大还不懂得爱和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