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在一旁阴沉着脸,用面无表情掩盖内心的烦躁,易珩看起来倒是怡然自得,只是手里多了一份铁质的联络器
不多时,眼前的一切便都豁然开朗
旁边巷子左拐右拐,就来到一扇门前
并不简陋的门前透露着说不出的奢华
宋惜嗤笑着转身,意有所指的抬手敲敲门上显眼的金色锁扣,倒是笑嘻嘻的望向引柘。
“哟呵~没想到您还挺恋旧啊怎的,把我的项链拆了就做了个门?也不嫌穷酸”
引柘闻言并未过多言语,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拍开宋惜不怀好意妄图扣下祖母绿宝石的手。
淡漠的开口
“既送给我了,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这样的错误,我不希望在你身上看见”
宋惜倒也不恼,仅仅是从容自得的收回手,状似无意的翻转手掌。微微颔首示意,退居二位静候引柘开门
引柘见此情形呵呵笑到,双眼一扫门眼红外检测,响指的辅佐下,门应声而开。
此时的易珩却是本着看戏的态度置身事外,没有一丝插手的意思,闹不出人命的事儿啊,不必多管。
正闭眼假寐之时,忽然心头一震,剧烈的刺激使得她晃晃悠悠的站在原地,紧迫的挤压感被迫使得她紧捏眉头
一旁的引柘和宋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各自撑墙不理对方,只是面目痛苦不得好转。
“易珩!”
一声清脆的呼喊顺着走道尽头传来,滴滴嗒嗒的滴水声宛如催眠的魔钟,一下一下宣告着疗程的结束
顿觉眼前一片晴明
这是易珩吃力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宽敞明亮的房间,房檐上挂着孩童手笔的晴天娃娃,正迎风无忧无虑的摇摆,令人安心的木色书桌前摆放着未完成的笔记,还是什么?记不得了,应该是匆忙时溜走的记忆占据大脑,使得她不去回想具体内容。
易珩的眼神转到床边,她奇怪的观望着自己的四肢,未见异常,可这显而易见的就是最异常的状态。
敏捷的侧身下床,脚面触上柔软鞋底的时候还是心跳漏了一拍,刹那间恢复儿童童真的甩甩脚,似是赌气的缩回被子里不愿出来,又好像逃避现实,残酷的可笑。
鲜美鸡汤的味道顺着门缝那边传来,易珩略有些困惑,这不是她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可记忆中……是几年前呢?还是十几年前,几十年前?记不清了,都记不清了。
茫然无措又如警惕兔子般从被窝探出头,已没有印象的脸颊清晰起来,不同于记忆中的年轻,此时的她脸上已经多了被岁月带来的沧桑,被时光抹去的棱角。
不知不觉的,她泪流满面,这是什么……这……是梦吗?又是谁在操控这场美梦?
易珩暴躁的翻滚几下,绝望的拍拍手,棉布的质感唤醒了她的认识。明明刚才还是常服,什么时候怎么,变成了兔子装?
拘谨的抬起头,母亲轻声低语在耳边,温柔的唤她吃饭。
“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