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筱沅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王府,她依旧住在璃安殿,起身的时候丁点力气都没有,还咳嗽了半晌。来到这里之后本身身体就愈发不好了起来,到如今更是愈发虚弱了起来。
“筱沅慢些,来欢儿帮你。”
牧筱沅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到熟悉的身影忽然一笑,那笑在她那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些奇怪。欢儿看了一眼很想让她不要笑,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欢儿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来到这里之后总是三番两次的生病,一个月我竟然有大半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养病的,可谓是非常之…厉害了。”坐在床上她有些无奈的说道。
来此一趟身体素质一下子变得弱的不行,又极其嗜睡,她都感觉自己的日子没有几日了,甚至都有些无所谓了,竟如此生出了几番能活几日活几日的悲凉心思。
她的适应能力可真是越来越好了,但是这实属不是在往正确渠道发展。她牧筱沅何时向生活低过头?好吧来到这里之后她经常抵抗不住外界的压力而向生活低头。
毕竟她总是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欢儿替她拿来一件衣服披上,随后端来了一些小米粥。
“太医说近日饮食需的清淡,你先喝了这些,待会药就熬好拿来了。”说完就准备亲自给牧筱沅喂粥。
让人给她喂饭这种事哪能发生啊!牧筱沅赶紧抢过汤勺然后开始喝粥。
一想到待会苦的发涩的中药牧筱沅心都快要凉了。这古代最不好的便是没有西药,也不能挂针,那中药苦的不行,她还爱生病的不行,如此一来她倒是跟那中药结下了不解之缘。
“孟璃安呢?”喝完粥牧筱沅突然问道,话说她醒来后还未见到那人,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完全恢复了?
欢儿接过空碗随后回道:“今一大早便入宫去了。”欢儿许是看出了牧筱沅眼中的想法随即又说道:“放心,王爷看起来很好,王爷说如果你醒了,就让你多吃点,但是太医又说食之清淡,不可多吃,欢儿这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难为你还会讲这些,当然听太医的,他又不会给人治病瞎说,妥妥一直男你知道吗?”牧筱沅倒真是被欢儿逗笑了。
喝过药后牧筱沅又犯了瞌睡,最后还是睡了过去,本想着起身出去散散步,最后还是落了空,毕竟瞌睡来了挡也挡不住。后院的人听闻她醒了都想着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可谁知过来一趟连门槛都没有踏进去。
夏乐容当场就甩起了脾气,总而言之就是觉得牧筱沅端着架子,不知道给谁甩脸色怎样怎样,说道最后竟然越说越离谱,幸好宋忆柔及时阻拦拉走了人。赵灵娇倒没有多少表示只是不知所谓的看了眼殿内,随后留下一些补品便离开了。
而殿外发生的一切事情正在睡梦之中的牧筱沅一概不知。
欢儿看着离开的三位夫人,一时竟有些感慨,这三人与牧筱沅比起来,到底是牧筱沅更有趣一些,况且那人虽然时而给人感觉有些怪异,但是看的出来有些小心思但是绝对没有城府,不如这三人,这王府的后院里最难猜的便是女人心。
欢儿跟随璃安王多年,这些年璃安王从不近女色,不是因为什么隐疾或是什么,只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碰不得,都是敌人送给他的,碰了谁知是生是死。
觅芸是唯一一个身份清白陪在孟璃安身边的人,可惜孟璃安从始至终只把人家当做妹妹来看待,也可惜了那美人的一片真心,但是那美人当初也为孟璃安遮拦了许多不该有的桃花。
而后觅芸病逝,世间的人还续着这段佳话,也都说璃安王深情,觅芸走后独自一人,也不愿另寻她人。
可谁知这一切都是假的,欢儿回过神,突然看向殿内,好似就能看到璃安殿内躺着的牧筱沅,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跟觅芸一样。
帝王之心向来凉薄,但是欢儿总觉得璃安王的心应该不会那般凉薄。
热暑天快结束了,换季了,天凉了该添些衣服了,欢儿在关门的时候突然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