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杰克先生,您真的是伦敦的开膛手吗?”玛尔塔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温柔的人,曾经会杀过人。
“是。”杰克抬起眼眸,但他无法控制里面快要溢出来的柔和。
“那你是要杀我吗?”
杰克有点惊讶:“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会啊。我怎么都认为你是个好人,不像是那个恶贯满盈的开膛手。”直言不讳的玛尔塔咯咯笑了起来。
恶贯满盈吗?这若换作以前,我会认为这是对我莫大的鼓励,可现在,由你说出来,反倒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是一个不错的评价。”
“杰克先生……”
“嗯?”
“我没有完成任务,我要不……回军跟长官汇报一下?就说……我没带真枪……”
同样的剧本,同样的剧情。
“去吧。”
“杰克!你怎么能放她走呢?!”奈布几近嘶吼。“你就不怕她不回来了吗?你知不知道找她多困难?!”
“她会回来的。”品着咖啡的杰克与之前一模一样,绅士的风度和不紧不慢的悠闲体现出的不只是淡定,更是信任。
“而且,”杰克又抿了一口咖啡,“她会很快地回来。”
“但是她失忆了!她怎么可能还想着要找你呢?!”
“你忘了她的任务吗?是杀我。”
“还有,让她恢复记忆不能急于一时,实在不行,忘了算了。一切重新来。不过,陪伴是唯一的方法。”
“杰克先生!我回来了!”玛尔塔活泼的活像一个三岁的小孩。
“你好啊。”
“我不想回军了……我能……住在您这里吗?”
“当然可以。”
或许,陪伴,真的是最好的药方。
杰克知道,玛尔塔的记忆在,只是想不起来了而已。封存的回忆是需要熔化的,用那颗热烈的心熔化,冰封久了,就真的忘记了。
“杰克……我这么叫你,没事吧?”
“没事,你说。”
“我真的好像见过你。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对。你忘记了很多。但你一时半会儿回忆不起来。”杰克还是十分冷静,全然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不对,他本来就不是。
“是跟你有关吧。不然我怎么对你总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呢?奈布和艾米丽也似曾相识。”
“我不知道。你慢慢想吧。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去收拾床铺了。”杰克起身,走出了房间。
玛尔塔愣坐在床上,看着杰克的背影,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哪个在上次教堂里面走出门不回头的他。同样的身形,同样的衣衫,同样的步伐,这,不可能仅仅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