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你来了？”听到这样一句话，除了杰克谁也说不出来。
“嗯……”
“谢谢你……能一直陪着我。”玛尔塔勉强挤着一个笑容，却精致地掩饰了眼角的困意和头痛。
“嗯。”杰克没有多说，他并不擅长表达。但他能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安慰玛尔塔。
转眼间，二十多天过去了。不知不觉中，玛尔塔来到了她生命的最后一天。上苍很眷顾她，直到最后一天，她才接受了病痛。
可是这一次病痛，似乎是在折磨她，补齐了这三十天的。玛尔塔昏过去了，但全身都在不住地抽搐，嘴唇苍白如纸，微微的一点血色难以捕捉。
杰克坐在玛尔塔的床边，位置刚刚好能够抓住玛尔塔的手。
“杰克……唔……”玛尔塔仅存的意识，或者说是……记忆的催使，鬼使神差地说着话。
“别怕，我在。”玛尔塔的手心微微出汗，杰克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掉。
“啊！”玛尔塔似是惊醒了，竟呆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许是病太严重了，这一种动作一般都是死者的最后挣扎。”艾米丽小声地对杰克说，以防玛尔塔听见。
“那她还有多久？”
“最多半个小时吧。”艾米丽叹了口气，拉住了一旁奈布的手。那双手一直在颤抖。
“不要担心，我陪你找她。”艾米丽抬头安慰性地望着奈布。
过了十分钟左右，玛尔塔的意识全数回来了。
“杰克？”
“是我。”
“谢谢你能陪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办？艾玛也已经不要你了……”
“嘘。我会找你的。”
“你可千万不要找我。你要是也自杀了，我会不甘心的……”玛尔塔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但军人的骨气抑制着她。
“难受就哭出来，不要憋着。”
“对不起……杰克。”玛尔塔终于放声哭出来了，“我之前误会你了……我以为……我，我以为你喜欢上艾玛了……所，所以我找薇拉要了药水……然，然后，我，我在你的钢爪上抹了药水……”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给你写信那天晚上。”
“我没有收到过你写的信啊。”
“我用艾玛的名义写的……你当时说：‘没有结果的感情。’所以我，我才找薇拉的……”
“但我没有说我喜欢艾玛啊。”
“单一个没有结果就够我受得了……你再说些过分的，我……我恐怕当场就开枪自杀了……”
“不至于吧……”
“军人也是会软弱的！对于我，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我做不到！”玛尔塔的泪水滑在脸上，凉丝丝的。
“对不起……我失言了。”
……
“玛尔塔？”
玛尔塔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
奈布冲上前去，甩开了艾米丽的手。他用力地晃着玛尔塔，但软踏踏的身子毫无反应。
“她……死了。”奈布跪下了。虽然他知道玛尔塔能活在现实世界里。但或许等他真的能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已经老死了……
“奈布，我们走吧。”杰克第一次不以监管者的身份拍打了奈布一下。他很冷静，似乎玛尔塔没有死一样。
“你为什么？！”奈布吼道。
“我说过，能找到。”杰克不由奈布质疑，“收拾东西，我先去找夜莺女士。”他在床底下掏出了自己的包袱。收拾完的东西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
奈布愣住了。
“走吧……”艾米丽也从身后拿出了他们俩的包袱。“我收拾好了。跟着杰克一起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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