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塔轻声叹息着。看见了不远处的艾玛,径直跑了过去。
“艾玛艾玛!我来了!”玛尔塔冲艾玛挥了挥手。她一想到艾玛此刻脸上可能绽放出的笑容,心中的忧虑消去了一点。
“玛尔塔啊。你为什么不救薇拉?”艾玛口中的刺骨的语气仿佛只有不久前的一次听到过了。
“没来得及嘛。”玛尔塔慌忙辩解道。
“我明明看到你就在她旁边。不要自欺欺人了。况且,我也不是很喜欢你。”艾玛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了。
又是一个背影。玛尔塔心中呐呐的。
咚咚。钟声的响起意味着皮尔森先生也倒下了。玛尔塔向那边瞥了一眼,心中对与杰克见面竟有一丝抗拒,可面对队友,她不得不去履行自己的职责——救人。
“杰克,抱歉。”闪身到杰克面前的玛尔塔喃喃地说道。她扣下了扳机,红色的烟雾今日竟然血一般,红得妖娆。绽放开来的“花朵”缠绕了杰克一会儿。玛尔塔迅速帮克利切解开了荆棘,护送着跑了。
“呵,果然。”杰克不动涟漪的脸仍旧风平浪静。
“克利切,你跑不掉的。”杰克熟练地绕开准备扛刀的玛尔塔,一爪子挥到了克利切身上。
“嘶……”疼痛感蔓延了全身。玛尔塔不解地看着杰克,可她只看到了杰克眼中的冰冷与仇恨。
“你今天,怎么了?”
杰克没有回应她,只是吹起了气球,将克利切绑上了椅子。没过多久,克利切升天了。
“只剩下我和艾玛了呢。杰克和她今天都怪怪的。”
叮的一声,玛尔塔修完了最后一台电机,大门也随之通电。可下一秒,艾玛就背一刀斩斩倒在地。迷雾中,玛尔塔只看见了杰克身后突然换上的玫瑰手杖……和手上的爱抚的公主抱……
玛尔塔一下子傻在了原地。昨天还柔情似水的杰克今天一下子变了样,仿佛看着绝世珍品的眼神也让玛尔塔心中慢了半拍。
杰克抱着艾玛,走到了——地窖。
玛尔塔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心中总是有一种愤懑和不甘心。
“杰克,我爱你。”艾玛拉住了杰克的领结,在他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杰克没有回复,但面具下的表情应该是享受吧?玛尔塔握紧了拳头,骨子里的傲气让她努力憋住泪水,但脚却挪不动一步。
杰克仿佛注意到了远处观望的玛尔塔,邪笑着走了过去。
走进了,看到的却是泪水在眼珠里打转不肯落下的憋屈样。
“玛尔塔小姐,你这样可就没有淑女的风范了。”
“我没事!”玛尔塔强硬地伸出手臂抹掉了眼中盘旋的泪水,可越抹,泪水还是不听话地淌出来。
她突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颤抖地双腿得到了大地的支撑,但止不住的,还是眼底的泪。
杰克伸出手去,想要拉她起来,可在半空停留了一下,又收了回去。她喜欢的是奈布!杰克反反复复地在心中默念。
玛尔塔看到了杰克的手,紧闭了双眼,冰凉的泪在眼前滑过,宛若下雨时的瓢泼。
“对不起啊,让您见笑了,杰克先生。看起来,您很喜欢艾玛小姐啊……”
“那看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我竟然误以为你喜欢的是我啊。原谅我的天真吧,对不起。”玛尔塔还是这样自言自语。
“杰克先生今天不小心让您见到了鄙人嫉妒的样子,还真是难堪啊。您如果想放了艾玛小姐就把我放在椅子上吧。”
杰克愣愣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不动手,我可就自己上去了。”
玛尔塔跑到了狂欢之椅前面,坐上去,拿出来两边的荆棘,用力地勒住自己。血条在纤细的腰身上异常显眼。
“别……”杰克伸出手想要制止。可玛尔塔在他没有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就制止了他。
“这不是你最想要看到的吗?”说完淡淡地笑了一下。
咯噔一声,杰克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这个笑容就是那天晚上的,一丝不差。看来是我误会了呢。
狂欢之椅开始剧烈旋转,玛尔塔的鲜血飘洒在半空,溅得墙上和地上全都是。墙上的血迹滑到墙根,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血道更让杰克心中懊悔万分。
艾玛等了好久杰克都没有过来,自己跳下了地窖。
世界上最好的相遇也许就是——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