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黑猫
“枝头梅花儿香,只愿为美人开放。三生三世永不离,相许到期颐年间.....”
腊月的梅花开得正是时候。
那大院里的小孩儿们早早地去了私塾,等天边泛起了橙红色才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回来了倒也不闹,从家里搬出来个竹编凳子,迎合着霞光,和其他的那些孩子们细细背诵着年龄别称,黄口,弱冠,而立......
墙头的梅花漫过了那红砖,来到另一边的小院。那满树的艳红最是招人眼,惹人爱。巷里年过花甲的老人们说,这腊月的梅花啊,最为好看。十二月将近的时候,那枝头单单几个花苞,没人瞧见,倒也没人稀罕;等第二日了,便是满树殷红,惹得人们驻足观赏。
染央最爱的便是这梅花。
少女粉嫩的指尖掠过枝头开得灿烂的梅花,带走一缕芳香,萦绕着她白嫩的手。就连那孤傲的梅花,都为少女停留,固执地想要留下一点痕迹,便是香气,为她久久不离去。
“央儿。”边伯贤走过来,脚上柔软的黑布鞋使得走路悄声无息,为边伯贤增添了不少书生气息。染央回过头,瞧见的便是边伯贤放大的精致五官。她忙转回头去假装观赏这梅花,却乱了阵脚,小脸憋得通红,手儿紧张地捏着包臀的粉白色旗袍,很是可爱。
边伯贤把下巴轻轻放在染央的左肩,下巴触到刺绣旗袍的布料,柔软的触感让他很是喜欢。女孩调皮的黑发擦过边伯贤的鼻尖,鼻尖传来的瘙痒让他止不住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鼻头。他轻嗅着染央身上的味道,梅花的香气好似淘气的孩童一般钻进了他的鼻孔。边伯贤环住了女孩纤细的腰,极为暧昧。
他对她说:“央儿,以后我们就住在自己的小院里,种成片成片的梅花树。腊月了,我就和你一起观赏这梅花。”染央羞涩地点了点头。边伯贤其实还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说:“央儿,你知道吗,你比梅花还美丽啊。”
边伯贤是书香子弟,染央是调香世家,都在在讽吟城享有至高的名誉,可以称得上是门当户对。
当晚,染央正坐着沏茶。衣服已经换了一身,旗袍垂到了小腿,盖得严严实实,肩上还有一件白毛小披肩,绣着一朵朵腊梅,倒是有了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
正当要开始品茶时,母亲领着一位高大的先生朝她走来。染央抬起头想看清眼前人的面容,感觉有点儿熟悉,却又在茫茫的记忆中寻觅不到眼前人的身影。想开口询问时,母亲便先打断了:“愣了?怎么,几年不见,忘了他是谁?”母亲又笑道,“别那么生疏,照儿时那样——灿烈哥儿!”
朴灿烈看着眼前美丽又带着几分青涩的女孩,嘴角扬起了弧度。染央看看朴灿烈,羞涩地唤道:“灿....灿烈哥....”这么说,好似童年时代还真有这号人物。只不过那矮胖的身影和调皮的性子被高大和稳重替代了。怎么认出来的呢?瞧他那对大大的招风耳啊。
母亲招呼朴灿烈坐下。他坐在离两人不远也不近的地方。母亲忙把他牵起来:“别太拘束了,来,坐这里,和央儿叙叙旧罢。你们小时候就爱一个追一个赶,满大院全是嬉闹的声音。如今你们长大了,倒是养成了和小时候截然不同的两副性子。”母亲把他按在染央旁边的座位上,一刻不停地叨叨着。
“您好伯母,请问染央在吗?”边伯贤也没说什么,一脚踏进染家大门。母亲也没有丝毫不满。毕竟两家相处那么久了,早就混成老熟人。
“在!”染央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羞红着脸小步快走到边伯贤身边。虽说朴灿烈是小时候的玩伴,但毕竟那么多年没见,倒也感觉尴尬。这会儿看到边伯贤就像看到救世主,连忙走过去。
边伯贤可是爱惨了她这副羞怯的模样。可身旁又有染央的母亲站着,也不好再跟染央亲昵。边伯贤只好牵起染央的手,微微点头道:“伯母,既然染央在,那么我先领她走罢。”说完也不再停留,轻扯着染央的手儿走出了大门,只留下朴灿烈与染央母亲坐在茶桌边怔愣。
边伯贤一进门便看到朴灿烈与染央如此亲密,自然是不太高兴。将她带到梅花树下,就问:“那位又是谁?瞧您母亲的样子,倒是想把他介绍给你当夫婿罢。要真如此这般的话,我可要参与竞争了。”
染央听着笑了,抬起手抚摸那娇艳的腊梅,说道:“你倒可以放心。我从始至终心里只有你,只有你边伯贤一人能在我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边伯贤听了总算放下了心,伸出手轻轻摘取下一朵梅花,撇在染央耳间,还为染央将一缕调皮的发丝揽回耳后:“我的央儿真美。”
边伯贤听着孩童们稚嫩的声音背诵着年龄别称,弯了嘴角,又说道:“央儿,你说,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相守相爱到期颐年岁吗?”
染央说:“能。”
“枝头梅花儿香,只愿为美人开放。三生三世永不离,相许到期颐年间.....”
边伯贤爱极了染央,一直这么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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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爱豆
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