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

他披了一件雨水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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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总会想，如果当时早一点，早一点告诉他，我们之间 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那天雨下得好大。

打开的窗玻璃摇摇晃晃声音锋利地扎进耳蜗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是迟欢刚刚发来的短信

“你想好了吗？”

弯弯曲曲的问号站在句末可惜心里的答案早改成了圆圈。

“嗯，想好了。”

“那别怕，加油。”

窗外的风吹进来，把长发和思绪都吹得很乱。

颤抖的手指点开键盘，熟练地输入那一串记得不能再牢的数字

“联系人 陈慕”

正在呼叫嘟了两声之后就停下，那一边传过来他轻声地问候和清晰的键盘声

“喂？历川？”

“嗯。”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空白了好久，电话却没有挂断，只有嗒嗒搭愈加清晰的键盘声。

“陈慕你还在吗？”

“噢我在，你有什么问就是了，我打游戏呢。”

“那我问了，你会如实告诉我吗？”

我能清楚地听到，他敲键盘的声音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像风声那样轻飘飘的笑。

“那要看你问什么。”

就好像隔着屏幕也能看见他那双亮晶晶的笑眼

“你记得吗之前初中毕业的时候他们都说你，喜欢江瑶，是真的吗？”

意料之外的是他没有沉默没有犹豫

“是，不过那是以前了。”

“那么说你现在…”

“除了游戏和篮球，还真没有喜欢的东西。”

其实这句话里就告诉了我，会失望的。可是当时脑袋一热除了想快点脱口而出没有任何想法。

“陈慕我问你这个是因为，我喜欢你。”

一瞬间好像卸下了种种包袱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如果该感到轻松的话眼睛里滚烫的液体又没法解释。

“我…”

“诶你，别感到负担啊我就是这么久了不说出来憋着难受。”

“嗯。”

“那个…你现在是在一中读高中对不对？”

“对。”

“噢好那我挂了。”

“历川。”

明明泪流满面什么都模糊掉可屏幕正中央那个红色圆圈清晰得刺眼

“怎么了？”

颤抖的尾音不断地在向自己强调，历川你有多不堪一击。

“别哭了。”

手机应声落地那一瞬间他也刚好挂断电话。只是最后那句没头没脑的安慰竟然还成了我哭得歇斯底里的借口。

我好想告诉他我们又在一个学校。

只是我抱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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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15日

是我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二年，是我认识陈慕的第二年。他好像已经不再那样潦草地写名字了端端正正的字体倒的确不像他的风格。

今天 没有尽头的大雨 哭得红肿的双眼 还有越来越遥远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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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陈慕的话麦兜的结尾里 长大后的它拿着包子说

给陈慕的话我忽然明白 原来有些东西 没有就是没有 不行就是不行 没有鱼丸 没有粗面

给陈慕的话你看这么简单的道理 连猪都懂了 我却还以为世间的一切 都该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