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御对楚离思这么小心翼翼，让莫玄瑾皱眉，还真是温柔啊，那他就下去陪她吧。
接过暗卫手中的剑，对着莫御身后直接就刺了过去。
眼看剑就要刺入莫御背上，楚离思下意识地想去为他挡剑。
她快不步上前，抱住莫御。
剑刺骨的感觉，楚离思感觉到了，但她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
“刺啦”剑入骨的声音，那一刻楚离思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揪地生疼。
楚离思眼眶泛着泪，想哭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她绝望地看着抱着她尸体的莫御缓缓跪在了地上。
手中的剑已经掉在了他触及不到的地方。
他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却没让她沾染上一丝灰尘。
她看到，他的手在发抖。
她看到，他的眼在泛红。
她看到，他的眉在皱起。
她看到，他的心还在为她跳。
那个过去她都没有认真看过的人，此刻他却让她感受到了许久不曾拥有的温暖。
血浸透了他的衣衫，却模糊了她的视线。
“思思，你等我，我马上就来陪你了！”莫御温柔地看着她的眼。
“这一刻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你一声思思了！你可知这句思思，我在心里换了多少次？”他在她耳边低喃的声音，虚弱却如沐春风，让她想和他说说话，哪怕一句，可现在也变成了一种奢侈。
“思思，思思，我爱你！” 轻轻地，一遍一遍地唤着她，对她诉说着平时不敢言说的爱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还在她他怀里。
“若有下一世，你不要再让我等那么久好不好？”莫御拉着她冰冷的手扶上自己的脸颊，好似想要她记住自己。
“好！”楚离思忍住眼泪轻声说了句，注定没有回答的话。
“上穷碧落下黄泉，思思，等我！”拉着她手的那只手缓缓落了下去。
楚离思落下一滴泪，身影消失在虚空里，再无痕迹。
“都下去吧！”莫玄瑾看着没了生息还紧紧抱着楚离思的莫御，对身后的侍卫等人说到。
“是，陛下！”身后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远。
待没有其他气息后，莫玄瑾才缓缓走向那宛如一双璧人身影。
“思思，朕还从未如此唤过你！”莫玄瑾看着楚离思的身影苦涩地说了一句。
“你说，当日你喜欢的人是他，你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是不是依旧如当初那般模样？其实不止他爱你啊！可是我没有其他选择啊，我也痛苦，我也曾想放过你，也放了暗夜里的自己，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从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即使代价是你，我也会做得很好，你看如今我是不是做得很好？”自言自语地说到，可眼中的清泪却他自有自己知道。
“你为她弃了权，丢了命，可你却能陪她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可知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有多羡慕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做的一切也都是我想做的，可我永远没有那个资格，若是我不登上地位，我怎能替我外公一家平反，替我母妃报仇？”似在暗恨老天，又似在嘲讽自己，莫玄瑾看着莫御的尸体，明明在笑着说，可眼泪却有节奏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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