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改她不属于这里。
程改悄然出声，她依旧淡漠地看着前方，但声音却有些微颤。
她身后传来脚步声，在她身边站定。
李羲承此话怎讲？
李羲承把玩着自己的卷轴筒，瞥一眼程改手里的花，又看着程改，轻笑道。
李羲承你也要加入我了吗？
程改深吸一口气，转过来对着李羲承。
程改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少妄想跟公爵作对。谁不知道，这么久了，公爵是没有弱点的。
程改把花捏在手里，死死握住，再张开手时，已经化成灰烬，四处飘洒。
她看着灰烬散尽，又瞥了一眼李羲承，缓缓踱步离开大厅。
李羲承没有弱点吗？
他出神地盯着V的房间，而后一言不发。
突然，李羲承诡异地笑出来。
他不相信，又不是没有心脏，只要心脏在跳动，不会有不痛的那一天的。
-
林佳宜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房间很大，纯白的阳台上此刻漆黑一片，她轻轻关上房门，一转头，Vante蓦然出现在她面前。
Vante小蝴蝶。
Vante又上来牵住她的手。
Vante我们已经一天没见了。
他轻轻拉着她往阳台上走，准备打开阳台门时，Vante顿了一下。
Vante小蝴蝶，你喜欢玫瑰吗？
这是什么问题？她可以说她自己不喜欢花吗。
林佳宜汗颜。
林佳宜喜…喜欢的…公爵。
她迟疑了一阵子，还是对他叫了公爵。
Vante想说什么，但好像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于是就干脆没说。他打开阳台门，外面种着一池玫瑰。
奇怪，也会有玫瑰在临近冬天的时候发芽吗？林佳宜这么想着，上前去想碰碰芽。
Vante盖住她的手，转而包着，握住。
Vante不要碰。
林佳宜紧张兮兮地盯着Vante，不敢动，不敢动。
林佳宜这个…不是应季玫瑰吧？
林佳宜还是想问问。
Vante看着林佳宜，轻笑。
Vante小蝴蝶，我的玫瑰从来没有应季一说。她已经有将近五十年没有发芽过了。
Vante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林佳宜遗漏的蝴蝶发夹。林佳宜看见先是一怔，摸摸自己的发间，才想起是自己走急了落下的。
林佳宜也不敢要，她看着Vante摩挲上面的蝴蝶，突然，蝴蝶又飞起来，闪着微光，缓缓拍打着翅膀，停在玫瑰的芽上。
Vante小蝴蝶，你相信世界上有奇迹吗？
林佳宜收回看蝴蝶的视线，措不及防地对上Vante温柔的目光。
Vante我始终坚信一株五十年的玫瑰会发芽，她会开花。现在，我等到了这个奇迹。
Vante握住林佳宜对手紧了紧。
Vante我不想错过这个奇迹，小蝴蝶。你愿意一直陪着这株即将开花的玫瑰吗？
林佳宜盯着Vante貌似柔情的眼神，但她却觉得，深不见底。
-
Vante压根不管自己同不同意，就擅自默认她同意而且开心地要命。当晚她睡在养玫瑰的房间，怎么也睡不着。
小蝴蝶…她拿起蝴蝶发夹在手里仔细观察。愣是不知道Vante是怎么把它变活的。
林佳宜所以…是要我每天都在这里面吗？
看来李羲承说的没错，确实，她失去了自由。
-
程改走到房门前礼貌地敲门，带着某种规律性。
程改林小姐，该起床了。
林佳宜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程改听见后推门而进。把为林佳宜准备的礼服放在床边。
林佳宜改改？是你啊。
林佳宜揉着眼睛起身，见是程改，自来熟地来上这么一句。她的声音实在软糯。
程改会心一笑。
程改对，公爵在花园等你。
一听到公爵，林佳宜一个激灵立马起身，慌慌张张地搞好自己的仪容仪表。
程改自觉等在门外等着领路。
李羲承等蝴蝶小姐？
李羲承路过时逗程改。
程改淡漠地瞥他一眼。
程改对，带他去见公爵。
李羲承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李羲承继续笑着。
程改终于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程改别妄想，李羲承。
李羲承笑出声。
李羲承蝴蝶小姐也只是替代品，蝴蝶小姐都能比过我们，那我们算什么呢？要是没有反抗…
李羲承还没说完，林佳宜猛地打开房门，差点撞到李羲承身上。
李羲承被迫闭嘴。
林佳宜啊对不起，早上好啊李羲承。
林佳宜诚恳地道歉后就挽着程改。
程改一愣，手臂有些僵硬。
林佳宜走吧改改！
程改露出礼貌的微笑，朝林佳宜微微偏头示意“请”后，踱步带她去往花园。
李羲承暗骂没趣，向她们的反方向走去。
林佳宜回头，见李羲承走远，才稍稍松开程改。
林佳宜不是吧改改，你们两个也要跟公爵争宠吗？
争宠？什么鬼？
程改没有的事，林小姐。
程改礼貌回复。
林佳宜了然地点点头。
林佳宜也对嘛，一样的工作，互不得罪，有什么好针锋相对的呢？是吧？
林佳宜跳到程改面前冲她笑。
程改愣住，定定地看着她。
是阳光的原因，撒在她脸上，美好得不像话。
这样的人，不该称为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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