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快起来，地上多冰啊——”

说话间，把左言寒扶了起来，左言寒抓住洛子羡的衣袖：

“他……是不是，要死了？”

洛子羡这一下子也被问蒙了；自己给左言寒资料的时候也偷看了一下——面对这样的曲折家庭，自己也只是一个旁观者，并没有发言权：

“累了就睡一会吧。”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了，左言寒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躺着一个沙发上，靠着洛子羡；鞋都不想穿就像去找方一楠，突然被洛子羡拉住了：

“早上好，他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了，但是还在ICU……”

说完放开了左言寒，两个人就这样傻愣愣的呆着气氛格外尴尬，突然左言寒起身：

“你去干嘛……”

“看看他……”

拦嘛，你也拦不住啊，只得跟着啊——ICU窗前，方一楠躺在那张冷冰冰的床上，身体各处插满电子医疗仪器，心跳仪上现实着，136；左言寒的手紧贴玻璃，眼睛里全是方一楠：

“你看看我……好不好？”

一旁的洛子羡看在眼里，虐心啊！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上前去扶住左言寒：

“走吧，算的没错的话你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有吃什么东西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转过头看着洛子羡，左言寒嘴唇发白，头发凌乱，那双眼睛周围全是皱纹一个晚上老了些许……

“阿郁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呢。”

一旁走来一个护士，抱着文件夹：

“你是方一楠的家属吧，主任叫你……”

“好，谢谢。”

……

见到了主任，主人示意左言寒和洛子羡坐下说话；然后一手拿着病例单一边喝着茶：

“你好，患者脑补严重缺氧如果今天之内醒来就可以出ICU，如果不能我们将确认脑死亡，请做好心理准备……”

左言寒点了点头，起身向医生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一个人离开了；洛子羡没有去追这个时候还是让左言寒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回过头质问着医生：

“怎么可能啊，他……”

“现实就是这样。这么跟你说，我不知道患者身上哪来那么多伤疤，但是可以确认双臂上的疤是患者自己划的，他有重度抑郁症你们不是不知道吧。其实处于人性考虑死是一种解脱……”

“庸医……”

说完去追左言寒，不出意外左言寒一定在ICU窗前——转过拐角，果然他依然在看方一楠：

“言寒……要相信奇迹。”

“是啊，刚才手指动了……”

“动了？医生！医生……”

在洛子羡的乱叫，医生们忙进忙出中；左言寒静静的看着方一楠，一脸溺宠啊到时一处别样的场景呢。方一楠又被送去了手术室几个小时，也许是天意方一楠醒了。

左言寒坐在病床旁看着方一楠尽管方一楠没有理会他，两个人静静的呆着，洛子羡也没有进来打扰……

“我们回家好不好？”

说话间握住了方一楠的手，左言寒的语气特别温柔，方一楠也没有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