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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就有病

一个我也不知道什么病的病

——

我叫做陈深，听起来像个男孩的名字，但我爸说

“这是有深度的意思”

顾名思义想让我成为一个有深度的人。

但妈妈说我有病，天生的治不好，只能吃药来克制，所以我每天吃很多药。

但她从来没告诉我，这是个什么病。

但我好像真的受到了这个病的干扰一样，我很笨，笨到连爸爸要求背的古诗词也要记很久。

我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

两个姐姐长得很奇怪，她们嘴很大，牙齿也是，口水总是从嘴角流出来，她们比我还笨。

妈妈不让她们上学，也不让她们出去见人，小时候不懂事，就拉着姐姐出去玩。

别人问我这是谁，我就大方热情的告诉他。

“这是我姐姐呀”

别人总奇怪的说

“你哪来的姐姐啊，你不就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吗？”

“而且这个人长得那么丑”

我正要给他解释，妈妈却着急的拉着我和姐姐回家了，让我解释的话梗在喉咙里。

——

回了家，妈妈就让姐姐赶紧回房间，却掐着我的肩膀，指甲死死扣进我的肉里。

我疼的直掉眼泪，她却没有半分心疼。

“你干嘛带你姐姐出去！我问你为什么！”

她双眼猩红，我很害怕却不敢哭出声，这不是妈妈第一次这样了。

我看不懂她眼里的情绪，也不知道作何解释，只沉默着不出声，眼泪却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

而她没有放过我的意思，“陈深你个贱蹄子！！你祸害你姐姐干什么啊！”

她说的话越来越刺耳，我从来不懂为什么，但她好像没把我当成她的女儿，就连我考试考得好也不会看我一次。

可能小时候会想博她一笑遍体鳞伤，但我现在好像越发呆滞了，只记得她每天哄我吃药再记不清更多她的笑容。

——

我的爸爸是一个小学老师，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教书，听他说在一个小城镇里面。

我们住在山区里，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不知道为何我没有向往，心甘情愿困在山区过一辈子。

爸爸的教育方式很先进，大概是受了城镇里的影响。

他总是说，“读书才能让我们住进大房子。”

他总让我们每天背书，哥哥嘻嘻哈哈的偷懒，妹妹年龄尚小，爸爸总严格的要求我和哥哥，却不过问姐姐们的学业，我问爸爸为什么，他却说你姐姐们身体条件不好，不适合读书。

我不懂为什么，但也没再过问。

——

我的哥哥叫做陈治，我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

大概让他救死扶伤吧。

哥哥很调皮，在严厉的爸爸面前也可以胡说八道的回答他的问题，总引得妈妈在一旁笑。

我却不怎么想笑，妈妈给我说的，我不配笑，不配开心。

——

妹妹年龄很小，妈妈比较关照她，常常将她抱在怀里哄着，时不时还用嘴亲她的脸。

我不懂这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亲她。

妹妹长得跟我一样，鼻子眼睛嘴巴的位置都一样，跟姐姐她们不一样，我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