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冻结了,落祭渊没再向前,只是转身离开了,一尘不染的白袍像极了雪山的雪花,盛昔尾的眼睛还倒映着他的白色背影,像是不舍,像是留恋……
这个男人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厉害,他的全身上下无疑都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眼睛明明那么冷清,可脸上的笑又那么真实,那么迷人。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要出现,还一并带走了她的目光。
穿得如此华丽,眉眼间尽是高贵,他那么不食人间,见到像如蝼蚁一般的死罪之人该是多恶心啊!
盛昔尾笑着,眼里泛着泪光,转头望向那一方光亮。
…………
“宛儿,好些了吗?母后才走了几天,你就变成了这样!告诉母后是谁?”
皇后泪眼婆娑的望着依旧虚弱不堪的墨宛央,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轻抚过她的脸庞,带起来的风都是那样温柔。
“母...后,母...后,女儿...”
“盛……昔…昔…尾”
墨宛央吐字艰难,断断续续。
这一声又一声的母后,皇后硬是哽咽了起来,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弄化了,显得有些狼狈。
“宛儿啊,别说话了啊,睡一觉吧!”
“母后的乖女儿。”
她轻轻的拍着她,哄着墨宛央入睡,像小时候的那样,墨宛央很快便睡着了。
待她睡着后,皇后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整个人透着令人窒息的可怕感,她缓缓退出了墨宛央的寝宫。
盛昔尾是吧……
她盛气凌人,直逼祭灵库,路过的守卫战战兢兢的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盛昔尾呢?”
皇后高傲的仰着头,眼里尽是轻蔑,语气冰冷。
“回皇后,在关押犯人的水房里”
“带路!”
一行人跟在她后面,前面一人带着路。
水房,阴暗潮湿,蛇虫老鼠到处都是,关在里面的犯人没有一个完完整整的,要么是已经神志不清了,要么是被蛇、老鼠啃了,总之,关在这里的犯人比死还难受,面对着黑暗,鼻腔里是令人作呕的味道,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实实在在是一种变态的折磨。
盛昔尾关在里面数日,一天一顿饭,还是馊的,与她抢食是是老鼠,是蚂蚁,到了夜晚,她更加不敢睡,周围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危险的东西,整夜整夜不合眼,身体与精神受着百倍千倍的折磨。
然而就当她想要一了百了是时候,那个叫月山的男人,千方百计救活她,为了让她保持清醒,又施以各种刑法,身体无一不是伤,无一不是伤痕。
“盛昔尾,你伤我女儿,本宫今日便送你一程”
“来人,拿鞭来”
皇后一声令下,比她手腕还粗的鞭子就到了手上。
“啪!”
鞭子打在盛昔尾的身上,是皮肉绽开的声音。
“啪”
“啪”
越来越使劲,空气里蔓延着血腥味,周围被关押着的犯人躲在角落,双手捂着耳朵,埋着头,瑟瑟发抖。
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盛昔尾好像已经丧失了感知疼痛的能力,身上已经被血侵湿了,这副身子还挺抗揍。
她苦笑。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呕”的一声,哇哇的吐出几口鲜血,止不住的流。
皇后的目的还没得逞,继续鞭打着,打累了,休息会继续打。
“住手”
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眼望去。
神祭!
“参见神祭!”
落祭渊依旧一席白衣,高大飘逸的身姿,绝美的面孔。
“皇后,也该歇歇了吧”
他轻飘飘的说道。
“神祭,她伤的是我的女儿!”
“今天我必须要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