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的聪明是通过考试看出来的。杨明的聪明是班长看出来的,班长特别喜欢杨明,跟杨明当了三年的同桌,在成年以后,杨明也是班长的好朋友。班长当上公务员,端上铁饭碗的时侯,杨明也当上了大老板。同学聚会的时侯,都是杨明请客,班长坐陪。有时侯班长也请客,档次就没那么高。在同学眼里,这两个家伙就是形影不离。
班长的聪明是会学,杨明的聪明是会玩。班长喜欢上学,也是因为学校里有几个同学玩得来。星期六下午写作业的时侯,杨明也到班长家里去写。班长写的快,写完了,杨明就比着抄一段。写完没事了,班长就问杨明:“去哪里玩?”杨明就说,去场里,有时也去河里。场里空间大,又平整,可以练习骑自行车,也可以玩捉迷藏。还有麦秸垛可以爬上爬下,坐滑梯,真是个天然的乐园。
去河里更好玩,弄个罐头瓶,去逮鱼。班长手笨,一般是逮不住鱼的。即使逮住了,也是竭泽而鱼,河里断流了,有个小水洼里有条鱼,班长就把水淘干,自然就逮着鱼了。杨明眼疾手快,顺着水流把鱼赶到浅滩,用手一撩水,鱼儿也被带上岸了。杨明逮的鱼一般都分班长一两条,即使只逮了一条,也是他俩一块玩,直到把鱼玩死,喂了老猫。
天热了,他们就下河游泳。杨明会游泳,能游到河对岸去。班长不会游泳,只会扎猛子、打扑腾,在水浅的地方玩。有时,玩会儿打水仗,有时,在河岸边的草丛里找野食,像洋姜、黑芊芊、吐鲁酸、红蒥蒥(枸杞)等,弄到一块,学大人的样子,假装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杨明说:“来,今天咱们大丰收,干一杯!”然后吃口酸菜,揪个黑芊芊。班长说:“来,今天玩的真开心,干一杯!”
有时侯也带着张小庆来。张小庆知道谁家种着甜瓜,谁家的茄子好吃,谁家有红色的柿子辣椒(甜椒)。于是,他们也干一些爬瓜溜茄子的事,要是被主人发现了,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想想,既有意外收获,又惊险刺激,还是挺好玩的。
杨明的聪明还在于发明创造,也就是模仿人家做一些洋火枪、弹土枪、弓箭、弹弓一类的玩具和武器,在某种场合发挥了重要作用,特别是收服王大胆。班长也会做,但基本上是粗制滥造,做好了让杨明修理一下就变得精致美观,准确度也高。就拿弹弓来说,杨明能打中麻雀,班长连头猪也打不中。不知怎么,班长跟猪较上劲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班长用做衣服的大针和木棒做了一个飞镖,专打猪屁股。看着墙根底下睡大觉的大肥猪,班长一镖甩过去,
猪疼得“吱吱吱”叫着飞跑出去。二明他们高兴地手舞足蹈。由于镖杆上有螺丝帽,一会儿飞镖就脱下来。他们捡起来寻找下一个目标。他们专逮肥猪,从来不敢对人。就是弓箭也是用玉米秸秆或高梁秸秆制成,弹弓的子弹选用土块,一般都是打在人的前面进行警告和吓唬,顶多会打到上腿上、屁股上不疼的地方。绝不能打头和脸,不然把人打瞎了、打死了,事就大了。人家的父母不会放过他们,爸妈也饶不了他们,关键是他们再也无法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