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筱公子请,我在外面等候。
月天释点头道好。从这里开始就得他一个人走向阁内。无论风险,都得自己一个人扛。释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释进入阁内,空无一物。隔空传来声音,内力深厚,灵力充沛,却带有邪气,查探不出境界。磁性而低淳的声音,让月天释脑中出现了一些自己记不得画面,好像有关这个声音。
该声音道。
司北彧请公子到二楼,左边第一房间。
月天释,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里空无一物,哪里还有二楼。正想着用意识探查,那声音重新响起。
司北彧公子解下迷阵即可。
月天释才明白,原来不是空无一物,而是存在阵掩。当然,像这种被灵气所布下的阵,我这种无灵力之人是无法探知一二的。既非人类,又非仙类,可既有灵力又能布阵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让月天释十分好奇。
既知有阵,破了即可。释,利用半天的时间就已解阵,阁内的陈设也逐渐显现。格调黯淡又深沉,几乎无多余的摆放物,所摆放的必须物也都是单人用品,再无多物。来到二楼的房间才渐渐有些色调,也无多变,只是看到了一具封印在寒冰床上的人,更切确的说是一具尸体。
都低炮的声音再次响起。
司北彧解开阵掩。
在檀苑的冥涧清,眼看已经过去两天两夜。冥涧清彻底崩溃了,本来涟幻就只有人界七天的期限,现在倒好,来时一天,养病一天,现在无缘两天就没了,现在还有三天,更准确的来说只有两天了,最后一天是要回去的。都打坐了两天也没见境界有什么提升的,反倒把自己给急了。
涟幻,所连夙愿之人,进入所寻之人的生活,幻出真实世界。四天的时间,都与那位公子所有关,该不会已经找到了她了?
冥涧清自己思索中。
阁内的月天释也试尽所有方法,都没有找到解法。最后干脆不解,而是去布阵,利用摄魂术。以血为画,以邪气为祭,以寒为护,摄取该人的魂。用最强的阵,抵消该阵,然后自己解阵。
然,在摄魂的过程中,尸体化为一滩水,魂进入月天释的身体里归整了自己位置。释,用尽最后的力气,解开了摄魂阵,然后也惊天的发现了关于这魂的一切来历。
司北彧也没有预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原本解了阵,自己就可以去收了那魂,然后可以塑造出那人的模样,这样至少可以为她找到容器。三百多年也全不白费,可是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司北彧来到月天释身边的时候,月天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也不知道该做何解释。
月天·释想必您就是请我来的人吧?
释,看着半影半形的司北彧问道。他不害怕眼前的人,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让他竟生出了无缘无故的安全感,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无论是在月族的时候,还是这副皮囊所处的人族,他没有一天的安稳的。在月族受人冷眼,在人族被人追杀,何曾有过这种与生俱来的安全感。就算他满身的邪气,也生不起一点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