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最是常见这些虚晃的说辞,众人心照不宣的守着这里的规则。
“你可读过什么书?”
尤素素这才发觉是皇帝在和自己说话,这才回道:“回皇上,臣女未读过什么书,只在金陵书院识得几个字。”
皇帝好笑的眉毛一挑:“你不诚实,你父亲是低调惯了的,你且不必如此顾虑…”
尤荣盛瞟了一眼上头那位,心下涌起一股凉意,他的眼神分明是……
“皇上…”
“父皇!”太监到皇帝身旁直言朔王和五皇子求见,皇帝默许之后,一前一后高挑的身影硕飒的一拜和皇帝问安。
皇帝头颅微微一歪,懒散的瞅着台下跪着的两个儿子:“在外头就听着你喊人了,有没有一些规矩?”
朔王是最受宠的皇贵妃所生,故姿态放松回应:“七日之后的科举事宜皆已安排妥当,然主考官突发疾病,仪制清吏司上书请求父皇定夺,这里是拟订好的花名册,皆是翰林院和吏部最德高望重的。”
尤素素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两位皇子,朔王皇家雍容华贵之姿,自是不必多言。而他身后的五皇子较朔王清减很多,衣服是最为常见的素青色,头上轻轻挽着银色的礼冠。
他似乎感受到旁人的注视,回头望向了尤素素,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又若无其事低垂着头听着皇帝的训话。
是了,是那个被派往长宁守灵不受宠的皇子。
皇帝接过太监手里传递的奏则,瞅了眼上面的名字,看不出眼里的情绪:“这些人可见是费了些功夫选的。”
“来吧,尤爱卿不如看看,你的意见如何?”皇帝递给太监,尤荣盛不敢接过惶恐回应:“臣子亦参与今年科考,理应避嫌才是,恐怕不妥。”
皇帝摆了摆手:“让你看就看,只是看个名字罢。”
尤荣盛这才接过翻开了册子的第一面,看了几个人,他的倒吸一口凉气,其中关系之秘辛,千丝万缕,择一而动全身。
皇帝的目光看着台下的朔王,又转瞥了一眼身旁的五皇子,尽管微不可见还是被尤素素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