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旁,一分一厘的伤害都不被允许。]
顾九漾是在打上课铃前几分钟到的教室,还未风干的血迹和额前的碎发黏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无精打采。
蔡知榆“九漾你这是…”
打开书准备晨读的蔡知榆抬头看着顾九漾,秀眉不禁蹙起。
顾九漾把书包摔在课桌上,从手腕上取下黑色的发圈,快速把散下的发丝扎起,从书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
叹了口气,口气很不好。
“来的时候被个傻子撞了。”顾九漾回忆了一下刚才跟着自己的少年的长相,给了一个傻子的定义。
蔡知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要是感染就不好了。”
顾九漾“不用,小伤。”
顾九漾“真的没事,快去背书吧。”
蔡知榆见她没什么反应,书也看不下去了,索性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去了隔壁班。
周围嘈杂的读书声让顾九漾脑袋犯晕,撑着下巴强打起精神开始晨读。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蔡徐坤看见蔡知榆站在门口,直接无视了老师,走出了教室。
蔡徐坤“怎么了?”
蔡知榆“她早上来的时候被车撞了,有摔伤哦。”
蔡知榆正经汇报完毕,在蔡徐坤脸色变沉的瞬间跑回了教室。这可是风雨欲来的先兆,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被车撞了?
她怕是个傻子吧。
一连好几天她都可以躲着自己,都没有再见到她,还想着今天晚上去她教室堵她,反倒是先听见她受伤的消息,按捺着心里的些许不爽转身下楼,走向了医务室。
顾九漾浑浑噩噩好不容易熬到早读下课,正准备趴下小憩一会儿却又被蔡知榆叫起来。
蔡知榆“我哥好像在门口。”
“关我什么事。”她懒懒地回着,把耳旁垂下的发丝撩至脑后,小半张脸都埋进臂弯里。
蔡知榆“可是……”
蔡知榆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从门口传来的叫唤声遏制,伴随着的是纷纷议论声。
“顾九漾,蔡徐坤找你。”依旧是上次那个女孩子的声音,顾九漾任命地闭上眼试图清醒一番,吐出一口浊气,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站起身往外去。
蔡徐坤似乎很是不耐烦,顾九漾刚走出教室门就被他拽过手腕,顺着最右边的楼梯上了楼。
青蓝色的天空浮着几大片奶牛颜色的云朵,灰色羽毛的野雀从空中划过,落在一旁学生搭起的木架子上,各种各样的稿纸画纸贴在木架子外框上,那面被粉笔摧残过变成图画的墙面下,几块废弃的铁皮被遗弃在地上,锈迹斑斑,几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木箱子散放着。
“坐下。”蔡徐坤把她按坐在木箱上,动作很是粗鲁。
继而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额前的碎发用手拨开,看着那块皮肤破裂血色糊涂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了。
“蠢货,你这是怎么搞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撕开外面得纸质包装想要帮她贴上。
顾九漾晃悠着双腿,低头说话的时候声音显得有些小。
顾九漾“屁大点事。”
见她根本没有要说实话的意思,大拇指不轻不重地在她额角的伤口上摁了摁。
蔡徐坤“你他妈跟我说实话有那么困难?”
她吃痛,轻咝了一声,皱了皱鼻子,自知理亏便不再敢抬头去看他。放软了声音喊了句疼。
蔡徐坤“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屁大点事你还怕疼?”
到底还是心疼她,叹了口气把印着小熊头像的创口贴轻轻把她额头上的伤口遮盖住。
早晨的风很轻很轻,柔柔地从她脸颊上吹过,松松扎起的头发变得有些凌乱。
蔡徐坤扫了一眼她的膝盖,缓缓蹲下,单膝跪在了地上。
蔡徐坤“还疼吗?”
现在天气还未真正转凉,要是用纱布包裹肯定会化脓,到时候就更不容易好,所以他只是简单用创口贴帮她遮住伤口以免感染。
顾九漾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后颈,良久才摇了摇头。
以前觉得这只是一个伤口而已,现在怎么会裹着爱意呢,还有些甜呢。
“还有其他伤口没?”蔡徐坤直起身,微微弯腰把她的发丝拢好,盯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顾九漾撇嘴,默默把手臂上的伤口给他看。
蔡徐坤“蠢货。”
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悄悄把她的发圈去了下来,开口叮嘱她记得洗澡的时候把伤口用塑料膜包起来避免沾水,叮嘱她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以免发炎。末了又添了一句:“要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疼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如果我心情好的话可以勉强安慰你一下。”
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惹得她头皮微微发麻,眼前他的衬衫扣子一晃一晃地,小拇指不自觉地勾了勾他的扣子,“才不要,那样我会很丢人的。”
“丢人怕什么,屁大点事。”蔡徐坤学着她方才的语气,重新把她的长发束好,把发尾垂拉至她的胸前。
蔡徐坤“顾九漾。”
“嗯?”顾九漾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马尾辫,全然不在乎他突然严肃的语气。
蔡徐坤不耐烦地勾起细腻她的下颌,背对着阳光让他的脸陷在昏暗里。
蔡徐坤“这几天你胆子大了啊,敢冷落我了?”
她一愣,继而笑开。
“啧啧啧你听听这怨妇的语气。”她轻笑,“行行行,爱妃,以后朕走哪都带你。”
“……”
:)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