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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青春注定与那回忆有染

没有再见的再见

默思这些年,形形色色的Bar寻找属于自己的轨道。也许这就是我要的幸福,也许那就是传说中的梦想。鸡尾酒对于我是情感的寄托,不论是早期掩饰瑕疵的初衷,还是现代各种元素融合的大成,每一份出品都bartender与顾客沟通的载体,是对顾客内心需求的回馈。如果没有情感,鸡尾酒不过就是黑白的酒谱,吧台也不再值得留念。一杯酒它不只是酒和饮料倒进去搅拌,或者调酒器摇晃一下就完事儿那么简单。从杯子到酒,饮料到配饰 ,比例到情感,都是它的核心。它本没心,没有生命,但成品放在吧台的那瞬间是它最完美诞生。它与所有不美好的存在都无缘。它在调酒师的灵魂爆发下出生,拥有最美的形态,拥有最忠诚的爱人。

雪文姐,有时候很好奇你对鸡尾酒怎么会如此深的感情?从你嘴里描述的鸡尾酒动人到,不知道人以为你在讲一个苦苦追求的爱情故事。不是亲身体会,谁会相信,人与物之间会存在如此强大的情感世界呢?

默思不只是人,所有能动不能动的物体都有生命的。只要放空自己,和它融为一体你就会发现原来美,也可以那么纯粹。

雪文姐,你小心点好不,别说着说着忘了你在梯子上。你的星星灯还没贴完,我就先被你吓得半死了。

默思你这死丫头,问的也是你,怨的也是你。你在下面不提醒我,要干嘛?

雪文我错了,天大的好奇心也要等到你脚踩地后再问。 怕了你了。

今天一早店里就一团乱,虽说不是拆掉重建,也许没睡饱的关系,精神状态不佳。胡哥说了好几遍不要让我爬那么高,等他把舞台的射灯装完就帮我贴,可是我这个倔驴,能乖乖听话?再说了,其余都是拆包装,洗洗,摆摆的东西也没什么难度。

默思丫头,你现在开灯试一下。我下来从门那边欣赏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雪文好的。你下来小心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星星也有种莫名地迷恋。天空中一闪一闪亮着细小的光,实际上一颗都比太阳大几百倍,它离我们如此之远。虽然太阳在太阳系里唯我独尊。然而,光耀无比的太阳同满天看起来只有针尖大小的恒星比起来,就要黯然失色――它只是亿万颗恒星中很普通的一颗,只能算是中等大小。自古以来,人们会用“天荒地老”来比喻时间的长久,可是天荒地老的时间却没有一颗星星的寿命长。黑暗中给迷路的羔羊指引方向,带给希望,如同梦想。

也许,青春是,有无数个能实现的不能实现的梦。

也许,讲给别人自以为辉煌的过去时,才发现原来笨了一辈子。

也许,拥有梦想,活得的如此简单,透彻。

胡哥说你什么好呢?终究还是自己贴上去了。有时候你倔的真可怕。

默思这么多年最深的感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刚开始委屈,后来觉得,这样挺好的。求人不如求己,这世界谁都不是谁一辈子的陪伴。现在不学总有一天得学,时间早晚的事而已。

胡哥说不过你,但是你也别忘了啊,太好强的女人嫁不出去。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在于强弱之分。你这样谁敢靠近你?

默思大不了,不嫁呗。太弱的女人你们觉得矫情,事儿多。太强的女人,又说能干,管不了。估计你们自己都知道自己要撒吧?

胡哥好,你是姐,你说的都对。赶紧去开一下射灯,装了半天也不知道亮不亮。

胡哥和他忙了半天才把俩边角落的射灯装好。虽然我的,按形状贴好就完的事儿。这都不忘在他们前面显摆一下

默思俩个人,半天才把俩个射灯装好。晚上之前能完事儿嘛?早知道,找几个会弄的朋友过来就好了,我那边,酒架,吧台里外的都好了。

边开灯边说这,听似玩笑可明显带着心宰乐祸的“嘲笑”。我以为他一定,装没听到,反倒胡哥悠闲地点了个根烟,他却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说

薛木咱默姐,这么神通广大,早说的话,放心的把活儿交给您和您朋友们,我们就可以睡到自然醒再来了查岗的呀。

有时,真希望自己是个哑巴。不会说错话,不会吃这种“哑巴亏”。闭上嘴,去一开开关,新装的的俩个射灯都亮了。

默思哥,可以关灯了?

胡哥好,关吧。

回吧台,帮着雪文继续洗洗,摆摆。其实扔的垃圾,搬到库房的“古董” 也不少。收完那些,吧台上下一下子宽敞,舒了。可嘉是再我来之前胡哥把这儿当成一小库房用的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谁给谁写的小纸条都能翻出来,惨不忍睹。

胡哥默,你看看我手机是谁打的?陌生号也接,今天来个Bass手面试。如果是他,你出去接一下吧。

默思好的。哥,确实是个陌生号,我回拨问问?

等我还没回拨,电话又一次响起。

默思喂你好,没错,我现在出去接你们吧。你们就在公交车站等着我。不,不麻烦。

挂了电话飞快地跑出去,过马路时就注意到,正对面站着的一男一女,男的180以上的个子,偏黑的皮肤,背着一个深灰色的乐器包,那一定是Bass。仔细一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女孩子面对着她,俩手在他外套俩侧的口袋里。估计是边撒娇边说些什么吧。他摸摸她的头。背对着我的她,最明显的是,到腰的头发用彩色绳子缠在一起编了好多辫子。

默思你们是过来找胡哥的吧?

肖奈是。

默思我叫默思,老屋儿的调酒师。今天酒吧大扫除,胡哥在装射灯所以让我出来接你们。

她转过身来,我们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她个子不高不矮,妆画的不淡不浓,穿的简单既个性,加上头发,一看就给人浓浓“摇滚”味。如果乐器是她背着的,我毫无疑问觉得她才是来面试的。

肖奈你不用特地跑一趟的,电话里讲一下地址,我们直接进去就好了。我叫肖奈。她是我女朋友叫冷丝。

默思出来接你们我也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偷个懒。哈哈哈哈哈。

说着我们不知不觉走到酒吧楼梯口,我为了方便聊天正对他们,倒退着走,突然碰到一个人吓得我连忙道歉转身一看是他。他在抽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第六感告诉我,他特意在这里等我。难道他吃醋了?

默思你怎么在这儿?天,吓死了。他是我们乐队鼓手薛木,他俩是胡哥刚说的Bass手肖奈和他的女朋友冷丝!我们下去吧。

我故意把,介绍冷丝时的语气大声点,咬字清晰明了些。深怕他听清楚。进了酒吧的门,直接回吧台。我怕我心跳声被他听见,怕离太近会手忙脚乱。这时雪文把饮料都准备好,就等着我下达命令“让她送”一样,我笑了笑跟她摇了摇头,她就端着准备好的饮料走出吧台了。聪明的姑娘固然是好,可那一瞬间我隐约飞过一丝担心。现在想来,那时我就该多留个心眼才对,又是因为他,慌乱之中我忽略了,不,是更本没注意到来自内心深处警告。我以为好人有好报,还高兴,自己捡到了个宝。

聊了会儿,胡哥让我到调音台帮忙,这节奏是要试音的意思啊。男人办事效率永远这样给力。叽叽喳喳找到状态之后响起“Don't cry”的前奏。枪花— Guns N' Roses的经典老歌。其实,枪花的这一首以外的歌,我并不怎么喜欢。也许我觉得他们长大不够硬吧。哈哈哈哈哈。(一句实话,希望不要被枪花的歌迷喷死才好)。冷丝坐在位置上,眼神里只有台上的肖奈,一个小小的排练她都那么认真地跟着节奏打节拍,肖奈的琴声好像传达着旁人无懂得蜜语一样,让她忽喜忽悲。一个在台下,一个在台上,彼此眼里只有彼此。我羡慕的看着他们俩的无声对白。节奏结束,她跳起来鼓掌,大喊“好棒”。说句实话,此时“老屋儿”乐队真真完美无瑕了。一样的灵魂才会被彼此吸引是实话。毫无准备地状态下都能这么默契,更何况以后!开始期待着他们以后的作品。好的东西值得等待。现在相信,一见如故的人,必定成为彼此长期陪伴。这么多年了,不知多少个岁月,多少的欢声笑语,稠苦悲情,都将成为回忆。‘很久没有感伤了,这噪杂的房间,空寂的人往,一如一道老友从生命中消失般的永久别离,我能说的,再见了我的青春~ ​

累死累活一天,店里多多少少有了新的气场。晚上胡哥大手笔,鸡,鱼,鸭,鹅,虾一个不少,酒也开了各样。反正意思就是犒劳大家同时也欢迎新人的加入 ,可我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或者有什么重要的决定要通知。他就是这样,看似磨磨叽叽实际上是总考虑别人的感受。

胡哥今天,算是个新的开始。剩下的一点点来。硬件都好了,今天肖奈加入,乐队完整了。我喝了这么多年,已经喝伤了。以后下午乐队排练外晚上演出结束,我就早回去休息。酒吧里外交给默思和薛木,你们从旁协助他俩,以后你们年轻人玩儿吧。我想休息段时间,调理身体,专心玩儿乐队,把这么多年的梦想得补回来。哈哈哈哈哈。

曾经,以为繁忙的工作,沉重的课业应该是无奈的,以为爱情的起起落落、复杂的人际关系是命定的,以为山的蓝和水的绿都不足为奇,在广大迷茫的世界里人要维持本色,保有那一点赤子之心,是何等不易。当所有虚矫不实的东西失落的时候,蓦然回首、灯火阑珊之处,也许真正能感动我们、抚慰我们、使我们流泪的、不是浮名、不是虚利、不是疏离的人际关系,而应是来自乡土,来自记忆深处的音乐的亲切召唤,以及涌自内心的那一点感动。

让音乐的情意,找回早已丢失的故人!这里是 — 老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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