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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宜强撑着精神,挣开边伯贤的怀抱。眼前的边伯贤渐渐与好多年前漱宜心底那个少年重叠在一起,泪水不自主的涌出来,氤氲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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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宜“夫君呀,我早就见过你了,好久好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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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我还是国子监里一个无法无天的顽童稚子,早到你仍是青灯古佛之前沾染一身檀香的翩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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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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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放柔了声音,起身蹲坐在她面前,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细细摩挲。他不敢太大动作,害怕惊到了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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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养在皇城锦衣玉食的王公贵族,边伯贤自束发之年便主动请命,前往北境。边关的朔风,战争的残酷,磨出一双带着薄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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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手背上的粗糙,漱宜才清醒过来,她低头正对上边伯贤的一双眸子,眼里眉梢写尽情深。一如那年的初见,落在边伯贤肩头那瓣沾了露水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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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宜将手抽出,向前探着身子,将边伯贤搂在怀里。闭了眼细嗅着他身上的沉香味道,一会儿,才轻轻启唇,声音里夹杂了屋外的一缕春风,轻缓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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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宜“无妨,许是今夜的花香太过醉人了些,我有些乏了。夫君,明日便回皇城吧,西山的花,明日便又到了该谢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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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漱宜乏了,那便睡吧。明日我们便回家。近日北境送来几壶胡奴的雪里飞,等回去了,我叫人拿到凤仪殿里,替你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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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庭院里又起了风,飘忽着吹到天上,将月色隐了又隐。天色真真切切得暗了下来,只见得窗上映出的红烛影,飘飘摇摇,倏地,便熄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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