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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宗

京剧猫番外

调查,敌人的踪迹『又名:抢夺,病毒的样本』

自从上午发现被一种病毒感染的几名猫民之后,忠和灵锡便组织了搜寻这伙敌人的踪迹。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容小觑,毕竟十二宗内具有超前防疫科技的也就只有手宗和身宗等几个宗派拥有,但全猫土上仍有大多数地方不能够得到很好的防疫措施,一旦类似今天上午这样的情况在这些地区出现的话,恐怕猫土迎来的即将是一场细菌战争。考验的是对立双方的实力和技术。忠已经将此消息秘密发布给各宗宗主,让他们做好相应的防范准备以及调查这些人的下落的行动。

半个小时之后,各宗宗主们均收到了此消息并开展了相应的措施。就这样开展了第一次的搜寻。忠和灵锡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便立即回到手宗宗宫内继续处理当日的政事,一旦有任何消息他们可以直接了解并作出下一步计划。大概是十点整,忠便回到玄武室去处理政事,他们依靠虚影宝石直接传送回去——宁静微风悠悠吹拂过忠和灵锡的发间,席卷了整个秋日仍存着一些的炎热。忠跟灵锡并走到玄武室大门面前时,忠带着严肃的眼神回望灵锡说道:”咱们可能得分配任务了,这样吧,我负责处理这些政事,你去监督行动的过程,毕竟没有指挥官可不行!“灵锡边听边思考着,她脸上探出一丝犹豫,内心中存在着少些的忧虑,这或许也是正常的。几秒逝去过后,灵锡才做出最终决定——她答应忠的主意,但灵锡深心中唯一担心的是忠能不能吃得消,一个人要处理原本是两个人的政事,平常她与忠共同处理一般最快需要四个小时——堆积如山的政事本!但当灵锡发表自己犹存的一份担心之后,得到的却是忠那一抹温馨的淡笑,他嘴唇抿了抿,微微张开说道:”哼哼,不用担心,我能够做好的,快去吧,中午别忘了吃饭。“说罢,忠离开了灵锡身旁,她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忠走进门后的背影,渐渐消散耳乎。

灵锡不禁轻叹一口凉气,转身便匆匆赶去了手宗指挥室。

在灵锡离去之际,忠回望了下早已关闭的大门,想想自己陪伴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也许是一份对未来的一种希望,但其中也含着一丝对她的护意。忠感觉到这一次的对抗迟早会成为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到时候涉及到的是全猫土的猫民和各宗弟子。可能现在看来只是低缓波浪,但暴风雨总在平静之后,他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因此失去自己最爱的灵锡?他立马紧锁眉头,狠狠地咬着牙默默念着这一切,但很快便释然,忠头脑里记起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时间流逝着。。。。。阴霾逐渐笼罩手宗,黑暗一片。

灵锡联合几名一同工作的指挥官在指挥室中观察第一批搜寻队的过程。他们很快与搜寻队建立起了无线电联系,灵锡站在离画面大概十米远的地方,盯着每一位特种士兵们的视角。在搜寻之前,空中侦察中队早已给指挥室发来信息,具体内容是在手宗外城一个较偏僻的废弃化工厂,据说那里以前是由手宗建立起的一个临时军事据点,后来是因为一次洪涝而不幸成为了废墟。正因为如此,忠才想到了叠层式嵤石建筑的设计。这支搜寻队的弟子们都是配备着高强度打造的枪械以及各式各样的爆炸性武器,但是为了抵御病毒的攻击,灵锡特地为他们准备了高过滤防毒面具。在那边视角和结合指挥室里的建筑分析系统可以看出,这个化工厂早已被这伙敌人精心改装变成专门抵抗外来打击的军事据点,而且里面拥有的人数大概在两个大队以上,也就是两个营共一千多人,还查出里面有一个病毒源点。灵锡还记得忠向她吩咐过的,必须拿到这个病毒的样本,这样他才能够针对这个病毒研发出疫苗。所以这一次的行动算得上是考验队伍实力。在这之前,忠设计出一种能够探测全手宗的系统,这个是装在他手表里内部的。

玄武室里,忠正专心致志地处理手头的事情,双眼不停地在眨着,他要审查每一本政事怎样回答,有大多是十二宗联合政治部内分配的不同外交政事,虽然只是回复成百上千条的话语,但是一旦不严谨下笔便会造成不可设想的后果,因为外交是需要绝对准确性的行动,忠作为手宗宗主,那自然回复之后必会采用(是在手宗内不用审核,其他宗派便会需要审核)。他每一次读一行字的时候,都要停下来审视几下,用笔圈出关键的地方。这其实就是像下命令一般若乎,所以准确性尤为重要!忽地一下手表突然发出警告,忠查看之后便了解到有一艘外来飞船的进入,像是手宗的飞船,但是却显示是敌方的飞船,忠不由地惊叹了一下,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政事,决定跑去指挥室将此事告诉灵锡。

忠急匆匆地朝着指挥室的方向奔去,他脑中想着这艘飞船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起初他还是一头雾水,但很快忠便想到病毒这个启发点——“这艘飞船好像是驶往化工厂的,那么只能说明,敌人是想将病毒样本给送走!”忠心里不断念着。当他赶到指挥室现场时,他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动了灵锡,她很清楚这是忠的喊声,便立即回望于忠身上,她踱步走向忠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里我负责吗?”忠赶忙解释道:“不能再进攻,刚才我探测到有一艘是我们手宗的飞船正驶向化工厂,我推断他们是想将病毒送走,所以强攻没有太大意义了,我得带些人去阻止这艘飞船!”但忠一侧身便被灵锡一把抓住,她应道:“你疯了?手宗宗主亲自去执行危险任务,亏你想得出来!我不同意!””灵锡,现在不是闹矛盾的时候!“忠反驳道,”你是指挥官,你得留在这,但我如果不去的话,真的会让敌人得逞,到时候危及的是全猫土你懂不懂!“他眼眶中闪着怒光,但丝毫没有任何对灵锡的责怪,只是出于心中焦急罢了。灵锡强咬牙几秒后才肯让他离去,但她在忠临走前交给忠一个发明,是她亲自设计和打造出来的,忠在听完灵锡的解释后边恍然大悟,留下一抹坚定微笑离去之。

十分钟过后,忠带领着手宗实力最强的十名弟子登上了战舰。他们距离这艘飞船大概有一两公里,必须得提前开启反侦查与隐形系统,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刻,早已换好一袭迷彩深绿色战斗服的忠前往了阻止敌舰将病毒运走的行动。飞船立即驶往化工厂的位置。三分钟过后,他们碰见了这艘飞船,忠简单分析了一下这艘飞船的构造,确实是手宗的飞船,但他仍有些疑惑,为什么是手宗的飞船?他立即将灵锡给他的发明从身上掏出,对应了敌舰的编号,经过一番技术的工作之后,直接导致的是——敌舰所有的系统都全部崩溃。趁这时,忠派出四名弟子登陆敌舰去抓捕舌头。过程算是顺利罢,四名弟子毫发无损地带着敌舰上仅仅几名飞行员回到了主舰上,忠开始深问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个,他拿出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挂在这人的脖子之旁,用审问的语气说道:”说,你们来到我手宗目的何在!“那个人最先只说他们是来接应他们在化工厂的友军,但在忠的步步逼问之下,还是撬开了这个人的嘴,他说的实话和忠判断的一模一样,将这些敌人押下去之后,忠便开始制定下一步计划。忠决定带领五人前往化工厂将病毒带回,留下五人看守俘虏和接应他们。

阴云密布的手宗,展开着一场虽微小但事关全局的战斗。等到飞船接近化工厂之时,忠便和那五位弟子绕到后方去偷袭化工厂的武装兵力。他们身上装着全息隐形系统的装置,在统一跳伞之后便迅速潜入了化工厂,在和外边正浴血奋战的士兵们发送了一条信息,将他们到来的消息送出去。同一时间,此次搜寻任务的领队接受到忠的信息之后,便不再强攻,运用特种战术绕到化工厂侧翼的入口。忠和五名弟子在搜寻队的火力吸引下将化工厂里的外围主力部队给击垮。结合在指挥室里灵锡告诉他们病毒的位置之后,忠便让所有人戴上防毒面具,或许敌人在等着他们呢?

忠带领着两百名精英弟子前往化工厂下水道去消灭剩下的敌人,但他们谨记着不能够破坏病毒的原则,要把病毒样本安然无恙地带回去。但下水道地形交错复杂,在前进过程中,多股敌人一直在阻止他们的前进脚步。忠和弟子们的火力不够强大,再加上敌人数量的领先,更是难上加难。但他发现了一条道路可以直接到达下水道的病毒实验室,于是让大部分弟子在此佯攻,自己带领着一部分的弟子去直捣敌人的实验室。忠与部分弟子前往实验室的路上,这一路上没有任何敌人在此设伏,也许是敌人压根没想到这条路线可以直接通向实验室,因此没有设防于此。忠在指挥室那边给出的实验室内的敌人分布情况下,了解到这里只有一些研究人员,便下令包围此处抓捕这些人员。当忠看见这些用防弹玻璃载体的病毒时,双手便不禁握紧,几乎可以掐断一只猫的气管,他恨不得直接毁灭这些病毒,但他很快便清醒过来,忠通过无线电说道:”灵锡,我们已经掌控了病毒,派出飞船来接应我们吧。”忠提醒了正在佯攻的弟子们,正当他们准备携带着病毒离开之际,后面却传来一阵类似感染体的吼声,忠意识到情况不妙,便让弟子们立即退出下水道。感染体都是由普通猫民被病毒改造过后成为没有意识的丧尸,忠有些不舍开枪,但现在没有条件和时间去拯救这些无辜猫民,只能够命令弟子们对此进行进攻,在下水道出口里,忠将头侧过,不忍直视这血腥场景,更何况是自己的同胞呢?听着子弹嗖一下飞出去的声音,他深邃的双眸中有些黯淡失色,热泪不禁在眼眶里打转着,等飞船赶来之际,忠只能咬牙命令弟子们设下高杀伤力和范围广的几颗定时炸弹在此,这足以摧毁整个化工厂,但换来的代价,是这些无辜猫民的鲜活但现在是无意识的生命呐!待炸弹安放好之后,飞船随即到达,他让弟子们赶紧撤退,在离去差不多五百米之后,忠默默遥望化为火海的化工厂,再看着手中的病毒,他下定的是一种不可挽回的决心,是势必和这伙敌人抗争到底的顽劲,或许心中存善,但早已被仇恨占据!

研制,病毒的克星(上)

2077年10月5日上午十一点左右,忠将化工厂里的病毒样本给顺利带回。但令他担心的还有,那便是那些被病毒感染的猫民,能从他们的衣着上看出他们来自十二宗不同的宗派,这更加增添了忠的担忧——或许敌人早已在猫土各处上建立多个据点,而这些猫民和之前发现的几个被感染的猫民也是如此,但这种仅仅是能让猫民失去意识变成变异体,以后可能将面对的是更为强大素质的敌人,但同为同胞,这是忠不忍心下手的原因。

飞船迅速地将两百号人送回了手宗宗宫,灵锡听闻之后立即去看望忠有没有受伤。当忠从战舰内出来之时,便远远遥望见灵锡赶来的身影,这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震惊,只是手中拿着病毒样本凝视着灵锡跑来的动作,步伐轻快得让他几乎捉摸不透。忠逐渐走向灵锡,望着她脸上浮现一丝担忧的面容,心里立即装的是她。忠的脸庞上有几道被硝烟染黑的痕迹,这虽对他来说不大影响,也不担心会被谁笑话。令他之所惊讶的是,灵锡忽然在他面前停下,似乎在默默注视着忠脸上的几道黑痕,她一表常态地笑道:“你看看你,脸上多脏,和我回去我帮你洗洗。”忠听此番才在内心中松了一口气,他随即应道:“去执行任务怎么可能不会脸脏?我是宗主,怎么还要老婆帮我洗脸?”但灵锡却有些不高兴,她伸出手来轻抚着忠的脸庞,顺滑的手感是熟悉的感觉,灵锡用命令的口语说道:‘帮你还不乐意了?真是!“说罢一把手拉着他往寝房走去,忠没有做出任何抵抗,他明白灵锡是出于一片好意,也是一份只会对他自己的关。要这样说,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对恩爱夫妻,这十四年来的夫妻生活过得不算和平,当然是那种维持感情的磕磕碰碰。

在寝房的洗手间内,灵锡正一手拿着一条用清水洗净的毛巾在为忠仔细地擦拭着脸颊,忠毫无紧张地闭着双眼,感受毛巾带给自己的热度。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约五分钟之后灵锡才好容易将忠脸上的几道黑痕给擦拭干净,原本洁净无瑕的白毛巾霎时变成”伤痕累累“的一副模样。忠盯着这条毛巾好一会儿,心中貌似陷入沉思,但其中没有疑惑的模样,灵锡瞧他这副盯着一块毛巾的样子,心头便产生了一个不解,她疑惑问道:”怎么,一条毛巾有什么好看的?“忠听罢立即将视线转移到灵锡身上,用刚刚的那副痴迷之样望向她,只是换了一种心理。灵锡被他这幅表情弄得面红耳赤,她迅雷不及掩耳般速度将脸撇向一旁,忠只是简单说了一句:”现在看你好像变了。“他说罢便走进灵锡,让灵锡只能够直视他的面孔。灵锡这次没有作出害羞模样,呼出一口气才肯应道:”那么神秘,说吧,我怎么变了。“忠转视望向那条有些染黑的毛巾,片刻便再回望灵锡双手上一些明显因为刚才擦洗忠的脸颊而有些黑迹。忠尝试用怜爱的语气对灵锡说道:”头一回看你那么温柔,都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你还是我的灵锡吗?“这句话刺激到她,忠的双耳也因此再一次地被狠狠拗起,灵锡脸上变回昔日霸气模样,忠以为自己又一次输给了她,但那一触感,令他发指酥麻——灵锡正闭上双眼吻着他的唇呢。世间忽地一下戛然而止。或许忠眼神里充斥着的是惊诧,但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一切。要知道,像灵锡这样从小喜欢欺负别人的性格几乎不会存在着温柔这个代名词,自从她遇到忠的时刻,所有似被完全更新。忠开始品味灵锡樱唇中含有的甜蜜味道,是他自己选择闭上眼?在这仅仅五十平方米空间的洗手间内上演着这一温馨之幕。灵锡将自己双手尽全身之力抱着忠,忠感受到了这是她在抱着自己,该是美好?选择默默注视着。

光阴如梭似的一下子又流逝至十二晌午。他们意识到该去用餐,这份温馨留存仅仅短暂二十分钟,响彻云霄的钟声贯彻忠和灵锡的内心,两人一块儿从寝房出来,是携手齐步着的。阳光透过绿茵一角射出一束耀眼光芒投到了道路两旁,大部分的热量都被树群给反射回去,难得有一丝清凉之意,灵锡喜欢嗅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花丛中鲜花之香,但她不会去摘取它们,每一朵怒放之艳花都书写着唯属于它们的奥秘——关于生命的鲜活。忠望着灵锡细细感受花香之模样,身体似乎霎时便松了下来,还回忆着刚才自己被灵锡吻着的情景,一抹醉心淡笑透露了他那显而易知的想法,他想成为这个主角,虽然之前早已当过数以万计次,但总又有这种感觉。忠想到他带回来的病毒时,便触动他说道:”灵锡,等会我得去研究一下咱们带回来的病毒样本,得赶紧研制出疫苗,不然猫土的命运会不堪设想呐!“忠这一份措辞灵锡了解怎么回事,她只是随处望去便应道:”哦,别太晚了,先去吃饭吧。“说罢便拉着忠的手向前走去,忠只好得同步跟上。

食堂内,一片寂静。唯有两人吃饭时筷子碰撞之声。忠这回没有再偷看灵锡的面容,只是默默念想着那些被病毒感染的无辜猫民在子弹下惨遭屠杀的状况,当时他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立即不敢再回视,他只是呆在那儿落着泪,面上却无半点痛心,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即使泪水早已脱缰!灵锡注意到了忠这这副模样,但却没有说出,她也是看着这些无辜猫民死去的场景,她也咬牙落下泪,双拳当时几乎是和忠的力气如出一辙,但也只能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了。

饭后,忠便离去,他去往实验室去研究这个病毒样本的究竟。右眼佩戴着他的眼睛,他先让灵锡回房休息了,当然她也遵循了他的话语。忠手上拿着的正是今天夺来的病毒样本,它只是一支由弹簧状玻璃管装载着的绿色病毒,呈现着淡绿最纯净的模样,但这支病毒丧失了善性,是邪恶丑陋的。忠将它放在自己衣服的口袋中,将实验室的大门打开,里面的电灯都随即开启,似乎为忠铺起了一条道路,当然他知道这是他自己创造的。忠走到实验室里专门研究化学物质的房间,里面陈列着的是一些专业化学装置,整齐的试管以及一些常见而廉价和昂贵的实验器材,忠将病毒样本放置到悬浮化验试管中,数据一下子便出来——这个病毒含有着超高度乙醚、以及一些具有活性高传染的带有可以破坏神经系统的细胞和稀有的化学成分,这支仅仅一百毫升病毒可以使几千名猫民化作只会疯狂杀戮的感染体,之前已经领教过被感染的猫民的恐怖,根据俘虏交代的一切,敌人早已在全猫土上企图散播这种病毒。忠试图找到专门克制这种病毒的细胞,这种病毒是通过气体传播,能够拥有天生抵抗这种病毒的人并不多,忠尝试用自己的血液中的细胞去消灭病毒,但他竟发现自己的细胞可以杀死这种病毒,便通过细胞复制器创造出了几千亿个自己的抗体细胞,并研制出了对抗这种病毒的疫苗。历经两个多小时的工作,忠终于是观察到疫苗最稳定状态时的细胞存活率,然后加以调整,这才使他松懈了一口气,但他也因为操劳而昏昏睡去。

疫苗,猫土的希望

时钟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三点,这时候应该是灵锡起床的时间了,但她仍是没有看见忠的影子,心中早已明确这其中的原因,便不再多言,立即更衣赶去实验室。

下午的气温稍有些燥热,这让灵锡有些感动不适,但还是强忍着烈日灼烧的痛苦一步步地走去了实验室。数颗豆大汗珠沾染了她的前额,她只是用手帕轻轻擦拭了当。在这耀阳之下地面似是一锅烤炉在肆虐烘烤着猫土上的一切生命。好容易才顶过了这一炽热之路来到实验室的门前,悄然推开大门往里蹑手蹑脚地走去,虽然她可以随意出入此处,但是她认为还是轻手轻脚一些好些,或许还有人在歇息。风依旧能够从外边灌进来,吹拂过灵锡身上宗主身袍,内夹一丝清爽凉气,无不感到在炎热之后产生的舒适之意。她终于走到忠所在的化学工作室,灵锡将关着的外门小心翼翼地打开,放眼望去便是忠用手臂充当枕头休息的模样,这时她眼神中又是充满着他的身影。忠旁边还摆放着一张椅子,正好是对住他的位置,灵锡顺势走去坐下,自己也伏在那里默默盯着忠熟睡时的可爱模样,摘下眼睛的忠显得更加玉树临风罢,但这也只是灵锡感触最深的。灵锡不经意地将视线转移到了忠前面摆放着的一支蓝色液体,在蓝色液体的左边正是淡绿色的病毒,她霎那时一望而知——蓝色液体内含着的是疫苗。

当时灵锡距离忠也只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双方互相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应该是不经意的吧——忠忽然将自己的左手舒展开伸到灵锡的背上,但这似乎并没有能让忠感觉到自己碰到她了,便依然呼呼大睡,闭着的双眸不时透出一股宁静之感,但灵锡注意的是忠的那只手。事实上,灵锡很想将他摔到一旁,毕竟这种势占便宜的做法一直是她厌烦的事情,不过现在她却没有还手——“算了,看你那么辛苦我饶你这回吧。“灵锡在内心中想着,清澈般的瞳孔此时明亮极了,这或许算是忍让,但我更愿意相信的是疼爱。二十分钟左右,灵锡不经意地再次睡了过去,但忠却不感到困倦便睁开,第一刻便见到的是灵锡的熟悉模样——她的左手也学着忠搭在了忠的背上。他左顾右盼看着两只手互相搭在对方身上,他脸上不禁透出了一丝艳红红晕,他想做一件”坏“事——他将头伸过灵锡那边,想偷偷吻下她的樱唇,但人算不如天算,灵锡竟在忠碰上自己的刹那便被惊醒,这使忠此时感动的不仅仅是尴尬,更是冷汗的汹涌奔腾,灵锡一股劲儿朝着忠的脸打去,一个鲜红的掌印完美落在忠素净的左脸之上。忠捂着脸看着一脸通红望着自己的灵锡,有些不寒而栗。灵锡伸出魔爪拗着忠的耳朵,疾言厉色地说道:”好啊你,这回被我逮住了吧,还想占我便宜,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忠忍受不了灵锡的一番攻击,便倾势求饶道:”好了好了,这回算我输,求您将您的爪子从我耳朵便离开好吧。“灵锡不吃他这一套,拗得是越来越紧。忠见形势越加不利,只好将灵锡的脸拉过来,将此凑近给灵锡一个回马枪。两对眸子离得又是那么近呐!忠凑到她的耳畔说道:”快把手拿开,不然我不客气了!“灵锡这回算是沉住气了,乖乖松了手,不过她又在手离开的同刻吻上忠的脸颊,但是这回是一瞬间的——灵锡将脸侧过,让忠不能够看见自己早已熟透的脸颊,忠也见好就收,没有再一股脑咬上去,而且按他的性格也不会得寸进寸,他是个老实的人。

经过一番纠缠之后,终于是能够停下谈论目前的正经事。忠拿起这支疫苗说道:”这是我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研制出来的,不过现在不确定的是敌人会不会将病毒改进,因为这个疫苗只能够对抗我们现在夺取回来的病毒样本。“他将担忧的眼神转到灵锡身上,灵锡望了望他的双眸,仿佛犹豫了一下,低下眼神仅仅一秒,便抬头望向前方。她思考片刻之后才肯应道:”嗯,但不过我们先把疫苗送去给其他宗派吧,敌人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成功研制出新型病毒了,还是趁早送去。“忠同意了灵锡的方案,组织了一些队伍将一大批的疫苗纷纷装配好准备送去。在队伍临走之前,灵锡还向忠提出了一个意见,让他亲自将一批疫苗送给身宗。忠明白灵锡的意图,立即答应了她便暂时离开手宗,由于政务劳神,灵锡不得不留在手宗宗宫处理政事。

很快十一只船队都驶向十二宗的各处,在忠所在的船队里,忠向各宗宗主说明了此事,消息发布出去的几分钟后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宗主们都表示感谢,并派出运输队去准备运送回手宗给予各宗的疫苗。总共算是有十亿两千万支疫苗送去给其他宗派(全猫土有十三亿人),等待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忠可算是来到了身宗首府,一片安详繁荣之景,不愧是全猫土里第二繁荣的地方,各家商铺都是生意兴隆的模样。墨兰派出的运输队早已在此等待忠所在的船队的到来,此次来一是表达对身宗的友好,二是要说明一件事情——忠在和两位身宗宗主谈话的时候,他们也发现有像今天化工厂这样的军事据点,也发现了同样的病毒,型号和成分一模一样。这反倒引起了忠的再番确定,他表面这次敌人也许会研制出恐怖的病毒,所以这次行动重在是要揪出这伙敌人的老巢,达成了一片共识。

在临走之前,墨兰还特地留下忠说一件事,她说她想让自己的女儿和她的朋友们一起过来帮助忠解决这次的危机,因为他们正处意气风发的时候,或许这一次行动能让他们更加成熟。忠答应了此事,得知他们会在几天过后到达手宗,忠随即告别墨兰和幻尘,但下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还能,再次谋面吗?

临床,疫苗的作用(上)

手宗与身宗之间往返大约需要两个小时,在告别身宗之后,忠便一直在回去的路途中默默念想着:假如敌人将病毒更新,然而下次也许根本不可能再轻易拿到新的病毒样本。“但他今天实在是太过操劳了,不仅仅是执行任务和做实验这两件事,手宗的政事也在等待他回去完成,可这不会令忠失去的生活的信心,因为总有一些东西支持着他不屈不饶,也许是一抹馨笑或是母亲般的温暖。

下午六点的黄昏已经渐渐逝去,由于是十月的气候,所以天气自然昼短夜长。

这艘飞船是由忠制造的,所以自然有他专属的实验室。忠早已厌烦于坐在座位上空想闲事,大概还有二十分钟抵达手宗罢,忠将今天的病毒样本手抄在一张设计图上。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忠便坐在一张办公椅上专心致志地写着这支病毒的全部数据,这算是一个优良的习惯,他喜于将实验结果记在纸上,怕过后忙于别的事情而随之忘却。实验室里的环境和在手宗宗宫的实验室都是一尘不染,这也是忠辛勤工作换之得来的一切。

灵锡则帮忠完成今天剩余的政事,差不多等到忠回到手宗时终于放下手中的水性笔。灵锡打算在宗宫里随意闲散几下,但身边没有忠,还真有一丝的寂寞和空虚存在内心的一角之中。百年老树的绿叶片刻不停地在枯萎着,直至凋谢于地化作淤泥,灵锡脸上透出一丝忧凉气息,她只是认为自己有些累了,不怎么在乎这些,只是漫步在还留着阳光的温度的地面上,没有侍卫在身后跟随着,她早已吩咐不要让他们跟随自己,她是时候该抽时间散散心了。十分钟的漫长时光好容易过去,忠驾驶着运输飞船回到了手宗宗宫的飞船停泊处。他将飞船停靠在一处出入方便的地方之后,便关闭飞船系统打开舱门出去,他困倦极了,在身宗那会儿还是强迫自己精神着的,无数的惬意萦绕在忠的心头上。现在的忠只想快些躺在柔床上安眠,眼睛眯成一条缝的他勉强看着前方的道路,他一路径直走向手宗宫殿,后面便是他和灵锡的实验室。

忠伸出手将实验室大门打开,将电灯打开过后,他深吸了一口空气,疲倦双眼勉强能够完全打开,但实验室还是一如既往地七零八落,桌子上的一些日常工具和设计图纸堆地一塌糊涂。忠不禁叹道:”灵锡啊,什么时候你才能够知道收拾一次实验室有多难呢?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懂了,罢了,先收拾一下吧。“忠将手中拿着的一张病毒样本图纸放在旁边最近的一张桌子上,便走向凌乱不堪的桌面上将成堆的图纸一张张抽出放平在桌面上,每一张都严格地小心翼翼地卷好,就直接存放在实验室系统里的空间里便了事;工具是最让忠操心的,因为他担心直接放回去灵锡可能会责怪自己,忠望向一张准备要放回的设计图,上面是自己去年设计的一支新型激光枪械的笔记,这不是突发奇想,而是专门针对于那些防御力较强的敌人而设计的,而这支枪的实体便摆放在桌子一角。忠不由自主地哼笑了一下,他拿起这杆枪仔细打量着,枪口制造得比较细,枪身上的皮肤几乎能与空气融为一体,但细细看去仍然能够发现,”这是影袭之石起的作用!“忠在内心中思考着,只留下这支枪在桌子上,其他的多余东西都按照排序归放远处。

灵锡在外边一直等着忠回来,但是他们似乎碰巧没有见面,她实在是没有耐心再等了,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想给忠打个电话。几秒钟之后,忠便听见手表的通话系统传来来电通知(忠不喜欢将手机带出去的),乍一看是灵锡给自己的打的,二话不说便直接接通,他打了个哈欠才悠悠回复:”喂?“”你回来了没有,我在外面等了你一个小时都没见你人!“灵锡有些不满道。”这个。。。我早就回来了啊,你来实验室找我吧,话说你也真是,不能够体谅一下我收拾实验室的辛苦吗,每次将东西堆得那么乱!“忠调侃说道,他不知道的是灵锡早已通过虚影之石来到实验室,之后他便迎来一袭痛感——自己的耳朵又被灵锡拗着。一阵声音响彻整个实验室:”我制造你设计的发明容易吗我,还要帮你做剩下的政事,我都累了一天了,你就在那里嫌弃我,啊!“灵锡简直是要七窍生烟的模样,脸蛋早已被忠气得鼓鼓的的。忠不得不再次求饶,这算是日常一事罢。灵锡也很快释然,不再追究忠说自己的这件事,她带着忠回到家里的餐厅,这和手宗宗宫的餐厅大相径庭,没有那么豪华与宽敞,但是比一般家庭也是荣华不少。灵锡从微波炉里取出自己中午时做的菜,本来是想在午餐时吃的,不过忠执意要做实验,也就耽搁于此了。

忠意想不到,灵锡竟然如此费心为自己做一顿饭,但这只够忠吃一顿,灵锡却不能吃上。忠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灵锡是在关心自己,但自己迟迟不肯动筷。坐在他面前的灵锡又呈现出一脸黑线,她有些生气说道:”怎么,嫌我做的不好吃?“忠解释了这一切:”你不吃吗?“但他听见的便是自己早已想到的结果——”我看你吃,没事,等会我再去做嘛。“忠有些不舍得动口,要知道,这可是灵锡亲自为自己做的,但是自己”独吞“算得了什么宗主之范?他便伸出手拿起双筷夹起一块肥瘦适中的猪肉递到灵锡的嘴边,灵锡一脸似是得意但又有一副窃喜的表情,她调侃拒绝道:”你吃吧,我不吃。“但忠没有放弃主动,他笑着应道:”那怎么行,你亲手给我做的菜,你自己都没尝就直接让我吃,我心里过意不去啊!再说,万一你给我下毒呢?“忠一脸馨笑瞬时转化为邪笑。灵锡哼了一下,便将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味着此番之味,忠也舒展开原本的笑容开始用餐。

一番闲聊之后,忠便主动收拾碗筷去到厨房进行洗净消毒。灵锡只是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那对眸子里流露着像湖水一般清澈的流光,折射到家中的一些不经意发现的角落——就这样重见光明。

灵锡见他从厨房里出来,但原本的困意早已越渐越深,忠有些无力地走到一张沙发上躺下,眼睛不禁立即闭上,他真的是累了,灵锡能够看出。她悄悄走到忠的旁边,望着他劳累之后很快入眠的困倦之容,便想叫醒他回到床上,灵锡使劲拗了一下忠的右耳,但这对于她来说只是四分力左右,这用来对付忠是最为合适的力度。忠被弄疼地惊醒过来,他伸手捂着被拗的右耳,有些生气地直喊道:”你干嘛,你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但灵锡却是”得寸进尺“她一把手拉起他想走去房间,但她仅仅是将他拉起说道:”睡这干什么,要睡就先洗澡回床上睡!“灵锡用命令的语气喊道,忠顿时不得不再折腾一会儿,但他脑海中不知何时飘来病毒的回忆,便立刻清醒说道:”对了,疫苗还得送去医院给那些被感染百姓做临床试验啊,不然晚了就没时间改进了!“灵锡听此也恍然大悟,但她依然坚持自己的主意,毕竟忠再去做临床试验铁定会累坏身子,她没让忠离开宗宫,然而忠却似乎很听话地按照灵锡的指令去做了。

医院里被隔离的几只猫民没有注射疫苗,反倒变异越加显著,虽然隔离房间的设施足以困住这些猫民,但是毕竟只是缓兵之计,这仅仅是病毒团伙给手宗,或是全猫土的一个下马威,有些宗派已经开始抓捕被病毒感染的猫民进行临床试验,但每天几乎都有比前一天多百分之五的人数被病毒感染。情况已是迫在眉睫、不容小觑!

临床,疫苗的作用(下)『又名:关键,时间的期限』

夜幕越渐越深,直到皎洁月光笼罩手宗时,辽阔的手宗宗宫一处内——一间洁净寝房内鸦雀无声,这使得平躺在柔床上的忠能够安然入眠。

寝房之内的所有电灯几乎关闭,只留下房门入口一处那一盏。一名侍女在此守候着。正坐在床头边借助月色望着忠的面容的灵锡,她那对充溢着无限宁静的双眸里映入着的是忠侧身在睡在她身旁的模样,或许是太过操劳的原因,忠的双眼紧紧合闭着,眉毛随着一缕徐徐凉风拂起着。二十二时的夜晚是他们共同入睡的时间,灵锡在旁边照看着忠早已一个时辰,无人喧哗的环境略使她感到有些寂寞无聊,能感受到的也只有忠的温度和仅存的那一份最真挚的爱慕。

灵锡有些昏昏欲睡,疲倦之意席卷着她的头脑,她不得不用手掩饰着哈欠的动作。她将白皙的右手放下,随即站起前去往浴室——灵锡自从长大之后,便形成了洁癖,享受着每一天温水沾过自己身子的感受,似乎一切惬意烟消云散。她没有再担心忠,在他入眠之前也是听从灵锡的指令在浴室走了一遭。宗主专用的浴室也在寝房之内,所以她一分钟后便进入了那儿。手宗之内的夜色也算夺人眼目,一片万籁俱寂,宗宫之下百姓们的屋舍黯然无光,像是都休息一般,灵锡换身干净的睡衣便回到了床边,她立即将注意转到忠身上——忠的双手放在被子外边,一手搭在另一只手上边,呼呼大睡的他并没有察觉到灵锡的到来,床的一侧还是空着的,等待着只属于它的人的来临。灵锡依然用浴巾包裹着自己的湿发,她蹑手蹑脚地暂时离开房间,来到房间外自己的梳妆台。灵锡熟悉地将放在抽屉中的吹风机取出,风声贯彻在里寝房不到十米的地方——这是她第二个梳妆台,因为不想打扰到忠的歇息,所以只好来此。灵锡的那一袭长发仍旧挂在半腰旁,她拿起一把梳子仔细梳理起自己的长发,梳理整齐之后便将头发编织起自己平常的发型。耳旁似两轮月牙,剩下的都垂直在脑勺之后直下半腰而至。

或许是声音和这明光锃亮的电灯扰醒了忠,等灵锡回到寝房之刻,他便起身揉了揉朦胧睡眼,但他的体力没有完全恢复,一副仍是昏昏欲睡之模样。灵锡发现他倚靠在床头边,便透过月光走到忠的旁边,她伸出温暖的手放在他的手臂旁,疑惑问道:“你怎么起来了,才十点二十分,又不是早晨!”她是有些压着声音说的,忠听的一清二楚,毕竟他从八点便开始入睡,现在起来也是合理范围之内,灵锡内心跟明镜一般若乎,但还是望他能够得到充足休息。忠微微睁着双眸望着灵锡肃静端庄的脸庞,依旧能够看出她眸中夹着的血丝。忠伸出自己白净的右手轻抚着灵锡的脸颊,淡笑着应道:“可能是睡了两个小时,精力有所恢复,这不是很正常的嘛。”灵锡在他话音刚落之前便早已躺在床上,她将头放在枕头上,就这么听完忠的答复,她伸手再次打了一次哈欠,便侧头就睡。

忠看她一副筋疲力尽,便不再打扰她休息。等待睡意再次来临的半小时过后,他才躺下,抱着灵锡入眠了。天际之边的一轮皎白之月显得黯淡下来。寝房内只剩下他们和其他的房间用品摆放在各处,衣橱上还留着灵锡刚刚放手在此的痕迹,留着那一丝微香,随着空气传到宗宫之外。甚是美好,甚是宁静。

月亮在时光的流逝下又告别了猫土,迎来的便是那一轮旭日升起,清晨的温度还含着昨夜的凉爽,每棵枝繁叶茂的树的绿叶上还留着几颗透明露水,滴答之声带给手宗一片幽静之感。直到阳光升至在八点的时刻,两人才从梦乡之中醒来——第一眼是献给对方,望着他和她的模样,才肯放下沉重内心。他们从床铺上随即起身,下床整理好丝绸被便匆匆赶去浴室洗漱。五分钟过后,他们离开寝房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忠依旧对临床试验的事情念念不忘,他将政事推给了灵锡,但她没有一丝怨气,只是接过手宗的政事前去处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重要会议等着灵锡,忠与灵锡争分夺秒着,因为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极为珍贵!

忠和几名贴身侍卫乘坐飞船赶到了医院,他身上带着昨日研发出来的疫苗。急切和医院院长联系并召集几个医术高明的医生陪同做这一次事关重大的临床试验——关乎到能不能对抗病毒的关键。忠身上早已换好防化制服,尾随他身后的几名医生分别拿着几支疫苗——他们只是充当着助手的角色。忠走到一名感染情况较轻的猫民,意识早已变得疯狂无比,形体上基本上都被病毒改造成异形之状。忠伸手接过一支疫苗,按照病情可以调整疫苗内的化学物质的成分多少,这样有利于救治几率的增长。将一支疫苗注射进猫民的体内,渐渐地,那名感染猫民恢复了原先的意识和体型,还算是正常状态,第一和第二个临床实验算是成功,但是当他们做到第三个实验时,情况却不容乐观——第三位感染情况最重的猫民注射进药物成分最多的疫苗,只能够恢复一些意识,但仍处于疯狂状态,就像被疯狗咬过一般,但身体已经不能够改变如初。

忠下令将这位实验体送到火葬场火化,将抚恤金发送给这位猫民的家人之后,唉声叹气地走出了隔离病房。他决定将此事告诉灵锡,他告诉她这第三个实验没能经过疫苗的作用而救治成功,据他的调查,这名实验体的感染时间已经是超过一个星期。灵锡在电话那头一怔。。。。便不由得挂了电话。她能够联想到病毒战争开战后是何模样,自己是一个不能容忍无辜生命牺牲的女人,她只能含着热泪攥拳打向桌子,泪珠滴在桌上。或许,忠应该能够感受到灵锡的痛楚罢,在这种情况之下,又有何人不曾伤感,但他是不能够轻易哭泣的!

策划,卷土重来

2077年10月6日上午十一点左右,忠早已回到宗宫帮助灵锡处理剩下的工作。虽耀阳远挂在天际一角,放射出无限光束照耀整个手宗,片片落叶伴随西风随机掉落,铺成了一条秋天的道路,当然这些是要被清理走的,一片叶的生命经过几个月的风风雨雨终于结束,这意味着一切痛苦和欢乐落幕。但灵锡在忠回来的前半个小时就去了手宗的各个兵工厂巡视一番,她提供了一些忠的设计图,命令他们在三天内赶制出够手宗全部军队所需的武器。

十点四十二分,忠独自一人返回了手宗宗宫,他正在赶往玄武室,但他不知的是——灵锡早已离开这里。宗宫的设计比以前要更加广阔先进,别具一格的风景呈现在忠的双眸之内,他眺望见远处的其它宗派,左眼上有戴着他早已改良的千里眼,仿佛身临其境;忠能够看见远处身宗的一片繁华景象,几乎不能发现任何被战争摧残的痕迹;西北大约三千公里,戈壁上挺立着数十棵白杨,深深扎根于此,一名士兵站立模样。旁边的几栋高楼大厦都处在宗宫之内,在这范围四千公里,忠装作轻松健步走向离自己二三十米的玄武室,但那儿并没有一名侍卫,空荡荡的。他怀着一份疑惑走向那儿,进入那里才发现空无一人。忠在玄武室内左顾右盼着,觉得灵锡像是在与自己玩捉迷藏的儿戏,但他并没有心情和兴趣,只能够放声喊道:“灵锡,灵锡!”却无一人答复。

忠寻找十分钟后才发现在他们昔日处理政事的办公室内,灵锡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小楷,忠看见了这张纸条,便拿来过目,只见上面写着:“当你看见这张纸条时,我已经去了手宗各个兵工厂,带着你的一些设计图,我让他们赶制武器,为了这一场也许是不期而至的战争做充足准备,午餐为你准备好了,记得按时作息!“忠细细默读着每一个字,不止是什么吸引着他,但他明白的是——这是一份关怀给予自己。他伸出左手瞧去,电子时钟上显示着十一点零二分,便随即放下手打开计算机处理政事(都是在电脑上完成,然后再打印出来签字罢了)。

与此同时,灵锡在第一个兵工厂巡视的也差不多了,她吩咐着厂内的伙计们要只争朝夕,不能够出一点差错!他们当然也是百分百听从命令,灵锡望着偌大的兵工厂内生产武器的流水线的声音,也许成了一种习惯,她转身离开走向兵工厂的大门准备离开这里,去往下一个兵工厂巡视。接送灵锡的飞船早就准备好,她一出去就发现停靠在不远处的一艘小型战舰,派出战舰是为了保护宗主的安全,这道没有什么疑处。灵锡登上飞船后便让驾驶员按照自己最近的路线前往第二个兵工厂。内部的空间比较宽敞,即使是小型的战舰也有一番客机舒适的模样,灵锡坐在位置上望着远处的宗宫,嘴角不知不觉地抿了一下,炯炯有神的双眸闪着光芒,闭上双眼的那一瞬间就能感受到彼此。飞船渐渐升起,以每小时四百公里的速度前往兵工厂,玻璃窗外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儿时自己最喜欢和忠去看花海,而这里花团锦簇,无不触动着灵锡,勾起那一记早已散于脑海的回忆。

过了二十分钟,离第二个兵工厂还有十分钟的距离。灵锡早已在休息室内的一张床上躺着,即使是在空调的环境下,依旧能够感受到暖阳透过玻璃照射自己的意思温情,有些沉重的内心越渐越缓和下来,望着飞船驰骋在高空的景色,自己离云层近乎!仿佛触手可得,她也伸出双手想拥抱厚厚白云——灵锡和窗外白云紧靠在一块儿了,躺在云层上是说不尽的感觉呐,在这里感受不到深渊的黑暗、战争的生灵涂炭,身边都是五彩斑斓的颜色啊!与云层告别之后,灵锡正瞩目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几艘飞船和自己乘坐的这艘飞船擦肩而过。但有一艘飞船正朝着这艘飞船后方的东北方向驶去,速度极快,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但手宗的飞船可还没有那么飞快,可能相差了四分之一,上面却有手宗飞船的编号。

驾驶员提醒灵锡,已经到达兵工厂上空,准备降落。灵锡也便不再多想,将这艘飞船抛在脑后了。但飞船即将降落之际,远处传来一阵爆炸声,灵锡忽地回头一望——爆炸的声音是从离宗宫不远的地方传来的,而且不止一阵声音。”糟了,忠!“灵锡深心里散出一阵恐惧,便下令让驾驶员将飞船驶回宗宫。但回去可是需要半个小时,也就是说灵锡要在十二点才能够抵达手宗宗宫,”忠,你可不能有事!“灵锡不断想着,因为时间拖的越久,忠会更加危险,爆炸声和范围越来越响彻云霄,越来越广,但好在民众的房屋都是嵤石改造的叠层式建筑,不用担心一些普通的爆炸伤害(但抵挡不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攻击)。灵锡催着驾驶员说道:”快点,听见没有!“但驾驶员无奈应道:‘宗主,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咱们即使是现在这个样子起码也需要十五分钟才能赶到现场,而且您在这里。”灵锡坚定说道:“难道我还怕死不成?既然你这么说,我命令你在十五分钟内赶到爆炸现场,不然你就接受军法处置吧!”驾驶员简单地回应一句便直接以最快速度赶去爆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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