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释怀之泣『主写cp:忠灵』
2077年11月21日,手宗早已进入严寒时期,天际边飘散着的雪花都大相径庭,抒发着不同的凉意。或许是它们更加能够表达心灵的言语,虽只有自己奇异的形状,但却是一副真情模样,谁也不会知晓哪片雪花世上最为美丽一片乎。
自从战胜黯几年以来,手宗一直是承担着十二宗科技发展的责任,将这些技术传递给其他宗派,也会请求手宗两位宗主的援助,这并不算是怪异之处。他们早已是熟能生巧,心里承认着双方是自己的互补,磕磕碰碰成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似如一股能源,是取之不尽的——即使是有几次偶尔的吵架,忠总是不断谦让,尽力不让灵锡受太多委屈,十年的隔阂太过于深,他不希望重演这一幕了。
清晨七点仍旧是没有耀阳出现,整片天充斥着阴霾的昏暗,空气之中加剧寒冷,机巧城的道路上都是冰封着的,极其容易摔倒,这冰路很滑,即使是放慢些速度走去,危险总是悄然而至,犹如一场战争,不知何时会开展下来,但应该考虑的是成员的存在,或者说是对手的身份。忠微微睁开那朦胧双眸,不禁用手揉了揉,眼睛微眨几下,便没有多余动作。大约是半分钟过后他便起身,蹑手蹑脚的动作并未扰醒身旁的灵锡——她正背对着忠,昨夜因为一项工作而熬到凌晨一点才入寝而眠。他轻巧地将盖在在灵锡身上的被子整理一番,望见她舒展开的容貌便知道没有感受到冰寒了。他换衣洗漱后出了寝室。
外边的温度早已降到零下十四度,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即使是衣着着厚实的外套以及内衣,似乎在这风雪面前仅仅是蝼蚁一般可以随意肆虐。忠皱了皱双眉,强忍着这寒冷的温度,勉强走去宗主食堂用餐。室内的温度总比外面温暖一些,忠比平日加快的用餐的速度,他今天需要去一趟眼宗协助西门完成一项工程,这工程极其困难,需经过精密计算和娴熟的操作才有机会取胜,心里早已思索到会离去很久,便在十分钟内解决完这早餐,现已是七点半左右,忠用纸巾擦拭去嘴角边的油渍,便起身而去,却在门口碰见走来的灵锡。
灵锡望见他走来的身影,便下意识停住这脚步,轻呼出一口热气,他也正巧走到自己面前。忠的脸庞上露出昔日里那副淡雅的微笑,提前问道:“你这么快就来了?今天我得去眼宗一趟,那有个工程等我去协助,就麻烦你治理手宗了。”灵锡用手将云发梳理一番,从怀中拿出一副自己发明的手套,可以随意调节自身内部温度。她将这手套放在忠的手上,抬起头望着他而道:“眼宗那边是猫土最冷的地方,你可别冻成冰棍,我可不负责啊!”忠随即戴上这副手套,感觉十分地舒适,毫无影响到平时工作的手感。他伸出手来轻抚一下灵锡素净的脸颊,那脸颊上不知何时落上一吻,几丝甜蜜之感霎时袭来,灵锡闭上双眸淡笑一过,忠的前额上也落有她的吻——互不相欠罢?忠嘱咐了几句便迅速赶去等待自己的飞船,灵锡望着飞船渐渐离去,眸内那股清澈之流似是宣告些什么?
灵锡也很快用餐完,心里一直想着今天的工作,该是多么繁忙?但她毫无办法,过目一番21日的日程表,也做好了这准备,就是天气过于寒冷,她虽然衣着得丝毫不比忠差到哪去,或许是自己是女孩的原因否?体质相对于自己的丈夫差了些,仍能够勉强挺过,她随即起步前去玄武室处理政事——脑海浮现出那堆积如山的政事的模样,轻叹口气,嗅了嗅忠留在自己脸上的吻的味道,她知道他的吻很是甜罢,思索一番便不知不觉到达门前,自己还恍惚了一番,不过很快调整好,随即进了去。
玄武室的外边仅仅有两名侍卫把守着,他们身上的衣物算不上太薄,勉强能够撑得下一阵子。手宗的体质向来是比较优秀,在这种风雪交加的天气之中也是习惯。他们并没有做些什么打发无趣的事情,时不时望去那儿远处被雾遮住的山峰,似一座神秘莫测的仙境,或不是自己可怜的脑海思索过多?
室内更是静得出奇,没有一人在内走动,除了正在处理政事的灵锡。玄武室大致有两百多平米的占地面积,能够容纳下一百来人。墙壁都被寒气所占据着,谁也不敢用手去触碰,只是老实地将它们放在口袋之中,室内的一处小型荷池也早已冰封,池下的动物偶然会凑到冰面探望一视,但也很快随即离去,玄武室内并无什么可观赏的地方,除了装修比较精密一些,那些装饰在墙上的壁画灵锡早已看腻,只能依稀看见室内一处屋子的灯火仍在亮着,便知道她在工作着,也习惯这孤寂了罢?
今天打算来约灵锡谈论工作的宗主略无几位,约来只有五六个,要说的事情仅仅是一些工程上的指点和交流。谈论地点都在宗宫内的外交室内,每天都会有几名宗主到访,但在这千里冰封的日子,难得看见一回比较轻松的时候。灵锡早已处理完这堆积如山的政事,距离交谈的时间大概有一小时,她能够腾出时间来去闲散一回,但也比较习惯忠陪伴身边时那样子,现在估计也是头一回儿。灵锡不打算让旁人跟随,只是命令他们回到宗宫处理别的琐碎杂事。她平日里较为喜于到花苑来观赏些花儿,它们都很期待着她的到来,总是留着自身那副淡雅的模样,这寒冬使得些珍稀之花不约而同地凋谢,花瓣上消逝去它们生前的香气,灵锡走到里面,望了一眼便轻叹而过。
手宗内能够观赏悦目的地方也就三四处左右,虽都是十几公顷的面积,叠加起来约有五十来公顷,不算太小,但数十年的风雨过后,带不来一丝焕然一新的模样,似如一杯冷透的清茶,早已苦涩。灵锡试曾给忠打过电话,想询问他何时会回来,他或许被事务缠身着,话语都是极其仓促的,时不时还有几声不规则的呼吸声,她只勉强听见忠说自己会晚一些回来,不知何时。灵锡果断挂了电话,但叹不出一口气,只能够轻柔地呼出一口热气,又走到别处,徘徊在这几处能供观赏的地方,徘徊一小时后才赶往外交室谈话。
待到晌午十二时时分,那一轮挂在天际边的耀阳总算是透出了些身子,但又很快藏匿了起来,似是位淘气的孩儿一般。灵锡没有管顾这些,只是在餐厅用着这顿毫无味道的午餐,就连些油腻的食品在她眼里都是淡淡的,甚至可用比白开水还淡的句子形容,应该没有错误。下午一点一刻她回到寝室准备歇息一会儿时,身宗宗主墨兰突如其来的电话又扰了她,灵锡顿时感觉毫无气力,随即接通这电话。她们谈得比较融洽,现今怕是惟有墨兰才能够唤起她一丝的元气,不因别的,唯她心知。墨兰只说道她四点那会儿会抽时间看望自己一趟,灵锡草草答应,直至手机锁屏过后,她早已昏睡在那儿,心灵内却是有几分空虚萦绕着。
她们待到四时而至时便到约好的地方见面,墨兰见她脸上消失了些红润,算不上精神,连樱唇都有些干燥——当然只有她才能发现。灵锡将视线转移到桌上的咖啡杯,随即端起这杯喝下些咖啡。她装作细细品味的模样,墨兰那清澈的双眸一直盯着她那副模样,沉默片刻才肯打破这寂静。墨兰用白皙的手挥动一下云发,直言而道:”你今天怎么这般低落,莫不是又在思你那丈夫?“灵锡哼唧一番,霎时应道:”小兰果真聪明,你说的正确。但也有些奇怪,平时他出差时我可不是这副样子。“灵锡品了品咖啡,”这很正常,你以前十年和他分离多久,这你比我清楚,现在有这情况,何谈不是正常也?“墨兰微微调侃一番,”行了,这才是你来约我的原因罢,别再掩饰了!“灵锡戳破墨兰的想法,她倒也很坦然接受。
墨兰离后,灵锡便无些要紧事可做,只是在实验室里研究些玩意儿打发时间,等着忠回来罢了。
晚上九点降临时,空气间的温度急剧下降一番,此时应是零下二十三摄氏度,指不定会继续下降。灵锡比平日睡得更早,但没有入眠太快,她希望等到忠回来再眠去,不过这不大可能了。灵锡顿时感到眼前一阵晕眩,或是太疲倦了罢,心里有些暖暖的,脸上不禁洋溢起当天一直没有的笑容,但床边并未有猫,她认为是有的——他用轻柔的动作抱着自己,缓缓拍打着自己的后背使自己快些入睡。
寒冬也未曾这般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