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

双脚在车轮上用力蹬，迎面吹来一阵温润的风。周六去学校值日的上午，夏叶夕的自行车很不幸地坏在路边。

她摔倒在路边，自行车压在身上，咬着牙把车扶起来，解恨似得喘了口气，然后环顾周围有没有可以修车和处理伤口的地方。

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视线。斑斓黄叶重重叠叠的白杨树下面，一个穿着宽大白衬衫的少年，懒懒地靠着树干，深情温文。

走近，看到他面容上柔和流畅的线条，还有如湛蓝秋日天空一样明净清爽的笑靥。

夏叶夕勉强把车推到他面前，他昂起头，下颚尖尖微微抬高。

夏叶夕“陈宥维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不是不上课吗？”

她咬着牙抬头看他。

陈宥维“来学校彩排汇演节目的。你手怎么了？”

他的目光始终一刻都未离开过她受伤的手臂。

夏叶夕“没事，擦破点皮，你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拉着走向学校医务室。

他拉着她的手，推着那辆坏了的车，掠过校园内一个个惊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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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宥维很小心地替她抹酒精，贴创可贴，时不时观察她的表情，有没有被疼得龇牙咧嘴。

他那认真的表情，带着微微的嗔怒，明媚的眸子里尽是女孩自责的容颜。似江南云雨，开遍了漫山。

包扎完，他站起来拉住夏叶夕的手，握住她的手掌，手指纤长，不同于女孩子的柔软，少年的手秀气而有骨感，感觉陌生又微妙。

夏叶夕“我……没关系的，今天值日又要耽误了，我马上邀要去……”

忽然撞进他坚实而温暖的怀抱，手紧张地无处安放。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充斥着她的心扉，只觉此刻灿烂美好。

夏叶夕“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本该很自然地说话，可夏叶夕对着身前的少年却一切都变得不自然起来。那种心情就像她第一次见到王俊凯时的怯懦与窃喜。

陈宥维“值日我替你去吧，你坐这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陈宥维这样说道，却还是没有松开怀里的女孩。

夏叶夕“那你彩排怎么办？”

夏叶夕怯怯地问。

陈宥维“所以啊，都怪你。以后你必须每周六都来陪我彩排。”

他像个孩子一样嗔嗔撒娇，夏叶夕不觉浅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夏叶夕“好。”

“好。”

……

视线里有斑驳的阳光和零碎的黄叶，如图记忆里的蝴蝶，像落叶般，情意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