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妹妹的订婚舞会,身为哥哥,我想亲自为她主持。”
一袭白衣的少年手持话筒站在舞台之上,他的笑容宛若最温暖的阳光,使人们的情绪情不自禁地被他感染着。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更是让看过的人们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诶?表姐,这个艾莫卿垚怎么这么年轻?”查普瑞在人群中远远的望着,轻轻用手肘碰了亚洛曼一下。
“我记得艾莫卿垚应该有二十多岁了,但顶多也就比我大一岁。”亚洛曼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他大概二十二岁?可我怎么看他都一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查普瑞实在是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明明比他大的人看起来却是,实实在在的清纯模样。
“好了,你纠结什么呢,待会记得跟好我,我预感今天舞会其它组织的人也会动手。”亚洛曼没再看艾莫卿垚,开始暗自观察四周的动静。
默卡布伦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勿尔雅,他敏捷地穿过有些拥挤的人群,径直来到她的身边。
“你干嘛在门口站着啊?莫不是……”默卡布伦突然起了想要捉弄一下她的心思,却并没有要掩盖笑意的意思,“因为你实在太过瞩目,所以有人请你在门口迎接客人吗?”
“怎么可能,我觉得我不是很引人注目啊。”勿尔雅配合的天真表情让默卡布伦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想到即将要开始的任务,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刚刚我已经打听过了,他房间在三层,我待会直接上去,你先解决艾莫卿垚,当你感觉到宝石项链的振动时就去309房间找我。”
“现在,舞会已经开始了,不如跳一曲如何?”默卡布伦弯腰伸手,邀请勿尔雅共舞一曲。
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好在灯光为她做了很好的掩饰。他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默卡布伦眼眸闪过一丝异样,为什么还是让他陷入回忆。
当他们还都是少年的时候,她的生日宴会上,他就是这样同她跳舞,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他仿佛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她,她的一头金发是如此熟悉。
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得更紧,他脑海中的她与眼前人重叠,他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只想紧紧抱住她,再也不要让她离开。
勿尔雅察觉到他的异样,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默卡布伦宛如梦中惊醒,环在她腰上的手稍稍松了一下。
“对不起,失礼了。”默卡布伦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止有些不当,急忙抱歉。
悠扬的舞曲缓缓响起,深色礼服的裙摆与白色的西装交织在一起,略起飘逸而不断被压制。
旋转,迈步,一切宛若行云流水般自然,勿尔雅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居然在这曾经只能遐想的地方,她的一切下意识的行为都如此自然。
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学过的舞步,理所应当地跳出正确而精准的旋律。就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的熟悉感,这一切都在记忆里的莫个地方渐渐重叠,却还是虚幻得无法触碰。
“你练过?”默卡布伦暗自佩服她的舞技,曾经能让他甘心称赞的只有一人,也唯有一人。
“我……不记得了。”勿尔雅低下头不去看他,本来反感热闹的她此刻竟想要在这种地方多待一会儿。是因为他吗?
她为什么不反感他的靠近?
记得她刚来到索尼亚的时候,曾经在花店打过工,身为一个小小花匠的她,是被查普瑞资助去了杂志社当编辑,明明查普瑞是一个很善良的好人,可是在听到他告白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下意识拒绝。
一种条件反射的感觉,她心里似乎有着一个隐藏了许久的声音,不断让她拒绝所有人的示好,她自己也不明白,直到最后被逼无奈把自己变成一个谁也不许靠近的冰山形象。
她难道是在等什么人吗?潜意识里的举动究竟是因为什么?
勿尔雅现在很苦恼,她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但是在面对默卡布伦时,所有下意识的反抗都消失不见了。她有点疑惑地看着他的侧颜,似乎是要寻找什么答案。
默卡布伦察觉到正光明正大“偷看”他的勿尔雅,唇角轻微的勾起一抹弧度,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