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做完杂物的他们就开始为凌若修理头发。
“你的发质真好呢。”阿莫拓挽起凌若耳前的白色长发道。
对齐两撮参差不齐的头发,然后递过茜夕嘴里的剪刀对着凌若的头发就是一刀。
地上落下了一圈白色发丝,然后阿莫拓将剪刀放于桌上,拿起一旁的梳子把凌若脑后的头发一抓梳了起来。
“斯——”凌若疼得向后望,“好疼!”
“忍忍。”阿莫拓紧抓凌若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梳,“话说你多久没梳头了?这么多结?”
“额……这个……到了这里我就再也没有梳过头了。”
“难怪。”
“斯——”
最后一个结被解开后阿莫拓拿起桌上的粉色发带将凌若的头发扎起。
“好了!”阿莫拓满意地梳了梳凌若的马尾又理了理凌若耳前的两撮头发和额头的刘海。
凌若把桌上的耳坠和发饰重新戴上。
阿莫拓将地上一部分皮革帽抱起转身离开
阿莫拓要去帮忙把那些帽子发掉,而茜夕则为凌若带路。
“哎呦我去这么多……一千多个怎么发得完啊?”阿莫拓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大把皮革帽皱眉。
“辛苦了。”茜夕笑道。
“唉,好吧。”阿莫拓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虽然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但凌若总感觉忘了什么。
阿莫拓一个转身,一道光从她的腰间闪过,凌若定睛一看,原来是她的小刀。
“唉?不是说阿莫拓你要给我训练嘛?”凌若突然想起来道。
“额……好像的确有这么一件事,”阿莫拓一个转弯回头望着凌若,“不过我都忘了就算啦——!这样不挺好嘛?”
“唉?”凌若摸着后脑勺望着阿莫拓大步流星。
“哈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她就是想偷懒!”茜夕笑道。
“喂醒醒!发东西了!”伴随着门被撞击的声音阿莫拓的声音响起。
“哎呀干什么啊这么吵?”“我好困哦——”
一整唏嘘后阿莫拓的声音再次响起:“拿完东西就再去睡,感谢大家配合!”
“哎呀就这么点事情就叫我们起来?!”
“想要打架吗?!”阿莫拓大声道。
然后突然一瞬间空气变得静谧。
“感谢大家配合。”阿莫拓不久道。
茜夕好笑地听着隔壁的动静,而凌若还有点愣。
“果然很多人都怕阿莫拓呢。”茜夕笑道。
“她太可怕了!”凌若一哆嗦。
“她人挺好的,话说,”茜夕望着凌若道,“你不走吗?”
“哦哦!我们走吧!”凌若迈步道。
天空被厚实的云层遮挡落下一大片阴霾。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呢,要下雨了吗?”凌若抬头道。
“好像是的呢,科里现在还在侦查,希望他不要在外面待太久。”茜夕道。
“然后我就在这里闲逛?”凌若指了指前方。
“嗯,不要走太远,迷路的话又下雨找你又要废周折,”茜夕转身欲走,“我去给阿莫拓帮忙,再见啦。”
“嗯,再见!”凌若看着茜夕慢慢进了矿洞摆摆手。
绿色的身影终于没入黑暗中,而凌若脸上出现笑容嘴角上扬。
她飞快地转身向背后跑去。
在树林间快速穿梭,奔跑带动的气流吹起树梢发出清脆声音。
——大概不久就可以到了!
耳坠在双耳与碎发之间晃动。
——如果茜夕知道了应该会很着急,只要快点回来他们就不会发现了。
是她必须去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她必须见到的人。
她的——
哥哥。
空气弥漫血的腥甜,鲜红的血液占满眼帘,残肢断臂掩映在断墙之下,圆鼓鼓的头颅从废墟上滚下。
科里不惯地摸了摸鼻子,望着眼前一片狼藉。
眉头紧皱,视线在混乱中移动。
——这里发生了什么?
鲜血还没有完全变得暗红,尸体也没有腐烂的痕迹,大概距被屠杀的时间不长。
突然在阳光之下一个东西闪过耀眼的光。
科里敏感地迅速上前将尸体一个一个移开,直至看见熟悉的金属。
科里瞳孔缩小。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声音回响于脑畔。
他将金属从尸体上拔出,在血红中观察金属。
——是那个男人!
科里清了清脑子。
源之力使用痕迹只能保留一天左右,那么说明在那个男人给了他们线索之后就进行了这场屠杀。
——但是,男人为什么这么做?而且我经过的村庄就只有这一个遭受如此待遇,这里有什么吗?
——那个男人可信吗?
突然耳边响起令科里毛骨悚然的声音——雨滴拍打在树枝树叶上的声音。
科里迅速退至树下。
——糟糕了!这下麻烦了!
在与此同时遥远的精灵国北城。
着红色风衣的一人金与红的异瞳被眯起的眼拉成一条直线。
“烈久殿下,和那些人说的一样,根本没有我们族人的踪迹。”一位士兵道。
眉宇杀气相对时便让士兵闭了嘴。
回头突然感到不远处土地的怪异——一股微微的血腥味。
烈久上前手中出现长戟,在萦绕的青蓝色薄烟中将长戟向下刺入泥土。
拔出之时伴随泥土从异物上掉落,看清了那个胸膛被某个东西刺穿留下空洞的尸体。
“这……这个……”烈久身后的人目瞪口呆。
随后一个士兵上前把所有泥土一下一下地用手拨开,而剩下的士兵也会意上去帮忙。
不久看见坑中填满了所有不堪入目死于非命的血族士兵。
“烈……烈久殿下,这些就是一个月前我们派来的一部分血族士兵……”一个士兵在烈久面前跪下道。
“嗯,我知道了。”
——精灵没有这么大的实力,那么应该另有其人在作怪。
雨滴拍打在树枝树叶,低落在烈久的赤红的发丝上。
“下雨了——快走。”
冷眼那个被刨开的堆满尸体的坑,烈久转身向精灵国走去。
在离矿洞几千里的一个村庄中,凌若站在树上望着行走在房屋间拿着一个大盆的白发少年。
当少年靠近时凌若飞快地从树上跳下欲要扑向少年。
不料少年条件反射一般闪开,凌若在没有人帮她换冲的情况下摔了个狗啃泥。
——头先着的地。
“哎呀!”凌若吃痛地坐起身。
少年的绿瞳正对凌若。
“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