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年少,她还是纯真无暇,她甜甜的笑。
顾双笙“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可好?”
同样幼稚的他却只是掩下一抹算计。
边伯贤“好。我定会许你一世安然。”
从此,他身后有了一个小跟班,成天粘着他一遍遍唤“伯贤哥”。
他不耐烦地应答,心想着另一位女子。
后来,他们长大了。
她出落的亭亭玉立,他清秀俊美。
她不再粘着他,只是喜欢拉着自己的至交南宫樱红着一张脸偷窥他的笑。
他的认真,他的严肃。他同样注意到了,只是同时也在想樱。
她依然,相信他的“若言”。
那一年,他被召去参军,他淡淡地笑。
边伯贤“等我回来,等我成为镇北大将军回来娶你!”
她一着白衣,衬的脸越发红润。
顾双笙“好!你是我的盖世英雄。”
不知,这话并非对她所说。
数年过去了,他果真成了镇北大将军,她依然爱他,替他欢喜。
但他一回来,便提着一把剑拜访她的父亲。
第二天,他叛变自立为王。她的父亲被皇上抓拿,当做乱党处死。
而她,因为美貌被皇上看重,免于一死,成了妃子。
她连夜出逃,宫外遇见了他一袭青衫与南宫樱谈笑风生。
顾双笙她狼狈地质问:“你不是要娶我为妻吗?不是要许我一世安然吗?”
南宫樱笑笑:“醒来吧,你不过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顾双笙她绝望地吼:“不是真的,伯贤哥,不是真的!”
边伯贤他沉默,缓缓开口:“真的,我从没爱过你。”
顾双笙她苍白地摇摇头,凄凉地扯出一个笑容:“为何?”
顾双笙“伯贤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没有心的。”
顾双笙自嘲道:“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心放在你那里。”
顾双笙“边伯贤,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
顾双笙“丢到,哪里去了。”
顾双笙“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
边伯贤微微皱眉愣住:“双笙,你一直都很好。是我...是我....”
她早已知道答案了,苍白的脸扯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顾双笙“我知道,我都知道。”
“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人。”她夹尖厉地大笑,是啊,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棋子。
她咬破舌尖,鲜血缓缓流下,白衣上绽放了朵朵彼岸花,鲜红色的长裙好似喜服。
顾双笙“伯贤哥,你说过,你会为我穿上嫁衣,与我共度余生。”
她悄悄拿出匕首,指尖都在颤抖。
顾双笙“但,恐怕,你没.......说过一句真话.....”
猛然间,她将匕首刺入樱的心脏,满意的看见南宫樱瞪大的双眼。
他大怒,挥剑,她永远地闭上了眼:“伯贤哥.....我,穿着......红色的.....嫁衣...嫁给......你了。”
边伯贤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了异样的感觉。
原来
这样的感觉就是“悲伤”么?
不知不觉中,似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
微咸微涩
令他毫无波澜的心底,第一次起了异样的情绪。
似波涛汹涌,决堤洪流……
他到最后都不知道,南宫樱当时正准备行刺他,她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