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妈,我们部门在一起聚餐呢,有什么事吗?
我用手捂着手机,猫着腰偷偷溜出了包厢。
妈妈囡囡啊,你还记得我们隔壁家那个吴阿姨吗?她最近回国啦。
我愣了愣,捏着手机的指尖有些泛白,半晌才听到听筒里传来我的声音,
时一是吗?
我直起腰靠在了墙上,抬头盯着走廊里的精致璀璨的吊灯。
听筒那边妈妈又说了些什么最后我也没有听清,只觉得刚才喝进去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从胃里慢腾腾地挥发,向上直到涨的我脑袋开始昏沉。
我也说不准到底是醉了,还是这件事带给我的冲击太大。
我晃了晃脑袋,伸出手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时一唉...
等我回到包厢却发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已经有了人,而环顾四周,只有主编身边还有一个空位。
主编看到我进来则伸手招呼我道,
主编小时啊,打个电话怎么要这么久,快来坐
说实话,我老是觉得主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就当我正在犹豫时,却不知谁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时一哎???
只见主编伸手要来扶我的胳膊,我猛地朝后一缩,躲了开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包厢里安静了不少,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我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主编的身边。
主编小时啊,电话打这么久大家都在等你,你看要不你自罚一杯怎样?
说着他动手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周围的人也跟着一阵起哄。
眼看主编开始动手动脚,我只好接过那杯酒灌了下去。
主编哈哈,我就是喜欢小时这爽快的性子,再给你满上。
时一......
酒灌的太急,我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胃也隐隐开始作痛。
时一不行了,主编。我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
主编最近我们杂志要接一个采访,我看小时工作搞得蛮不错的。
可是主编完全无视了我的拒绝,挤眉弄眼地开着玩笑,大有不把我灌醉就不放过我之意。
眼前越来越模糊,我拼命咬着舌尖,靠仅存的一点意识强撑着。
主编小时坐我的车回去吧
时一不...不用了....主编...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主编你看看,小时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主编伸手夹持着我的双臂,半拖半带着踉跄的我往外走去。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滞了下来,胃里也在叫嚣着翻涌着,尤其是被主编触碰到的地方像是针扎一样,痛得我发起抖来。
我只感觉头重脚轻,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只能咬牙用力推着主编,推搡着他,努力不被他带上车。
可我的挣扎却是徒劳。
我的脑袋像是被搅作一团浆糊,无助像洪水猛兽裹挟着我,溺死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
不管是谁,来救救我也好。
就算我看不到自己的脸,我也知道我现在一定早已泪流满面。
因为我发现在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起的,竟然还是那个被我慎之又慎地埋藏在记忆最深处,却再也不愿去触碰的人。
时一吴世勋...世勋...救我....
突然我的手腕被人极用力地抓住,我直接摔进了一个怀抱。
这个陌生的怀抱却莫名让我安心,这是我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心里浮现的唯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