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身为先进国家,不少人都挤破了头要来这里留学,苏荷虞作为一名幸运儿,她把握了这稀有的机会,留结婚3年的丈夫陆子游在国内,而她来这华盛顿专攻翻译。
苏荷虞有时候会给陆子游发一些照片,好莱坞大片,和同学的合照……
每次陆子游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总是安慰他“快了,回去之后就不走了。”
苏荷虞在美国修了两年,如今也拿到了证书,也该是学成归来的时候了,她订了今天的船票,不坐飞机是因为坐船能看遍这大好河山。
出门的时候她忘了拿最重要的船票,又不得不半路回家去取,导致了现在她一遍一遍的催促司机快点。
车开不进船港,苏荷虞下了出租车就飞奔到船上,期间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而且大脑也在运转,想着如果再早点出门就好了,如果没忘带船票……
终于,她紧赶慢赶的上了船,走进船舱,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壁,心里叹了口气:赶上了。
苏荷虞手里拿着船票找房间号码,可是每节包厢上都没有挂任何东西。“铃、铃、铃”是苏荷虞的手机“喂,你好。”那边传来抑制不住的兴奋声音“几点到,我去接你。”要知道她走了,陆子游多少次想着她心痒难耐。
“下午5点左右,这船好奇怪,我还没找到我的房间。”苏荷虞自然听出了陆子游的声音。
“别着急,问问船员。”
“嗯,可我一个人也没看见。”正当苏荷虞想拐个弯时,看到有两个美国男人,他们强壮的肌肉裸露在外,一身军装,步调一致,而且…手里拿着枪。
苏荷虞小声惊呼,急忙把迈出的脚收回来。“怎么了,喂?”担心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苏荷虞紧忙挂断电话关了机。
而那两个美国男人显然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踏哒,踏哒。”皮鞋踩在甲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安静,苏荷虞不由得屏住呼吸,紧靠在墙上,双手紧握说明她内心的紧张。
“What are doing?”一个地道的英语声音传来,说话的人将这两个美国男人带走了,苏荷虞全身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垮下来,万幸!
船开了,一场幕也开了。
苏荷虞思想者对策,战斗民族可不是一般的凶残,她在美国的这几年可没少遭白人排斥,歧视。
她小心翼翼的开了好几个房间,来到一件更衣室,穿上军装,把军帽带上,脸上涂满了黑东西。基本辨别不出来她是谁。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紧张。
她现在要大摇大摆的出去,不能有破绽,她手颤颤巍巍的拿着那把枪巡逻,谁也没看到她帽子下紧张的双眼。
期间她装作忘记了的样子用英语问一个士兵“我们要干什么去?”
“杀中国上将。”那人面无表色的说道。
“哈?”苏荷虞吓得惊呼出声,随即清了清嗓子“咳咳,嗯嗯。”
去中国是没错,但是他们要杀的是我中国的上将,可是他是上将肯定会有所防备,肯定不会有事的,跟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关系,还是到了地方偷偷溜走吧。
而另一边担心苏荷虞的陆子游还在联系她,苏荷虞的手机早已关机,怎么会知道他再找她呢。
初夏的天气有点凉嗖嗖,天色也变长了,这个时间段阳光还很足。
苏荷虞知道到了地方跟着他们又上了一台车,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段,苏荷虞已经两年没回来了,况且这么偏僻的地方她更是没来过,也没听说过。
所有雇佣兵都坐在车后面,连个蓬都没有,一路上车速很快,苏荷虞不得不一直把着帽子,如果帽子飞了,被他们认出来,事就大了。
苏荷虞知道这次应该是秘密行动,如果是这样的话,被别人发现,那个人就会被他们灭口。
大概三十分钟才到了一栋大宅子,看起来很古老,周围都是枯树,只有这一幢房子,苏荷虞不明白一个上将为何住在这荒郊野外,但这不是她该想的,她想的是怎么逃跑。
“跟上!”一个士兵冲她招手。“是!”苏荷虞只好跟着队伍进了宅子。
宅子的格局比较独特,还有空旷,一共三个楼层,苏荷虞没有看清屋里的构造,因为实在是太黑了,虽然今天是阴天,但是这里的宅子好像被黑窗帘盖住了,苏荷虞趁着这时候黑,没人注意她的时候,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结果脚底踩了一个硬的东西,苏荷虞只顾着逃跑,并不知道脚下的是一个机关,在她踩下的下一秒,机关被引爆了,无数个箭从墙里飞速冲出来,即使再有底子的人也难逃中箭。
苏荷虞被击中了肩膀,忽的,她好想陆子游,然后便晕了过去。
苏荷虞醒来的时候眼镜已经很难睁开,身子虚弱极了,她看了眼受伤的肩膀,只做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看的出来,关自己的人认为自己有利用价值。
苏荷虞本想站起来看看怎么样,但她平日总是懒得运动,她的身体素质很差,最终她认命的躺在了草席上,这个地牢只有一卷草席,白的地,白的墙,她还穿了个应景的白衣服。
过了好一会,“傅上将这边请。”一个人这样说着,而被叫做傅上将的人并不做出任何回应,他穿着一身军装,领口旁有很多功勋,不难看出他的地位很高。
接下来就是门打开的声音。“喂,起来。”那人踹着苏荷虞的后背,苏荷虞疼的肩膀直颤,她怕站起来会牵动伤口。
他们看苏荷虞没动静,便把她架了起来,带去了审讯室,说是审讯室,那就是刑房,用各种酷刑逼问人的房间。
鞭子,手指夹,煤炭,绳索,铁棍,所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应有尽有。
苏荷虞被钉在木架上,“下次行动是什么时候实施?”傅义岐直接进入正题。
“我是个中国人,我什么都不知道。”苏荷虞无力的摇头。
“美国人的手段越来越差了,居然那女人挡箭。”傅义岐冷冷的笑着。
“我真的是个中国人,因为一点意外,我上错了船。”
“有什么证据?”
“护照,身份证。”
“在哪,船上吗。”
苏荷虞似乎没了底气,她确实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船上“嗯。”
“上刑。”傅义岐挥了挥手。
“不不不,不要,我是中国人。”苏荷虞挣扎着,看着那鞭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苏荷虞痛苦的尖叫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皮肤已经被打的绽开了一样。
傅义岐又挥了挥手,手下停止了鞭打。
苏荷虞此时被打的满头汗水,头发粘在脸上,黑炭也依旧模糊的在脸上。
她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认为她有些眼熟,却想不出来在哪见过,或许是错觉。
“等我下次处置。”傅义岐留下了这句话便走了。
苏荷虞脑袋无力的自然垂了下去,衣服都被打的衣不蔽体,血肉模糊。
傅义岐去了书房,书房在二楼,而地牢在地下一楼,他进了书房就从抽屉拿出了一张证件照,这似乎是他每次进书房都必做的事情,证件照上的女孩笑魇如花,未施粉黛,看起来和外面的胭脂俗粉必起来很干净。
良久他将照片放了回去。
出了门之后对管家说“我要出任务,帮我收拾一下。”
“好的上将。”管家是个老先生,他看起来很慈祥,似乎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向上。
再次醒来的苏荷虞是在一个晚上,夏日的夜,繁星点点,知了绕耳,然而这却都使苏荷虞产生了恐惧,她努力的让自己缩成一团。
她睡不着,又想睡去,因为这样她就不会想这些了,而且在梦里还会遇到陆子游。
接下来的每一天她都是靠一个馒头和一碗清汤维持能量,这是她每天最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一天又一天,28天了,她脸上的黑炭也逐渐掉了下去,她感觉快要撑不住了,身子在一天天的垮下去。
终于,在那一天…
“还不打算说吗?”一个浑重男人声音传入苏荷虞的耳朵。
苏荷虞转过头“我说了,我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