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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被唤醒

宝贝儿,不哭

微风闲过,天色渐渐暗了。被风吹起的树梢落下的叶子,似乎略显淡黄,鸟儿的鸣啼越发卑劣,马路边车子的喇叭声更是烦躁。

  可是那流水依旧快活,它不停捶打着安和桥边的石子,发出噼啪乱响。它似一曲催眠曲,让人安睡,让人长眠。对于悲伤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就是没有音律的演奏,令人反感,令人忧郁。

  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

  蜻蜓伴着竹蜻蜓时而飞高,时而飞低。但它不会飞的太高,因为它也有它所要完成的任务,它也要有所他达到的目标。

  不一会儿,微微细雨便噼里啪啦奏响。孩子们拿起竹蜻蜓往各自家里跑。路上,他总是捡起地上的花瓣闻了闻,好似嗅着花谢曾开的芬芳,然后便依依不舍的扔向空中,好似下起了花雨,这样觉得美妙。

  ……

  孤零零。

  孤零零。

  他(顾泽)醒了,不知是被绵绵细雨给惊醒的,还是被孩子们的脚步声所吵醒的,这注定又是个无眠正午了。

  他打开窗,看着小路上来往的人群,有的撑起伞慢慢行走。还有的,要么努力坚持奔跑回家,或者说说躲在屋檐下,也有一丝乐趣。只不过在最关键的时刻没有天时地利人和罢了,那些人和的人,就可以抵御风雨的打击,去完成所要完成的事情。

  或者是说,竹蜻蜓都被孩子们吸引走了,人们没了指向,不知所措。

  这个风起云涌的雨天,不禁让他回想起另一个雨天。那是一个安静而和平的夜,除了雨水在敲打。马路上只有停靠的车辆,还有……还有一阵女人的哭声。

  他和王志是初中同学,当时他们顶着风雨,好似也听到了什么,便闻声而去了。

  渐渐的,走到了一个小宅在的面前,那和监狱没什么区别。里面是一小盏明灯。可以透过窗户去看。里面布满了蜘蛛网,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求你了,放过我母亲吧!”那个女人喊道。

  “我说钱呢,没钱别谈条件,老实点。”还有两个两个男人在旁边,冲着女人说。

  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

  ……

  这个女人喊了好久,两个男人却迟迟不回话,静静的看着女人发疯。在两个男人的眼里,她就是个疯疯癫癫的疯婆子。

  就是疯。

  就是疯。

  就是疯。

  就是疯。

  就是疯。

  就是疯。

  就是疯。

  就是疯。

  就是疯。

  就是疯。

  王志看不下去了。想去解救女人。可被他拦住了。他说:

  “就凭我们俩,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还有什么办法?”王志问道。

  可是他们不能见死不救啊,总要想起办法些。这令他们思绪万千。

  “就这些钱?”那个男人拿着手中的三张百元大钞,甩向女人的脸。男人打女人,这还要脸吗,一句话说,简直不要脸。

  两个男人离开了。

  王志正想冲上去,却又被他拦住了。

  王志说:“时间不够了,再不去,就完了。”他刚要走,又停下了。他以为王志改变主意了。只是转身回答道:

  “不要打草惊蛇,不要报警。”

  王志走的那一刻,他就有了不详的预感。真可怕是有去无回了。

  他还是悄悄拿出诺基亚,拨打了那三个数字。这应该是个伟大的选择吧!

  透过窗户,只见王志已经成功闯入小宅子,紧接着便把绑在女人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解开女人身上的绳子,她却迟迟不肯走,一直把手指向对面。是被纸箱子遮掩住的老人,也许是她的母亲。

  王志把女人送了出来,对面的老人把嘴微微一颤。

  他过去接过女人,跑到了马路对面。雨再大,但在他们眼里,已经不算事了。

  他们只是趴在了对面的草丛边,上方的上墙正好还挡了些雨。

  对面出现了两个人影,女人看到后,无缘无故的哭了起来。

  那是王志还有女人的母亲。

  他一边安慰着女人,一边目视前方。斜对面朦朦胧胧看见一辆大货车正行驶而来。

  后面的人影是谁?那个拿着刀追赶着的人。应该是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男人,这真是一场不可退缩的肉搏之战。

  王志和老人奔跑着,远处的大货车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也许……三……二……一……

  车子里他们只有一米的距离了,王志可以放弃一切,只管自己逃,至少不会牺牲两个人。

  时间允许他,命运容忍他,说不定在大货车飞驰而来的一瞬间。王志当时并没有顾及到生死安慰,因为这并不是是与非或对与错。

  所以,他并未选择自保,他把老人推向了一边。

  车子离王志只有零点一的距离。声音证实了一切。

  ……

  女人的哭声简直就是震耳欲聋。

  两个男人见了,立马逃开了。

  “妈!”女人按耐不住了。

  他也冲了上去。

  “王志!”王志……也许他也不会相信他自己做了什么,泪水被数滴雨水已经冲击的看不见了,朦胧的月光在他眼里也许更朦胧了。

  他就这样,你不知,我不知,悄然离去了。闭上了眼睛……

  警车来了,救护车来了。

  看到王志被抬上车的那一刻,他不知道有多痛苦。可看见母女团聚的画面,却又不知道有多激动。这样,然而……

  惊天动地的雷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虽然在那以后他再也没见道王志。但他常常梦见王志在对他笑。

  王志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从床上起来,准备去洗手间。刹那,一阵复发的胸痛如潮水般像他涌来。

  缓了一会儿,紧接着又是一阵电话铃。

  当他拿起诺基亚,那个依然是当年的诺基亚。可拿起来的那一刻,胸疼再次复发,一下又有一下的疼痛,让他没接住手机。

  手机摔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手机摔的“粉身碎骨”,背后的照片微微渐裂。

  他倒在了地上。就这样昏睡过去。

  ……

  些许的清风拂过,划过些许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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