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叫思涵不来自己却想她来,你什么时候这么表里不一啊?
边伯贤的声音出现在卞白贤身后,两人一同站在屋顶,魔界的黑色雾霾盖住了蔚蓝的天空,卞白贤伸出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的红线简直让边伯贤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瞎了。
卞白贤是她。
红线只有他们兄弟俩能看见,边伯贤体内有卞白贤的一半,思想与卞白贤共存,不能随时随地感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但一猜即中。
边伯贤月老胆子也太大了。
边伯贤怎么敢给你牵红线?
卞白贤不是他。
卞白贤是那个女人自己给我牵的。
卞白贤说这句话的时候无奈又感慨,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去爱人,为什么平时要对别人装得冷漠,魔尊这个身份可是占了很大比例,再加上百核丹还需要人血滋养,还没有完完全全属于他。
边伯贤所以呢?你现在什么想法?
卞白贤当断则断。
……行吧这就是他的风格,边伯贤也不讶异,从屋顶上跳下来,拍拍双手,抬头看卞白贤。
边伯贤你说的,我要去追求她了。
卞白贤什么?
边伯贤朝卞白贤吐吐舌头。
边伯贤我帮你,把这红线给断了。
独孤迦楼探探脑袋,听不懂他们兄弟俩在聊什么,边伯贤转身,就与她相撞,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长吼,倒在了粗糙的地面上。
卞白贤拂袖离去,只剩边伯贤和独孤迦楼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骂咧咧。
朴思涵随煞罗和颜向挽回到古堡之后,一直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每天就只知道抱着古籍翻来翻去,还看不进去一点内容那才叫气人。
颜向挽你行了吧你。
颜向挽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了,竟然还这么惦记。
煞罗你不懂,人家是思念郎君思念到心坎里了。
朴思涵郎君……还不是呢……
颜向挽简直无语到极致。
颜向挽不是你还真想让他当你郎君?
朴思涵对啊,很想很想。
颜向挽死心吧死心吧。
颜向挽都说了卞白贤他脾气古怪你还要凑上去给他送命吗?
朴思涵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颜向挽的话,她好难受,似乎有一种东西被哽在了喉咙说不出来话,她不是不明白事理,也知道卞白贤的危险程度,颜向挽的担心都是有必要的,可她觉得,这和她喜欢卞白贤没有任何关系。
忍不住想靠近,想安慰,想了解。
有一句话说出来真的很可笑。
在修习课看见卞白贤的那瞬间,朴思涵就认定,她心里要住的人,就是他了。
煞罗别郁郁寡欢了。
煞罗我们为你好,才不想你去淌这趟浑水。
煞罗现在有了躯体又成了人类,你的抗打能力肯定下降,答应我们,别去。
颜向挽顺便告诉你一件事,白贤的父亲也是白贤亲手杀的,要想真正坐上魔尊之位,就必须打败上一任魔尊。是魔界残酷的规则啊……
她本意不坏,只是想吓吓朴思涵叫她别再把心思放在卞白贤身上了,朴思涵没有灵魂地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古籍还忘在了桌子上。
煞罗殿的居住条件感觉比魔界要更好一点,或者换句话来说,比较有人性一点,魔界的房间死气沉沉的,在煞罗殿至少还有点花花草草装饰。
朴思涵该怎么办才好……
朴思涵要不,找月老?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古籍上也提到过,上一任的魔尊和魔尊夫人,也就是卞白贤和边伯贤的父母亲,都是月老牵的线,只要是被月老牵过线的,无论多不合适都能配成一对。
看来这几天,要好好找找去神界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