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你个死老头,拿着老娘的钱只知道赌,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是不是在外养了个狐狸精。
肮脏的小巷深处,一间小破屋内,一中年女子,长发零散着搭在前额,面色狰狞,脸上的皮松垮着。女子眼里半积攒着苦水,如死树皮般的粗糙的双手死拽着身旁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衣领。
男子:臭婆娘,给老子放手,要死是不是。
张慧:死?和你过日子本就生不如死,当年被你花言巧语骗到手了,现在尽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受着。
男子:那你走啊,这日子不想过了,早散伙,别看着相互嫌弃,气闷在心里了,易短命。
男子实在受不了她的哭啼,用力将她甩在地上。张慧似是习惯了他的狠心,下意识的就抱住身子,挨了他一脚,那一脚虽是被手臂挡住了,小腹却还是有些疼痛。
砰!
本就岌岌可危的小屋,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踢开,到是惊吓住了屋里的两人。男子以为是讨债的人来了,连忙转身低着头,讨好的模样,没有了殴打,张慧伸手抹了抹眼泪,费力地从地上爬起,看向来人。
门口站了两排穿着黑西装,训练有素的人,那两排人融入夜色中,尽也让她数不清人数。这绝对不是来讨债的,这气质,身形可不是属于这样一个乡野该有的。
张慧:你们是?
男子听出了张慧的疑惑,感受到气氛的不对,抬起了头,看清局面后,怂的不行了,腿猛烈颤抖。
张艺兴张慧。
张慧:你认识我。
后面黑衣人从一旁搬出真皮软椅,张艺兴顺着坐了下来,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戒指。
张艺兴现在很不高兴,这里太脏了,面前的人也肮脏,若不是为了帮木头调查一些事,这两人一辈子都没资格见到他。
张艺兴沐冉。
沐冉!
听到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张慧怔住,十九年了,还是找上门来了吗?
张慧: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子听着两人的对话,以为是张慧仇家找上了门来,顿时气不打一处。脑子一抽,冲向张慧对着她就是几大耳光子。
男子:死婆娘,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
男子对着张艺兴的方向,掐媚着笑了笑。
男子:所有事都是她一人干的,都是她,要杀要剐,她随你们处置。
张慧:你还是不是人!
男子:我再不是人也比你好,沐冉是你闺蜜,当年人家把你当亲人,你却往死里整别人,我俩谁更不像个人?
张慧:你闭嘴,你瞎说什么,什么沐冉,我不认识。
男子:不认识,拿了别人的钱,占尽了别人便宜,就不认识别人了,真不要脸。
张慧:你闭嘴,闭嘴,找你的狐狸精去。
狗咬狗的戏码,在场的人都将其收进了眼里。
张艺兴摊开一只手,黑衣人将手枪恭敬地递了上去。
嘭!
啊!
屋子里,男人的痛呼声,女人的惊吓声不断。
张艺兴张慧,十九年前的事,别装糊涂。
张慧:杀人犯法的,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敢这么对待我男人,我报警抓你们。
终究是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他再不是个东西,她也认了。
张慧:喂,警察吗?有人要杀我。
砰!砰!砰!
加上之前的一枪,和现在补上的三枪,男人左右手臂和腿各挨了一枪,算是废了。
一个黑衣人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转身走出屋外。
张慧本还接通着的电话被对方挂断。看来,这些人,势力强大,那边也帮不了她了。
张艺兴再来一枪怎么样?你说,他这条命能挨几枪?
砰!
砰!
男子受不住这疼痛,晕了过去。正巧枪也没了子弹,张艺兴正准备往枪里放子弹,张慧就已经扑在了男子身上,满脸的心疼。
张慧:我说,我说。
张慧:我告诉你可以,你要给我一笔钱,让我们安全离开。
张慧本以为张艺兴会像当年那个人一样好妥协,谁知道,张艺兴并不受她的话影响,专心于上子弹,缓缓抬起手,这次对准了男子头。
张慧:我知道错了,别,我马上说,求您了。我知道的,全告诉您,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一晚,月亮承载不住心里的秘密,堕入了云层,躲了起来。
过了近半小时,张艺兴走出了小巷。
张艺兴他们不用你们动手处理。
黑衣人:是,王子。
这样的人,连死在他手里都没资格。
张艺兴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等待着连线,面色回暖,尽是温柔。
木头艺兴?
女孩的声音糯糯的,很柔,语气带着疑惑。
张艺兴木头,我想你了。
木头您老还是别想我了,免得思念成疾,到是我的罪过的。
张艺兴想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是罪过。
木头嘴上的功夫越发厉害了。
张艺兴你怎么知道我嘴上的功夫厉害了,明天你来见我,我让你试试。
木头走开,一天不膈应人就不舒服。
木头不见,我忙。
张艺兴关于张慧的事,你确定不来吗?
木头还会威胁人了,你等着,见面了你别后悔。
张艺兴对你的到来,我荣幸之至,我的王妃。
另一边的木头,自知嘴不如他利索,直接挂了电话。
张艺兴想到她此刻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她呀,让他是越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温柔乡,他也不想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