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摇摇头，算了，这样怪尴尬的。
刚想转身离开，门却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林念被吓了一跳。
看着林念仲怔的模样，马嘉祺轻笑了一声：“呵……”
林念眨眨眼睛，说话有些轻微的磕巴：“你……你住的……我的房间？”
“是啊。”马嘉祺点点头。
林念沉默，耳朵开始发红。
“你是要进来找什么东西吗？进来吧。”
“不了不了！”林念慌忙摆手，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那你陪我聊会儿天吧？”马嘉祺盯着她。
看着马嘉祺清澈的双眼，林念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拒绝他了，对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到了林念房间外的阳台，月华如水，银色的月光柔和地撒在他们身上，深蓝色的穹顶里有几颗微弱的星子忽明忽暗，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树影婆娑。
马嘉祺开了口：“林念，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林念眼神里充斥着茫然，“梦想我是有的，不过是永远不会实现的。”
“怎么会呢？你看我和阿程不就是在朝着梦想努力吗？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在更大的舞台上的。”
“我相信啊！”林念说道。
只是她的路早就已经被封死了，无法回头。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开了口：“你看，林语堂先生说过：‘梦想无论怎样模糊，总潜伏在我们的心底，使我们的心境永远得不到宁静，知道这些梦想成为现实’。”
“而且我也相信你的梦想也从来没有在你的心底模糊，而是俞加清晰，人活一世，不能实现理想那得多没意思啊？”
“可是你会舍得让最亲的人失望吗？自从妈妈和爸爸离婚之后，妈妈最常对我说的话就是，别让她失望，”林念垂着头轻轻地笑，“不能早恋，不能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中考考上旭川，然后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出来工作两三年稳定了，就找个人嫁了……”
林念朝着墙壁那边侧了侧头，不想让马嘉祺看见她眼里闪烁的泪光。
“每次看到我妈妈的期待，我的勇气和梦想好像一下子就不值得一提了，或许在她眼中这是最稳妥平静的生活方式。”
“然后我拼命地学啊学，拿了一个又一个的第一，每学期的奖学金从来没有落下过，可是我不快乐，我只是为了我妈的快乐，为了她的期许，为了让她能在所有人面前抬起头。”
眼睛里的泪水打着转，她抬着头努力地不让它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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