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攸百般无聊地撑着脑袋，趴在窗上看梨花。想着自家软乎乎可爱的小徒弟。
出神之间，大门突然被人敲得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吓得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笑声从背后传来。
“白攸！”
“你怎么进来了？”
紫玉红了脸颊，不太好意思道:“我敲门，你没应，我怕你有什……”
毕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自己这般，白攸心下也是有些小愧疚。忙道:“没事。”
紫玉认真地瞧了白攸几眼，发现她是真的没生气，才松了口气。
“白攸看……”
紫玉拎着刚刚打到的小鹿，冲白攸笑笑。眼里闪烁着熠熠流光。
白攸眨眨眼。还是开口道:“紫玉，把鹿放了吧。它……”
紫玉低下头，喏喏道:“这鹿是我下山找了好久才猎到的……”
特有的少年音越来越低，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哇，你捏到野鹿了，这天气正好吃烤肉，正好去年的新酒还剩了一小翁，埋在那梨树下，不如共饮一杯？”
白攸眨眨眼，刚才一瞧，小鹿已没了生气。就是放了也是无用。
白攸的大方爽朗瞬间化解了他的尴尬，“好啊。”
围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席地而坐，新鲜的鹿肉，烤熟后散发出格外诱人的香气，白攸就在对面，不知因为醉酒还是火熏，面色绯红。他明知自己酒量不佳，却有意多饮了几杯，卡在后头的几句话，总是需要一股劲儿才能喷薄而出。
“你愿意下山去生活吗？”
“恩？”
“我是指，你愿意跟我一起下山吗？”
沉默，良久的沉默，他一直低着头看燃烧的柴火，红彤彤的柴火，慢慢变成银灰色，像他越来越冰凉的心。想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白攸不胜酒力，早就已经睡着了，也不知刚刚的话他有没有听到，门外风刮得紧，刚刚消歇的火苗又噌的一下窜起来，他加了一些木柴给她披上衣服，独自在门框上看着出血，一朵两朵落下来。
苍狼山上天气变幻莫测。紫玉纠结了会儿，还是决定把白攸放到床上。
离上次相见已过了一年，这一年多的时间。紫玉的个子猛长，本就与白攸齐平的个子，竟是比白攸都高上许多。面红齿白的，颇惹人喜爱。
紫玉伸出手，一勾。白攸软绵绵的身子就被自己抱住。他的心飘飘然。这样近看，白攸，好……可爱阿。
良好的家教。使得紫玉并没有做一些过逾的举动。他小心的托着怀中的白攸。那么小一团，还软乎乎的，心都软了一地。
“唔……”
回到自己熟悉的小床。白攸，舒服的愉叹一声。
紫玉笑着摇摇头，白日的那副机灵劲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睡着了的白攸，浑身傻乎乎的。
“我走了……”
不管床上的人听没听到。紫玉都笑着冲身后人说一句。
刚才的事，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不过听是听到了，因为翌日，白攸竟然说梦中有人跟自己告白，说什么没有看清那君子的容貌。紫玉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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