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薛虞冉开着车,心里是翻江倒海……
薛虞冉为什么……
薛虞冉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微微的路灯照在虞冉的脸上,她的眼角,一颗宝石样的泪水在闪烁着凄冷的银色光芒……
突然路边的巷子里窜出一只黑猫,它的身上血淋淋的,后面紧接着跳出一直饿的皮包骨的土狗,黑猫嘴里吊着被人扔弃的腐肉,这只狗要和它强夺唯一的保命的食物……
黑猫急忙过道,虞冉来不及刹车,这窄小的路也不能避让……
黑猫就这样惨死在车轮下,那只土狗早吓跑了……
虞冉没有接着走,她停下车,来到车前,看着车轮下血肉模糊的野猫,临死前竟还叼着那块腐肉不放……
平日铁石心肠的虞冉竟伤心的落下了泪
平时对这种野猫她都唯恐避之不及……
薛虞冉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薛虞冉弱小……都会被淘汰……
薛虞冉薛虞冉!
薛虞冉你……
薛虞冉绝不能认输!
看到这只惨死的野猫,虞冉竟起了怜悯之心……
这只野猫……多像她啊……
她……还什么都不懂,就承受了很多……在这个社会上被打击的遍体鳞伤……
她……只是想……有一个人关心她……在她伤心时宠宠她……在她有困难时对她说声:“宝贝~别怕!有我在!”
她……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何去何从……为何而活……她早已被训练的没有了喜怒哀乐……
凡事顺从……不要喜形于色……
她……好累……
神秘人你这么懦弱还想得到一切!
虞冉抬起头,一个20岁左右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黑色的帽子
薛虞冉你……你是谁!
神秘人我……是来帮你的人……
虞冉抽噎着,泪痕像两条蜈蚣撕咬着她细腻的脸蛋——
神秘人你……不是想得到吴世勋的真心吗……
神秘人这么爱哭……
神秘人难怪他不爱你……
薛虞冉滚!
薛虞冉我的事不用你掺和!
神秘人哼——
神秘人想变强吗……
神秘人拜托懦弱……成为强者!
神秘人把你爱的男人……牢牢锁在你身边!
薛虞冉我……
薛虞冉我……
薛虞冉我要怎么做……
薛虞冉他……根本不爱我……
神秘人给了她一个试管,里面有一些蓝色的液体……
薛虞冉这……这是什么!
神秘人这你不需要知道
神秘人你……不是像得到吴世勋的心吗……
神秘人照我说的做……
到底要做什么!
那瓶蓝色液体是什么!
这个神秘人是谁!
灿烈家——
钟大自从从酒吧回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整天闷闷不乐……很少和人说话……
边伯贤钟大!
伯贤从楼上冲下来——
金钟大……
钟大正在想着什么……
边伯贤今天晚上有星星呢!
边伯贤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金钟大好……好吧……
伯贤把钟大带到二楼的阳台——
边伯贤走啦!
金钟大啊?
金钟大不在阳台看嘛?
金钟大还要去哪里?
边伯贤哎呀!
边伯贤谁要在这里看了!
伯贤指着阳台边的窗台——
边伯贤呐!从这里上去!
伯贤说完利落的踩着窗台,双手把住房檐,一个轻巧的翻身,把自己甩到了房顶上
边伯贤快点!
金钟大来……来了……
钟大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的,但也来到了房顶上——
金钟大真的很美呐~
这时灿烈也来了——
金钟大这么美……如果艺兴哥在就好了……
金钟大灿烈!艺兴哥为什么没有来!
朴灿烈他……他说他有事……
金钟大什么事?
朴灿烈他没说……
金钟大没事!
好安静呢……
真希望一直这样安静下去……
可是……
现在大家心里都若有所思——
朴灿烈张瀛还没有血蜒的解药……这几天钟大的身体状况也来越不好……
金钟大我……我这样会不会连累灿烈他们……为什么……我……就是个累赘……
边伯贤几天前的那个黑衣人是谁……他为什么在灿烈家楼下……他要干什么……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跑……
大家想着……他们都不想说出心事……总是一个人慢慢消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
这……到底是不是太爱对方了所以不愿意让对方担心……
钟大想着,越来越自负……
不禁蜷起腿把头埋进手里,小声的抽噎——
边伯贤钟大!
边伯贤你怎么了!
金钟大没……没事
朴灿烈钟大……
朴灿烈有事就说出来啊!
钟大颤抖着,甩开灿烈的手,从房顶跳到阳台上,灿烈下来追,不小心在下来时手划到了屋檐上铁管道的碎片,白嫩的手上渗出了血——
朴灿烈钟大!
朴灿烈你要去哪!
钟大不放心的回过头,但始终没有停下——
金钟大对……对不起……
边伯贤钟大!
夜色很深,远处的树丛里发出野兽咆哮的声音,月光把银色的光投到这个顺着大路逃走的少年的金发上……
钟大……
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