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李芯杳,就是不喜欢。
凭她初中时因为边伯贤对我指手画脚,凭她初中时因为是学习委员就一直针对我,凭她明明都考到其他学校去了,却还偏偏要插入我的生活。
真的,好讨厌。
她抬头,用红得像要流出血似的眼睛看着我。
像极了饿慌了的野兽,看得我后背发凉。
她又垂下眼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芯杳宋余笙,我真的,很爱伯贤。
我就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爱?难道我不爱?
她又开口。
李芯杳是爱,不是喜欢。宋余笙,跟你不一样,我对他是爱。
是爱,不是喜欢。
李芯杳的话突然给我心头一击。
我对边伯贤,是喜欢,还是什么。
我自己,好像也不清楚。
宋余笙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我像一个智障,对着我讨厌的人,问出这种只有智障才会问的话。
李芯杳倒是很有耐心。
李芯杳喜欢,可以心动,而爱,一定会痛;喜欢,可以舍得,但爱,一定舍不得;喜欢一个人,冬天不过是冬天,不过是漂亮一点而已,但爱一个人,冬天能够变成春天;爱一个人,她落泪你就会跟着她一起落泪,而你喜欢一个人,如果她落泪你只不过会安慰;喜欢是可以变成爱的,但如果你一旦爱了就说不出喜欢;喜欢是不排他的,而爱一定是排他唯一的,喜欢与责任无关,而爱一定要负责任。
听完她的解释,我低头沉思。
我会因为他难过而难过,高兴而高兴;陪他一起笑,一起哭,这,大抵是爱吧。
或者,高于喜欢,止于爱人。
宋余笙不。
我摇了摇头,用真诚的眼光看着她。
宋余笙爱一个人,你就会去照顾他的感受,他为难的事情你绝对不会做,他喜欢的事,即使你不喜欢,也会去尝试。
她重新抬头,看了看我,脸上的惊讶应该来自于我说的"不"。
见她不出声,我继续开口。
宋余笙可是,李芯杳,你没有做到。你说你爱他,可是,你却一直在做让他心烦的事,光是这一点,你就已经输了。
李芯杳你胡说,我没有。
她反驳到。
我后退了两步,扯了扯校服的衣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宋余笙或许就像你说的,我不爱边伯贤,但我对他一定不止喜欢。
我退到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任清水打再手上,弄湿了袖子也无所谓。
宋余笙李芯杳,或许你爱伯贤,但是,用错了方法。
我看着眼前的镜子,镜中她的脸由正常肤色变绿再变白,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回教室。
李芯杳宋余笙,我们可以聊聊吗?
我回头,看着李芯杳。
她刚刚说什么?
聊聊?有什么好聊的!
见我没吭声,李芯杳把我拉到走廊的尽头,这里一般人都很少。
李芯杳我给说些事,要不了你多少时间。
听着语气,似乎有些祈求。
我有些疑惑,最终点点头。
她站得直直得,面对着对面的教学楼,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的微笑。
春风得意。
李芯杳我是初一时喜欢伯贤的。
这是她故事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