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霸凌

　　“你在说笑吗，玉笙，我是舒虞啊。”

　　她的话像是尖刺一样扎在白玉笙的心上。不是舒婵而是舒虞？

　　那她这么多年的记忆是什么？都是假的嘛？怎么可能！

　　看着舒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白玉笙又问：“你没有改过名字吗？一直都叫舒虞吗？”

　　“对啊。”舒虞有些困惑地看着她，不解地说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有些神经兮兮的，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耳边炸开一样，白玉笙默默地向后倒退几步，自然地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又摇摇头，重复地喃喃着：“没事，没事，没事，是我记错了。”

　　“是我记错了。”

　　这个话题顺利结束，舒虞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接着又问：“对了，你刚刚拉着我的手要带我去哪里？怎么了？有什么事嘛？”

　　对啊，怎么把正事忘记了。

　　收拾好心情后的白玉笙抬起眸对上舒虞的眼睛，说：“蒋卿子要整蛊你，你不能上台表演。”

　　“整蛊我？”舒虞重复一遍，眉间带着困惑，“我听不明白，好端端的卿子为什么要整蛊我啊？”

　　“卿子？”不止是舒虞不解，白玉笙也不明白，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这完全与她记忆里的故事相悖。

　　“对啊，我一直都和卿子她们关系很好，你不应该会不知道啊。照理说全班同学都知道我们几个的关系不错。”舒虞自然地说起和她们的故事。

　　颠倒了，完全颠倒了。

　　“说起来，不是你让我来这里帮你化妆的嘛，你怎么迟到这么久才来？怎么难道是美娜不愿意放你出晚自习啊？”继而，舒虞抛出一个问题。

　　白玉笙眨了眨眼，“什么？”

　　“你又忘记了？”换来的是舒虞理所当然的目光，“不是张歆给你报的名吗？”

　　“我听张歆说过，你舞蹈功底很好呢，所以她特意给你报的单人表演。”

　　这怎么可能，太荒唐了。

　　自己根本就不会跳舞，会跳舞的是她才对。

　　白玉笙转身向外面跑去。

　　疯了，这个世界真的疯了，一切都颠倒了。

　　“玉笙，你去哪里啊！你快上台了——”身后舒虞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自己完全听不见。

　　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累到跑不动，才终于停下脚步。

　　她弯着腰，两手搭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一双鞋子强势地进入自己的视野范围里。

　　“玉笙，你怎么在这里？”紧接着便是温柔地声音响起。

　　她抬起头，看清来人后激动地抱了上去，“救救我，她们都疯了，这里所有人都疯了，求求你救救我。”

　　这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地说着：“慢点说，到底怎么了？”

　　“她们在霸凌我，所有人都在霸凌我。她们要让我出丑，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出丑丢脸。”白玉笙尖锐的声音刺的她耳朵都有点难受。

　　“谁在霸凌你？你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