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阵清鸣惊碎了许逸儿的清梦,她揉着朦胧的双眼,眼前正是一堆燃尽的余灰,余灰的另一端是依然在沉睡的小禹和柴夫,而苏净山和卫天昭却不在此。
许逸儿悄悄的来到洞外,呼吸着净海山蓬勃而出的山灵之气。墨色长发垂在身后,灰色的衣裙完美得衬托着她的身型,红唇勾起一丝微笑,眼里望着神秘的远方,无限温柔,白皙的皮肤上挣扎着暗红的伤疤。
正真留存在内心的温暖,也是伤人的毒药。而净海山,正是如此。
“逸儿姑娘,吃点水果吧。”小禹醒来,看见许逸儿站在洞外。
“谢谢。”逸儿轻声谢过,借过小禹拿来的水果。
这时,突然有一只白色的信鸽扑哧着翅膀飞到了山洞口,柴夫一把抓过,从鸽子脚上的信筒中取出了一封信,写道:寿宴。
“怎么了?”许逸儿看着柴夫奇怪的表情,不禁问道。
“许姑娘,是家常信。”柴夫一脸淡定的说。
“可是家中要紧之事?”许逸儿刚开口一问,便看到苏净山和卫天昭一起向山洞走来,柴夫也将回答作罢。
“恐怕是家中老母想念我了。” 卫天昭听到柴夫和许逸儿的对话,随后接过柴夫手里的信条。
“看来,我们这是要早点回去了。”卫天昭淡淡地说道,“今天恐怕要和各位分别。”
“既然将军有事在身,我便送你们一程。”许逸儿关切的对卫天昭说着,在旁的苏净山一脸沉默。
“许姑娘,就此一别即可,勿需相送。”卫天昭眉间的英气仿佛让林间失了往日的诡秘,什么在他的身边仿佛都可变得微小,“苏净山,往后有缘再聚。”
苏净山静静地点了头,“卫将军一路小心。”
“柴夫,下次见面可别叫我猫脸!”小禹嗔怪着,眼里也还有些不舍。
“知道了,花猫!”柴夫翻了一下白眼。
他们一一别过,卫天昭和柴夫便离开了山洞。
山林雾气缭绕,石路显满青苔,甚是滑脚。灌木重叠错落,鸟鸣水溅。
“将军,宫中寿宴,我们为何着急赶回去?”
“既然王宫之中有喜事,就不乏心思作乱之人。净海山大致地形我们都以经了解,也是时候回去了。”卫天昭眼神犀利一闪,国家的安危对他来说责任重大,而他要守护她,守护她的后宫之位。那个人是当今的曲贵妃,曲清。
“几年来,杨军师和我已经对净海山有了一定的了解,将军放心即可。”柴夫紧随卫天昭的身后,“属下定将忠效将军。”
卫天昭脚步停了下来,青衣抚过青草,“军师信任你,勿负他。”
“是。”柴夫忽然想起曾经军师救他时的场面,他住在一所破庙里,寒冬破败,伤寒侵蚀,明明都是奄奄一息之状,而他出现了,仿佛命运之妙就在此,一切都在一丝缘分之上拯救一个人。
青衣与黑发微微湿润,卫天昭此刻非常想她,曲清,如今的她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