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显,不知心恨谁?”
———怨情
“夫君!?这几日你到哪里去了?”正在沐雪染烦恼之时,心中那个心心念念的男子不知何时走到她跟前,沐雪染趋走到白浮生跟前,心头涌出无骨交杂的情感,却将想说的话咽到了咽炎。
“让夫人费心了,夫人你看,方才路上我瞧见这绸缎甚是好瞧,便买下了,不知夫人可曾喜欢?”
“夫君!这是上好的绸缎,夫君不必买这等礼给为妻……”眼前的沐雪染正如收了礼物的孩子心中欢喜不得,但因为近日白府中商益渐弱,沐雪染将手中绸子放在了枕边道:
“夫君,我有时间便去将它退还,以府中商业为重。”
见沐雪染这番举动,白浮生心生痛意与悔意。又心中叹着女子的傻气。
“想必夫人不喜欢,那为夫下回再给你带最好的来。”
“夫君!染儿喜欢……”说着沐雪染只能将刚被白浮生拿起来的绸缎收了起来。
眼前这样的画面,又能到何时?又待何时再现?若有机会我白浮生定会待你如皇。
见眼前的白浮生盯着沐雪染一言不发,眼里看不出一丝光。让沐雪染不由担忧起:
“夫君是这几日累坏否?我去给你煲一些汤。”
“夫人!莫怪夫君,我日思夜想,实属不应该瞒你此事,只是夫君可能无法时常陪你左右……”
这句话刚出口,沐雪染心中一阵不由害怕起来。却又有些胆怯的笑道:
“夫君何事不可与我共享?是夫君近期有商讨吗?无妨,染儿等夫君回来。”
“夫人,此次一行,我或许不再回来。”
“夫君你何出此言!?夫君,我沐雪染虽不才,但也跟随夫君四年,你不可以以这番话唬我!”四年以来白浮生从未与沐雪染讲过这类话,更不会无故离开白府七曜。这才让早已习惯这生活的沐雪染激动万分。
“沐姑娘,劳请你务必将这封书画押手印。”
只见白浮生咬着牙却又努力平复情绪,低着头从兜中掏出一张字据递给沐雪然,立马背过了身。
“夫君,你叫我什么?这是什么,啊?这是什……”沐雪染不愿相信的手抖着打开了字据,两个大大的字刺入了沐雪染的心底:
休书
立书人白浮生,生辰二十娶沐氏为妻,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愿退回本家,听凭许妻。休书为实。
…………
不知何时,这封休书的一角早被泪水打湿。沐雪染不曾想过这一切,心中的酸楚使两行泪水从那双清澈瞳眸中涌出。
“你白衣如旧,谁念我心惶恐?你许我一生一世,如今,这就是我沐雪染的结局!?”
只听沐雪染大喊了出来,脸上的泪水早已将这脸蛋打湿,眼底也红了一圈。
听身后女子哭得不成模样,白浮生心中一阵阵波澜翻涌,忍住了想和往日一样去安抚沐雪染的心情,一皱眉狠下心道:
“沐姑娘,请自重。”
沐雪染听完后,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无望的对眼前人绝情之人道:“不知是你有了心上人,还是我沐雪染犯了七出之条?”说完沐雪染不由得拉住白浮生的衣袖,有些不甘的望着与自己朝夕相处四年之人。
“够了!不必再道了,你不应这休书又无妨!你不过是与我形同陌路罢,沐姑娘,保重。”
白浮生狠狠甩开了沐雪染,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只给室内一片狼藉中的沐雪染留下了一去不回的身影。
“形同陌路……我可以卑微到这般地步,好,那做我沐雪染自作多情!你可以……”
这时沐雪染感到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干呕了几下后,眼前一片模糊,便重重倒在了地上,面色惨白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