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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燕(二)

妖斋记

次日————

“谈书墨,醒醒”

“嗯?”

“要迟到了,待会先生又要拿恶棍打人了”

“你为什么不早些叫我”

“我是早叫你了要是叫的醒你就好了”

“下次我要是还不醒,你就做出措施”

“嗯”

一路奔驰,到学堂后————

一群人围在一起纷纷议论些什么

安桦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快来快来,这有个好东西”

安桦拉住谈书墨一同上前去探个究竟

在冰冷的木头桌上,一直雏燕在垂死挣扎,它不停的蠕动着,还未完全睁开的双眼显得更加的娇小可怜

谈书墨推开一旁的人,极其温柔的捧起雏燕,雏燕在他手心中似乎感受到了些温暖,原本吵闹的脚上也逐渐消遣,在他手中一动不动

“死了?!”

“喂!谈书墨,你也太残忍了吧”

“就是啊”

谈书墨四十五度斜侧过身体,瞪了他们一眼,随之跑开

“歪!书墨!你去哪?”

“吵什么!还不快回到座位上!”一阵熟悉而刺人心弦的戒尺击打座子声音撞到学生的心中

当教书先生发现谈书墨不在时,有些气愤问道“那位同学去哪了?”

一向看不惯谈书墨的东坝得意说道“埋尸体去了”

安桦大声喊道“你说什么了?!”

“切,本来就是”

——————

“先生,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干什么去了!”一句严厉的审问刺入耳膜

“我去为一只被东坝他们玩死的雏燕安葬”

“你是来这学知识的,还是埋尸体的!”

“弟子知错,请先生责罚”

“罢了罢了,念你是初犯,且饶你”

“谢先生”

学堂后————————

“那个东坝真是让人气愤”

“我都没有生气,你气什么”

“我气你蠢,不知道还回去”

“那以后,这样的事交给你了”

“管你?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你死了,我也不会替你收尸”

下一瞬间

一阵马蹄嘶吼,一把把箭穿入没有防备的老百姓的身躯中,倒下一瞬间,存留一口气消散人间,只剩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倒在地上

“快跑!贼人进城了!”

这一瞬间,才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是随时都可能被踩死的蚂蚁

————————————

谈书墨皱了皱眉头,面部有些狰狞,缓缓睁开眼睛,借助双臂支撑起身子,左右环顾,自语道“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姑娘端着药走进了房间,看见醒来的谈书墨“书墨,你可算醒了”

谈书墨有些不解道“姑娘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记得了吗”

谈书墨试图去回忆些内容,可除了大脑一阵丢给他一阵疼痛,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含蓄一笑道“抱歉姑娘,我实在想不起来”

冷夕燕放下手中的药碗,温婉一笑道“你叫我夕燕即可”

“这...恐怕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你以前就是这么叫我的”

“以前?”

“嗯”

谈书墨低下头,静静地沉思着,可始终都想不起任何东西

“书墨,先把药喝了吧”

“嗯”

“屋外是什么声音”

“燕子”

“燕子?”

“对啊,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特别熟悉”

“要去看看吗”

——————屋外后——————

几只燕子在半空中戏耍,似与他们相乐,放眼望去远处高低起伏连绵的高山似犬牙呲互,和煦的春风似能洗涤一切疲劳与这风融合为一体

谈书墨不禁伸出手,一只燕子飞停在他手上

“它们好像很喜欢你”

谈书墨试探性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想去抚摸燕子,不但没有排斥还主动贴近了他的手,他将手往前用力一伸给燕子输送飞力,果然,燕子在他的帮助下,飞的更高了

“这些燕子,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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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哎?你又不记得了吗,你刚刚突然捂着头喊疼,然后就昏倒了”

谈书墨摇了摇头

“夕燕,我以前是不是住在这”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一直住在这啊”

“可我总觉得,好像不是你”

“怎么会呢?你我二人结为夫妻那日就住在这了啊”

“夫妻?”

“怎么?你不会这都忘记了吧?你可是亲口说的,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你要永永远远对我好的”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

“没关系,慢慢来”夕燕拉着谈书墨的手,眼神里都是温柔,谈书墨似乎有些想起了什么但又很快消失不见,下一刻在他脑中的只有夕燕这温柔的样子,就像被深深地刻下般难以忘怀

“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你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别担心,我不会走远,很快就会回来”

夕燕斟酌了番后才答应

谈书墨看着面前这位温婉贤淑的妻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内心还是空荡荡的,他走在街上浮现在他眼前的都是美好的景象,若说这里发生一场灾难整个城都毁于一旦了,谁又信?

他看着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他到底是谁?他真的来过这么?夕燕又真的是他妻子吗?为什么这么安详的画面总觉得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些什么,又觉得这安逸美好的画面又是那么的虚假,他们在说什么了,为什么我听不见?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倒退越走越远

“书墨,你在这里干什么”

“夕燕,你怎么来了”

“我还是放心不下你,所以特来寻你”

“这的人怎么都.....”话来没有说完,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他又能听见他们的话语,他们的欢笑

“怎么了?”夕燕满脸的担心和不解

“啊,没事,我可能,太累了”

“那就回去歇息吧”夕燕挽着书墨的胳膊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夜晚,夕燕抱着书墨的腰与他同床共枕

夜深了,夕燕欣欣然睁开双眼,声音由小及大的叫了叫书墨,都没什么反应,这才悄悄地下了床披起衣袍走出房间

夕燕走出房门外,不放心的往里探了探头确保谈书墨没有醒,她吸取月光的精华并施法着急所有燕子

浩浩荡荡的燕群划破了黑夜,成为黑夜使者来到她面前,冷夕燕张开手,几只燕子主动飞到她手中化为一团清烟

冷夕燕满意一笑,乘着风慢慢降落,她斜过脸阴森一笑,空中的乌鸦则高速降落在地上,引起了几只燕子注意,个个飞去争夺这美味的“佳肴”

冷夕燕悄悄的推开门,看着熟睡的谈书墨,笑了笑,脱下衣袍,睡在一旁,就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含着微笑进入梦香

次日

“书墨你醒了?”夕燕带着笑容问道

“嗯”

“快来吃早饭吧,今天我们去踏春吧”

“好”

“今年水中的草长得真密,我们采些回去烧火吧”

谈书墨跳进了水中的小船,突如其来的中立让小船摇晃动荡不定,眼看船差不多要安稳了,谈书墨伸出手道“夕燕,慢些下来”夕燕笑了笑伸出手,谈书墨一不小心太用力直接把夕燕拉入怀中

夕燕有些娇羞用手捋了捋头发道“我们...还是...些采些水草吧”谈书墨硬生生的嗯了嗯,防止尴尬两个人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各菜各的

夕燕为了够到更多水草不停将身子往前移,谈书墨无意间看见半截身子已经要到水面的冷夕燕,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往后拽

重心不稳,两人都倒在船中,冷夕燕压在谈书墨身上,两人彼此凝视久之

“啊,夕燕,我手...麻了”

夕燕这才起身子,笑了笑道“要不些休息会吧”

“好啊”

夕燕靠在谈书墨肩上任由小船漂浮,与他一起共赏这山川美景

“若这一切能永远存在该有多好”

“嗯?你说什么”

“我说,若我们能永远生活在一起这样该多好”

谈书墨把脸靠近了她的头道“会的,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此后——————

两人生活了数月,十分幸福

但是,某一天,整个世界画面开始崩塌,就像一块完整的拼图受到重击一块块从板上掉落下来

夕燕见此情景连忙丢下手中的漏斗,跑到谈书墨面前,眼眶中的泪水在不停打转,夕燕抖动的手摸向谈书墨的脸

“怎么了?”

“嘘!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

外面崩塌的场景与声音谈书墨似乎完全不知情,他不解的是为何面前的爱人会哭

慢慢的,谈书墨变得透明,随后就和代码一样,一炸而空

最后,所有美好的场景都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贼人袭完城时的场景,整个世界只留下夕燕一人

她拉着倒在地上不起的谈书墨的沾满鲜血的手道“为什么,你我相遇那么晚,我还没过够有你的生活,你却匆忙离开,求你了,再睁眼看我一下,好不好?”

整座城都废了,没有一点生机,唯一活着的不过是早已经死了的夕燕

“天下这么大,我该去哪找你的魂魄?但是我不会放弃,哪怕耗费我毕生修为,也值得,因为你闯进我生活那一刻,我们就注定会相爱”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小番外——————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zang)

一个戒尺打在一位青年头上,“哎呀,你干嘛打我”青年叫了一声

叶问水道“哈哈哈,呆子,说了多少遍了,是秋收冬藏(cang),藏就是收藏起来的意思”

李傲血不耐烦的说“哎~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念书,我喜欢学打仗”

叶问水担心说道“你年纪逐消小,怎么打仗?”

“你知道的,你来教我”

“哈哈哈,不教”

几年受武后————————

叶问水有些不舍的说道“你...决定要参军”

“嗯”

“你要知道,出了这藏剑山庄,我便在护不了你”

“到时候换我来护你!”

天打雷轰,鼓声喧天,刀剑相逢,嘶吼弥天,血溅战场

不久——————————

良辰即到!新娘上轿

一位老管家道“二少,二少,荆州传来消息说,昨日左策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一个酒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说什么!”

叶问水慌张的跑出去寻找李傲血

“少爷!少爷!你去哪啊!你新郎服还没换呢!”

————————

一个小女孩道“爷爷,这里有个人唉,他头上流好多血”

叶问水来到荆州后向一个女孩问路“小友,今晚安东会战的地址是在前面吧”

女孩回到“是啊,出了城门三十里就是了”

“谢谢”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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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个儿,傻大个儿”

可李傲血口中却一直念叨着那首诗

“我刚刚遇见个人,好像是你们京城的唉,走啦!傻大个回去吃饭了”

“哦....”

李傲血口中不停的断断续续念叨“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zang)...不对..是藏(cang),还是...藏(zang)啊,谁能告诉我,到底是藏还是藏”

注:摘自参(sen)商,剧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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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往,泪纵横,浮生世间惆怅客。黯参商,天地荒,百转轮回,生不相见!

离!离!离!

空白首,鬓发霜,轻抹旧记昔年覆,叹参商,忆昔非,辰宿列张,黯然销魂!

痛!痛!痛!

鬓如霜,天地荒,春去秋来几时过?念痴狂,思成殇,谁与相对,共依斜阳

殇!殇!殇!

红烛光,透寒窗,落落浮生醉梦长,叹参商,恨离亡,星宿列张,夜色苍茫

慌!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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