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持良好的身材,我几乎不沾荤了〈囧〉
“燃烧我的卡路里!”
对生活又有了好多希望。
粉丝见面会应该就定在这几天了,我真的有好多好多话要跟茗清说啊。
我愣了愣,终于有勇气面对了——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接通以后,两方都寂静如声。良久,对方终于打破了沉寂。
“受害者家属?”
我听到这四个字,突然觉得大脑断了路,幻觉……都是幻觉。
“你,你什么意思!”
我想吼,却又吼不出,说的这句话软弱无力,泪水冲出眼眶,再也挡不住,顺着我的脸颊流下,在地板上绽出一朵朵花。
我靠着墙逐渐滑落,瘫坐在地上,手机也一同摔到地上。
通话中,我听到喧哗声,乌拉拉的喧哗声一片,淹没了整个世界,我看到的这个世界,都是朦胧的,泪水在我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弯折的线。
“快,快进行抢救。”另一边传来督促的声音,“喂?喂?风然新区安康街初业路118号30栋1单元有人坠楼,如果是您的家属,请速到新安市人民医院——”
我艰难地起身,发了疯似的冲出去,忙打到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我再也承受不住,掩面痛哭。
我的声音颤抖着,“新安市人民医院”。
司机师傅大概明白我在生死离别的关头,行驶在限速边缘。
我在朦胧中从包里拿出钱放在身旁的座位上。到达以后,车还没停稳,我就打开车门往病房跑去,似是脚下生风,还打了个踉跄。
“妈!求求你,不要有事,不要离开我……”
到急救室门前,红灯还亮着,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医生就走了出来。
“我们赶到时,您的家属就已经……”
我的目光停留在急救室中的心电图机上。
那样平稳,毫无波澜。
“她是带着笑容离开的。”
医生他这样说。
“哈哈哈……”
我哭着笑了,简直像女鬼一样。
笑着笑着,哭得更厉害了,真的是撕心裂肺,没有惊天动地,唯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我已经无法再忍耐呜咽,痛哭到简直要窒息,抽噎着,咳嗽着。渐渐地,泣不成声。
我感觉我的灵魂被一缕缕抽出,给整个白色的病房都添上了朦胧的忧伤。
“妈!妈……”
这同表演不一样,可我的人生,真的像戏一样。
该死的,说好的公平人生呢?
没过多久,舅舅还有姨母都到了。
我什么没有啊,可我为什么,要去追求那么多啊……
我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睫毛上还沾着泪水。
“你是……”
他们认不出我。
“我……受倾茹所托,照顾叔叔阿姨。”我哑声道。
我留恋地最后瞥了她一眼,她躺在病床上,脸毫无血色,浑身是血,我能感受到她冰冷的温度。
我转过身,发出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似动物一般哀鸣。
我悄悄地站在灵堂外,众人沉默不语,只有大姨母轻声呜咽着。
可惜,我不能跪别您了。
事后,我去墓园,看到父母葬在了一起,墓碑上的照片上,铭刻的是他们的笑容。
我将手中的花放在碑前,什么都说不出。
“您们认得出茹儿吗?我是茹儿啊……”
我流下的泪,又湿了衣裳。
我打开手中的黑袋,里面是戴孝用的丧服。我披上,庄重地磕了三个头。
然后我颓然地站起身,不舍得走,愣愣地看着碑上的照片。
清冽的声音将我拉回。
“你在干什么?”
是那个银白发色、校草系列的二十岁冻龄少年。他捧着一大束白菊花,似乎也是来哀悼的。
我声音颇为低哑,“我上祭,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明明是张倾茹的父母。你却在这里披麻戴孝。”
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责问。
我???跳黄河洗不清,咱去长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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