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大我还是秉承着一贯虐的风格,有想看甜的告诉我鸭
他望着开得旺盛的桃花,微微一愣,又到春天了吗...
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吧,贺湫一人独自守着这屋子,任谁都劝不走,父亲母亲恨铁不成钢,从一开始的好言好语到现在的漠不关心,反正他们不止自己一个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贺湫抬着头出神,想那人怎么还不回来,当初明明说好了,等这桃花一开他就回来,与贺湫一起过这平民百姓的日子,不问世事,开心就好。
窗外起了点风,桃花被吹得抖了抖,落下的花瓣随着风飘进屋子。贺湫伸手接住,细细观赏,粉里透红的一小瓣静静的躺在他纤细而节骨分明的指尖,好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池易,你若还是不回来,我便在这屋里自焚,化为厉鬼一直缠着你。”贺湫低声说着,指尖的花瓣颠了颠。
如此又过了一年多,窗外的桃花早已悉数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立在那里,在细雪中显得孤独无依。贺湫披着母亲喊人送来的披肩,坐在炉边,桌上还有两杯热气腾腾的茶,俊俏的脸上无一丝血色,他伸手掩住嘴咳了几下,这冰天雪地的,没有一家药铺开门,全在屋子里暖和着呢。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小小的风寒竟也能要了自己的命,想道此处又忍不住咳了咳,要是再买不到药,还真得死在这。他轻轻一笑,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喜庆得不行,年年如此,过完年就是第七个年头了,他那时正满二十七。
贺湫笑着抬起桌上的茶,递到嘴边吹了吹,正要张嘴,听见屋外门在“咔擦咔擦”的响,以为又是被寒风吹开了,便裹紧身上的披肩,起身往屋外走去,看来是要找时间好好修修这屋子了······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抹身影,伟岸挺拔,是他记忆中的样子,贺湫呼吸一滞,视线顺着往上移,那是一张在梦里梦见了无数次的脸,每次睡醒枕头上都满是泪痕。那人也看见了他,惊喜与思念一齐涌上心头,跑上前一把抱住贺湫。
贺湫任他抱在怀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后,突然用尽力气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看着他开口:“你还回来做什么?”男人被推开了有些茫然,但依旧知道贺湫在生气,慌乱的解释:“淮安,你听我说,我本早就可以回来,可边境又突然出了问题,皇上便又派了任务给我,所以...所以就...”淮安是贺湫的字,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他了,“所以就晚了整整六年?”贺湫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努力站稳继续道:“池易,那你还真是皇上的大功臣,现在应该封了不少东西吧?还需要我贺湫?”池易知道自己理亏,一晚就晚了六年,不怪贺湫生气,只是看他苍白的脸和瘦弱的身子,怕他顶不住倒下去,急忙上前,“是,是封了很多东西,但都不及淮安重要,淮安听话,先坐下好吗?”贺湫置气,往后退了一步,“不······”话还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池易急忙上前接住。
“大夫,淮安没事吧?”大夫摇摇头,轻声说道:“公子无碍,就是惹了点风寒,加上没有及时吃药导致了此番现象,等下给公子开点药吃了再好生休养几天便可痊愈。”池易点点头,叫人把大夫送出去开药后便坐到贺湫床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摩擦,“淮安,让你等了六年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了,我向皇上递了罢职一事,皇上答应我了,从此之后我们便可过我们的日子,这将军府可交给洪儿打理,他是个好孩子,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等你醒来我们便收拾衣物去那个小屋子,我们二人一起生活。”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池易最终耐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贺湫睁开眼便看见自己睡在一处陌生地,在床上回忆了一番,又侧头看看趴在自己手边的池易,不禁笑了起来,导致池易一睡醒就看见贺湫这幅笑眉弯弯的模样,心底痒痒的,试探的喊了一声:“淮安?”贺湫笑着应他,“我在。”言语间满满的全是笑意,池易的心底更痒了,像有猫在挠,不管不顾的对着贺湫就亲了上去。
即使隔了七年不见,两人还是原来那副样子,该怎样怎样,只是贺湫偶尔依旧会拿池易晚了六年这件事来借此发脾气和当一个挡箭牌,而池易每次也只是无奈的认错只是听他们的邻居说每隔几天贺湫都会下不来床,说是腰疼...
后来,他们一直很开心,但。贺湫的病却越来越严重了
直到白帐挂上了他们的小屋,桃花一如既往的开,嫩粉的红色,不断飘着,似是在和贺湫的告别,池易满脸泪水,趴在棺前,想着曾经贺湫对他说的话
“池易,你给我下毒了对不对?”
“你知道?”
“贺湫,对不起”
“我很爱你,但我们的爱之间有了不可抗拒的力量,这段时间真的很开心”
“池易啊,我没怪你”
“我真的好爱你啊。。咳咳。。。我知道你下了毒。。但我还是好爱你。怎么办?”
知道有毒他却一直陪在他身边
“池易,下一次换你喜欢我到不行好不好”
贺湫的手无力的垂下
是的池易回来是有目的的,他在边疆已有妻儿,圣上赐婚没办法,如果让圣上知道了贺湫的存在,知道了自己对贺湫的心思,那便是欺君啊
但。。。池易算错了贺湫对他的爱,也低估了贺湫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池易饮下毒酒,躺在贺湫的旁边,自己还是逃不过
“贺湫等我,来世再继续爱你”
后来有人在一个屋子里发现了,当时最为尊贵的王爷和称霸的将军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