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刚才……怎么了？脸色好像很差
被朴灿烈抱在怀里，尤灵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感，心跳强劲有力地跳着，一下又一下，有点快。
像是惊魂未定的感觉。
尤灵并不清楚朴灿烈究竟发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恍神的那一会儿究竟呈现了什么样的姿态，只记得自己刚刚……
尤灵……
尤灵没事啊，就做了个不好的噩梦而已
朴灿烈……只是噩梦吗？
尤灵嗯
尤灵在朴灿烈的怀里闷闷点头，又动了动脑袋，朴灿烈配合地松了些力道，尤灵把脸从他怀里钻出来看他，发现朴灿烈满脸惊疑，有点不对劲。
尤灵怎么了？我吓到你啦？
朴灿烈久久不语，忽地双手搭紧了尤灵的肩膀，深邃的眸望进她的眼底。
朴灿烈尤灵，告诉我，你……
和前面帮尤灵按摩时的温热不同，眼下肩膀上的手指带上一些微凉，好像还有点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抓得太紧了还是他的情绪所导致。
朴灿烈你会……消失吗？
尤灵……
尤灵怎么也想不到朴灿烈会这样问。
她身患不治之症，死亡是肯定的，但是她总觉得朴灿烈口中的那句“消失”与死亡相近，却又与死亡无关。
他问的“消失”，是真正的消失，飞灰湮灭，就连灵魂都不复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彻彻底底。
尤灵盯着朴灿烈许久，笑了。
尤灵你说什么呢灿烈，我怎么可能会消失？我这不是还在好好地接受治疗嘛！
朴灿烈可是，尤灵……
尤灵灿烈
尤灵突然认真地看着朴灿烈，那种坚定的眼神让朴灿烈不自觉放低了声音，他好像还可以看到少女清澈的眸底身处那份不明显的无奈。
而后，就听她柔声说道：
尤灵我不会消失的，哪怕我哪天迫不得已离开了一段时间，我也绝对会回来找你们
尤灵约定好了哦
说完，尤灵又露出一张活泼天真到有点没心没肺的笑脸，对他伸出小拇指。
朴灿烈……嗯
朴灿烈同样伸出小拇指，勾住尤灵的。
然后，盖章。
……
朴灿烈离开后，尤灵进入浴室，仔细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面无表情的，像个机器人一样。
今天的噩梦和前几次都不一样，印象更加清晰……
只不过从梦中醒来后脑子里那一瞬间的空白和不受控制又是怎么回事？耳边那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朴灿烈……他看到的自己是露出了什么样的状态？
尤灵与镜子中的自己长久对望，直到旁边浴缸里的水已经溢满，水流顺着浴缸外壁留下，尤灵这才回过神来，把水龙头关掉。
整个人泡进温热的水中，尤灵长舒一口气，暂时抛去脑中的迷茫，而后又低头注意到水中的自己蜷缩起来的身体。
浴缸那么大，她为什么就下意识地、习惯性地缩着身子呢？
尤灵被害妄想症……？
尤灵想到精神科那份检查报告，脑中又闪现了噩梦中那一片无尽到将人的意识都要吞没的黑暗，身体不由得感到僵硬。
……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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