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苦了我们煜景兄了。
你那弟弟,到现在还开着那家赔钱赔成无底洞的酒吧吗?”
许孟乐也是能理解豪门子弟的无奈,只能苦笑着附和。
“嗯,一直开了五年了,那是个他陶冶情操,专心钻研爱好的好地方。”
“那这样岂不是你一直往家赚钱,他一直往外赔钱?”
许孟乐这绝对不是挑拨,就是很正常的发问。
“只能这样了,长兄如父,我爸不在了,我当然得多担待。”
陈煜景早就把复兴家业的重任刻在了心里。
“你小弟从小也是真搞笑,一颗心两只眼里都是吉他,吉他,还是吉他。
从小学开始就只惦记五线谱,琴和弦。别的学业一概不管。”
许孟乐回到初中时经陈煜景的关系,认识到的陈知蔚。
“是啊,可能我们家的基因被贝多芬诅咒了。”
“也是,那你考没考虑给他找一个专业管理人员,哪怕只是管管财务都好,赔钱也得理清账。”
许孟乐诚心见意,陈知蔚那孩子太傻了,不由得引人操心。
“倒也是,我一直太忙没空顾得上他,是该给他过去物色几个可用的专业人材。”
陈煜景被许孟乐一语点破,就算弟弟不是经商之才,也可请人辅助啊。
“唉?对了他酒吧开在什么地方?我改天去看看,给他成撑撑场子。”
许孟乐可算绕到重点了。
今天他约陈煜景出来喝酒,同学聚会是次要,借机打听清楚情敌所在才是主要。
虽然这些信息自己也可以查,但冒冒然去了意图就太过生硬了。有了老同学这层关系攀攀交情也好,支持支持生意也好。
总归是一个刀枪不入的说法。
——
“小灰,今天我们去染染头发吧?看看银发已经变乌发了。”
白映驳扯着自己的发梢。
额……正当我觉得这个点没人会找我,可以溜出去见人。白映驳这就把我抓了个现行。
我连忙写了张字条给他,“我突然觉得黑头发会更好看,我想把头发都留成黑色的。”
“嗯……?你不是说,觉得我头银白发最酷最完美了吗?
再说了黑发留着多慢,你顺道跟我一起去染了。
我染白,你染黑,我们就是黑白双煞最无敌!怎么样?”
额额,面对热情相邀的白映驳,我虽然不忍心拒绝,但只能再次递出婉拒的字条。
“我觉得自然留黑的头发比较健康,总是染头发可能会致癌的。”
“看不出来啊,生活知识这块儿,我竟赶不上小灰你了。那好吧我也不染了,以后我要变得格外惜命。”
没想到,白映驳这么快就被我同化了,几句话就为我改变了他一贯的生活方式。
“那我们看看电影吧,再淘淘古董片儿,国语电影有几部还是很不错的!
电影最是展现语言魅力的,我顺便再好好学学中文。
所以……武侠片怎么样?”
白映驳已说着,已经开始往他的放映小剧场走了,进屋坐好拿着遥控器兴冲冲的搜索。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就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伺机用笔开口。
时间滴滴答答,马上就到那人跟我约定的六点钟了。
“我好困,改天再看好吗”
我疯疯癫癫的写了几笔,匆忙拿给他看。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去画画。”
白映驳抿嘴一笑,这个笑里盛满了被我扫的兴。
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有机会开溜了!
况且白映驳说要去画画,他每次创作都会把自己闷画室至少三小时,那我一来一回的时间就更加充裕了。
我喜不自胜。
——
我马不停蹄的打车赶到那家花湖中餐厅,一看时间离到场就差五分钟了。
正想立马冲进去找人,又转念一想万一里面等我正是云老太,我就这么毫无遮拦的进去,不是立马叫人瞧出来给抓回去?
于是,我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一口罩,戴着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还是觉得遮的不够彻底!
便又买了一条店里颜色最深的丝巾,从天灵盖裹到后脑勺。
脸颊两侧,耳朵根都被我包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鬼鬼祟祟的眼睛。
我十分胆怵的走进了店门,服务生将我领到指定座位时,一路上短短十几米的距离。
我被各种食客反复打量,在我看来那一张张陌生好奇的脸,都有可能是发消息给我的恶魔。
“你再不来,我都差点去你家里找你了。不过,好在你来了。”
“叮……”短信又发来了。
那人知道我到了,我打从一进门就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我下意识的快速扫了扫周围人的面庞。
我坐在空桌的位置左顾右盼了好久,始终都不见人向我走来,心里紧绷的神经冒出一丝被人戏弄的气愤。
“你包成这样不热么?小乖乖……”
“嗡……”那来自地狱的声音正在我脑后响起。
“哐……”他坐在了我对面。这声音竟然如此熟悉,是他?莫至郁!这下我根本不敢回头了。
“怎么?看你刚才肉眼搜寻目标的样子很是灵活,才这么一会儿脖子又扭了?”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转不转都这么回事了。
我依旧艰难的回头,只是露着贼兮兮双眼的滑稽感,惹得他一阵轻笑。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号码?”我略带气愤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