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滤掉冷漠的天空润蓝无比,像手撕散的棉花云摊在露台外的玻璃罩上慵懒漫歌。
经过我一番推敲研究,身先士卒的半个瓜扶着小肚子,眼看血流不止的躯壳向我求饶,它大概在说:“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否则来年让你肚里长满我的骨血。”
不好意思的是,我手起刀落,瓜瓤沙沙丰溢出清甜的凉香,闪着颗颗白珠似撒在红肉上的糖霜。
小勺在手,一勺塞过一勺的甜润,掏尽西瓜腹中肉,可乐点头Yessay哈喽:“噗……呲……”
当醉酒的可乐撞进西瓜哥哥的怀抱,从此成了他心底深处的全部,最美妙的爱恋,滋味非凡。
西瓜可乐……终于炮制成功,我抱着这份期待已久的想象,摇摇晃晃坐上了白映驳的宝贝露台。
四四方方的红木架子四个角上系麦黄的粗麻绳,垂着一个飞毯般的秋千,像个独自飘荡的空房子,红木柱一侧是一面桌台,上面摆着白映驳的画册和歌词本,四面的矮墙墙爬满了爬山虎的影子,就连秋千底下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植,旁边的小路上站着兰花士兵,秋千正前沉着一方碧池绿荷睡莲花。
这里是白映驳的世外桃源,他几乎每晚都要在这缠睡一会儿,今天却离奇的把自己锁在房间。
兰花不争俗,清风不争欲,
黄昏不争迟,夕阳不争暮。
此刻最美的事物都伴在身侧,连带着一盆西瓜可乐陪我荡在秋千上,吸管嘴巴里积极向上,一口西瓜甜沙汁的清爽,一口可乐柠檬刺嘴的舒爽。
——
“订餐。”白映驳被饿惨的肚皮示威,只好出来吩咐订餐。
“寿司还是意面?”一听点餐就来劲的许孟乐,他是最怕一个人吃饭了。
“意面。”白映驳去厨房倒了杯凉白开。
“ok,两份意面正在狂奔来的路上。”许孟乐点餐完毕摊手躺在沙发上说。
“三份,外加一份果汁。”白映驳的话淡到褪色。
“还惦记着你那臭小子呢?人家早就西瓜配可乐上楼逍遥去了。”许孟乐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映驳放下手里的水杯,那架势就像对澄灰说道:“岂有此理!还以为别人陪你吃不惯,饿着肚子等你个白眼狼,我真是对你太纵容了。”
“你不觉你对那小孩儿过分上心吗?”
“对孤儿好点不应该?”确实白映驳心里一直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对澄灰的好却总是超出预算。
就像本来只想给他口水喝,过程中不仅偷偷加了蜂蜜糖块儿,结果又换了个纯金打造的杯子,却还犹豫要不要给他再配上面包亲自送过去,最后的结果就是把能想到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即便这样还觉得不够。
“既然如此,白大师不妨随便拿出一笔钱捐到山区福利院?”许孟乐真心觉得白映驳对那个少年不简单。
“好,这个事情就交给你筛选了,只要够困难的地方,统统援助。”白映驳说移驾上楼了。
“心虚,明显是心虚,你哪是随便听取别人意见的人?”许孟乐低声质疑道。
的确,白映驳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对澄灰别无杂念。
白映驳走到露台躲在爬山虎的暗影里,看见秋千摇荡的纤白小脚丫,鼓风机般的白衬衫放飞的衣摆,一头渐长的随性短发像被柔风揽去了怀抱,优美的颈部线条一直延伸狐狸般的耳垂,孩童般的放肆侧脸扬着笑,怀里抱着半颗圆润的西瓜,吸管里的果味可乐染的嘴角蜜汁沁甜,笑的眉眼如刚睡醒的春茶嫩叶,笑的酒窝如掐过甜橙渗出的果蜜……
这是白映驳第一见到他在笑,刚才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心无杂念一下子无影无踪。
喝这么新鲜玩意儿,都不知带着我,哼!白映驳转身逃离了这片旖旎风光。
——
“意面到了,快叫小灰下来吃吧。”许孟乐已经开动吞食着。
白映驳没有反应,直径走到厨房找到身下的半颗西瓜,拿汤勺三两下掏了干净。
“拿,吃瓜!少吃点儿饭。”白映驳把掏出的果肉都给了许孟乐,变相的命令他吃完。
“我说你还讲不讲理啦,你要修仙不吃饭,也不能叫我吃这素到家的西瓜啊!”
许孟乐嘴里愤愤不平的念叨,却一口意面一勺西瓜的享受着:“这味道误打误撞的好吃啊!”然后就……根本停不下来了。
白映驳转身开了四罐可乐让西瓜伯伯一饮而下,满脸期待的捧着西瓜像第一次看见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上楼去了。
“什么鬼,这都是什么高级操作,现在都流行这么喝水果汽水的?”看到白映驳这古怪的一面,诧异之余许孟乐也从未停下嘴巴的改良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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