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将我从如他臂弯怀抱的梦里撕扯出来。醒来后,我转动着眼珠,除了觉得寂寥和失落……感觉空气里有五分的干燥,一分的凉寒,外加四分的血腥。
嘴唇上像风干了一层水泥的紧绷,我迟钝的摸了摸嘴角,结果摸到了半张脸乃至耳垂,下巴,脖颈都是质感明显的血浆结痂了。
我颓废看了看床单上开出的血花,一度以为自己想他想的流下了血泪。
浑身无力的滚下了床,对着镜子替“她”擦洗着脸。左半张雪白的脸嵌着一只水晶瞳,再过渡到右半张脸挂满血污,倒映着赤瞳的愤恨眸子……我又被“她”吸进了未知的空间里。
“咣当”不知何时云奶奶开门进来了。今天竟然是周一,没了他,我竟连周天的日子都不想记了。
听她“唏唏嗖嗖”的动静,想来食物已经安置妥当了。但是却没有她出门的脚步声……好像在我身后静候着。
我停下手里的清洗动作,“唰”一声垂下了小手臂,淡然回了头。“啊……”显然她被我半脸稀释的血水,还有淌到肩脖,甚至滑过手臂的血线吓到了!
她用眼珠子反应着惊吓,却只捂着嘴巴没一句发问。我本无心吓她,但她既然还是无视与我,我定以礼相待。
我转头继续清洗着,心情比以往还要低迷。索性把头埋进水池里,想给那浓郁的血腥味从源头换水。
洗完后感觉额头冻的刺疼,冷虚异常。我僵着脖子控制住冷颤,鬓角的水珠子游遍了我的锁骨,胸骨,腿骨,直至脚骨背,蹦跳着填满了我赤脚走过的脚印。
这时她从卧室疾步退了出来,换了双更惊恐的眼珠瞪了我几秒。随后用她那双布满老年斑遮掩突起血管的手,带了副棉纱口罩,并掖了掖口罩缝隙就转身走了,她下楼的脚步很急切……
我起初以为她发现了我被窝里的扑克牌,急忙用湿脚跳上床,抖了抖被单,幸好!东西还在!
那她为什么像见了瘟神一样,惊恐的跑了?仅仅为了这床单上血渍?她以为我得某种传染病?
想她以往的阴沉模样,还有个逃窜的不法儿子……她不至于才黄豆大点的胆量吧!让我狐疑的是那莫名其妙的一切……
这次流了比我库存还多的鼻血,我深刻的领悟到两个成语“思念成疾”且“药石无医”。
“凌澄哥哥,你知道吗?我思念你,那种思念似你心尖上的阳光穿透我单薄的骨髓,本欲补补钙,实则灼伤了心叶。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是我唯一枕着入眠的诗句。我求你回来!回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哪怕就一次!我宁愿一睡不醒!血滴无影都不怕!
我又重复着想念他的心语,闭上了眼。以前深处寂寞不自知,有你才觉心跳太慢是虚度……
又睡醒了三个晨间新闻,隐隐约约听见耳蜗里传来了你问我早安的声音,我兴奋的转趴了身体,看着新闻画面。
原来是男主播的声音啊……音色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好听。“近日我国c市成海医院查出疑似HIV病症十五例,疫情似射线般暗中传输难以确查人数……”关在电视机里的主持人似乎是全世界最安全的人!
HIV?是很严重的疫病吗?射线,一个点无数条无限长的线……好可怕的传播速度!那澄哥哥在外界,岂不是就像睡在僵尸堆里一样危险!我吓的心跳骤停了好几拍……却不曾想到过我是否存在类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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