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为她们掀开帘子。
扶了她下马车。
何伊凝啊,谢谢。
她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北平王府的人都挺有礼貌的。
龙套不敢不敢。
何伊凝看见陈扬烈走在前面,招来了刚才看起来像是他随身的随从,然后侧头吩咐了什么。
何伊凝根本听不见,也就不去想,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特别大,比莫府大了几倍。
右边还有一片小竹林,她想,要是在这里搭个秋千就好了,应该会很凉快。
北平王赶紧进来。
北平王见她一直在看有些不耐。
何伊凝这才不看了,走进了主厅。
进来又是不自主的看了下环境。
不得不说,这古香古色的布置她真是太喜欢了,永远看不腻。
陈扬烈坐在主位上,正喝着茶。
她其实想坐另一边,可是,她这还没身份呢,还是算了。抿了抿唇,觉得也有些渴,眨巴眨巴眼。
何伊凝我渴了。
陈扬烈抬起头看她。
小姑娘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这个认知让他一顿,其实,他对何伊凝的妈妈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是当年的那天喝多了酒罢了。人又怀孕了,他也不能弃之不理。生的孩子他也不是不喜欢,尽了父亲该有的义务。等到后来,孩子三岁了,也是因为她知道他心里没她,她也是很自强的人,就离开了她。
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一生洁身自好,唯有那一次犯了错。
于是他不停的派人找人,一找就到了现在。
北平王自己倒。
他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何伊凝甜甜的笑了笑,迈着小碎步上前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茶水两大口喝了完。
陈扬烈有些嫌弃的看她。
北平王你还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何伊凝笑了笑。
何伊凝我很大家闺秀的。
陈扬烈撇了撇嘴。
这时,那个陈扬烈的随从捧了碗水过来。
又放了两根银针。
何伊凝见这架势,猜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
她怕疼啊……
陈扬烈一脸轻松的拿起银针利落的在食指上扎了一下,朝碗里滴了一滴血。
然后看向何伊凝,往碗那里一撇,意思不言而喻。
短短时间,何伊凝在脑海里做了很多斗争,最终,只能这样了。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的身份。
她拿起银针,小心的戳了戳针尖,挺尖的。
她悄悄咽了一口口水,皱起了眉,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就扎了个眼儿。
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鲜血止不住的流。
陈扬烈看到这幕连忙叫人拿纱布来。
见她泪水直流,心里也有点疼惜,但还是腹黑道。
北平王你也太笨了。
何伊凝此时也不顾他说什么了,根本不敢看自己的手,一直在跳。
第一次捅,不小心捅大了。
下人也很迅速,陈扬烈接过纱巾,亲自给她包上。
何伊凝疼死了……
她刚才也是生理加上视觉上的刺激才哭的,现在已经不哭了。
只不过眼圈还是红红的,说话声音娇软软的,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