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北征的军队回来了!”酒楼上坐满的身世不俗的世家贵女,他们个个姿容艳丽,华衣罗裙,真是好山好水出美人呢。
家家百姓欢呼,脸上洋溢着笑容,百姓站在两边,中间留着宽敞的位置,容战士们行走,战士们经过鲜血的洗淋还带着战场的戾气,直叫人心如擂鼓,害怕不已。
九
酒楼上的芊芊少女站起来,风姿迷人,白哲的脸上带着艳丽的羞红,一双水眸看着,但看清带头之人不免失望。
“怎么没有看见北齐将军啊。”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是不是先去见心上人了呀。”他们依旧打成一团,笑着走着。
北征回来的将士忙虽然欢喜,但是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悲哀。
公主府。
张灯结彩,管家严厉的呵斥着,脸上却带着笑意,“麻利点,北齐将军就要回来了别坏了公主的喜事!”
诺大的公主府,也只有这阁楼安静的些,隔着纱,一位红衣的少女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修长的睫毛低下去,让人只叹“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旁边的婢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憋红了脸,少女似乎也感觉到了,素手翻页书,手指停在页底。
“怎么了!”清冷的声音不显做作,反而叫人听得清清凉凉了,天气燥热,阁楼里却十分清凉。
婢子眨了眨大眼睛,圆鼓鼓的,可爱极了“公主,你怎么不去接将军,其他小姐都去了,万一将军被勾去了,公主你哭的地方都没有啊!”
“他,回不来了!”她说的很清,旁边的人似乎没有听清。
如今,朝中大臣掌握政局,皇帝已经成了傀儡,突然有一个深得民心的将军,效忠于皇帝,又怎可留他,此时北征,正时好机会,联合外敌,杀了他,即帮他们除去一害,又不会让人怀疑他们,只是他们不了解,皇帝都已经成了摆设,国家又能好到哪里,北方的人,畏惧都不过只是他一人,即已身死,国家必亡。
婢子一脸不解,难道出事了,不会的,北齐将军骁勇善战,从无败绩,亦或被别人迷住了,哼,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拿麻袋困住他,谁让他抢我公主的驸马,随即要继续喜笑颜开了。
阁楼里仍然如此安静,只有轻微的翻书声,但此时渲染着悲伤。
突然,少女拿着貂皮衣服走出了阁楼,快步走向了亦羽宫,那是宸妃的住处,也就是她的养母,她的生母俪贵妃不知何处而来,生下他后就销声匿迹了。
辉煌的宫殿,让人向往,又让人畏惧。
“母妃,大陆最厉害的人,是谁啊?”少女趴在宸妃身上,似漫不经心又似庄严慎重。
宸妃微微回了头,想必是诧异,为什么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会问这样的话呢,幸幸福福的过完一生不好吗,只是她错了,她本向往自由,尤其是在皇宫呆久了,又岂肯做笼中之鸟,受囚禁之苦,“怎么了?”
她眼泪汪汪,眼瞳深邃,似乎再回首往事,“为什么母妃,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离我而去,先是母亲,在是父皇的宠爱,六岁那年,就连一只猫,也走了,现在又是北齐凉,为什么我所在意的亲情,友情,爱情,从来都不会为我停留,他们一个个都为我而亡,父皇说,只有自己真正强大了,才能把他们牢牢地攥在手中,才能真正的属于自己。”
话,是下定了决心,说话时,情绪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头上,有一个图案。一闪一闪的,这种话似乎根本就不上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说出来的,但是时间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霸气而不轻狂,张扬而不轻浮。
“唉,涵儿,我本想让你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可你……罢了,既下定决心,这皇宫也是留不住你了,只是你走了,真是对不起你母妃,答应让你天真地过完一生,终究是没有做到,大陆最厉害的强者,莫过于帝尊,他所在蓬莱仙脉,山顶至巅,需要爬上九百九十九级天阶。”得知女儿要离开,宸妃仿佛长了几十岁,头发似隐似显的白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