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纤言,这之后,会不会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直操控?”
纤言忘记那天是怎么回到房里的。她记得后来他二哥来了,看到她时满脸都是关切,但还是云淡风轻的笑着,“来,尝一尝二哥酿的酒,一般的人,可是没有这个口福,就连大哥和父王,都还没有尝过。”纤言看着二哥满脸笑意,轻狂的得意神情,眉尾上挑,嘴角上扬,看着他这副神情,纤言心中也松快了许多。
纤言拿起酒壶,一饮而空,纤泽眼中有一丝惊喜,想着这妹妹终于是有些活人气息了,他略有耳闻,说他这从小活泼的妹妹如今这般清冷模样是因为断情咒,想起从小以捉弄自己为乐的妹妹,纤泽心里忍不住夸赤子初。
不过,一事为一事,这种法子,莫不是那赤子初对自家妹妹动了什么心思?天界的人啊,纤泽想着,得趁早断了。
纤泽琢磨着这些事,没顾上看纤言,谁知纤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这酒量……啧啧”纤泽边摇头边无奈的笑着,纤言此时趴在桌子上,嘴里嘀咕着些什么,纤泽有些好笑,便将耳朵侧过俯身倾听,他的笑意停留在那一刻,既而僵硬,然后变为沉默,他替纤言盖好衣服,关好房门,转身离去。他不会告诉别人他听到了什么:
枭卓。
纤言醒来后是在半夜,期间她觉得父王来看过她,二哥似乎也来过。
纤言脑袋很疼,便吩咐婢子下去煮醒酒的东西,然后,她想到了赤子初在云端对她说的那些话。
无形的手,这些事情的背后,的确不像是那么巧合,如若没有遇到枭卓,她不会那么早现出真身,也不会那么早被赤子初找到,更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些事情里,谁……纤言越想,就越有答案,但她觉得自己想错了,却没有办法否认,这是怎么一回事?即使她心中明了了,枭卓,是枭卓在背后控制这一切,可她却不愿承认,她不相信,她喜欢的人……等等,她方才说她喜欢的人?
喜欢,是什么概意啊。
大约就是她对枭卓这种吧,时常便想着,什么事都会考虑到他,或者,一想起来便会脸颊发烫?
那该不该告诉他呢,她突然觉得把这种事说出去是件难为情的事,想着先算了吧,有个什么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
那怎么想他掌控这些事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她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她认为此事已经很是打击了。
蜉灵待了有几日,纤言一直没有机会。纤言一直没有机会与大哥说几句话,倒是二哥时常在她迷茫的时候来跟她饮酒寄怀,放空自己,所以她渐渐的与这个哥哥熟络,亲近起来,断情咒没了后,赤子初对她有了那样的事,她开始对感情有了理解。
她非常感谢这些亲人,不过寥寥数日,她早已与这些亲人联系在一起,与他们同心而行。
在蜉灵的每一天都很是快活,星空很多,很大,她随便都可以去,她畅游在星河泉里,与星辰为伴,与日月为友,她可以骑着问冥鹿一骑绝出千里,乏累了随便踩个星辰为云,便可以回去了,这里四季温凉,人们大都是很好的人,她真的很愿意,永远就这样逍遥在这里。
人有牵心情有绊,她思索了些时日,觉得还是回天宫一次,将最近自己牵绊的事全部都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