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言在日本已经居住了两年,他在含棠的心里,是一个有同居的日本女孩的男人。
栩言时不时会去悼念园去看一个名叫郁南的一个女孩的坟墓。
郁南,郁南,,,
这是个带着莫名忧伤的名字。
栩言在日本第一次遇见她时,是在一个春天的晚上。
樱花散漫,路边是一排排的街灯,栩言从公司回来的时候,不过是九点,可街上却没有人了,幽静的马路没有车辆的咆哮。
周围一切安静,
安静的可怕。
栩言侧背着文件包,匆匆的走着回家的路。
他楼下的街灯的光辉下,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的闭着眼,双手不安的在衣角打着搅,,脸颊和双耳都透着淡淡的粉红。
这是少女情窦初开的表现。
男子正搂着女孩,闭眼亲吻着女孩的额头。樱花飘飘洒洒,在柔和的灯光下犹如挥舞着翅膀的精灵。
栩言在那一刻,不得不承认,此情此景拨动了他藏在心里的那一根弦。
他拿起手机,他的微信里只有一个人,望着信息上的99+,他内心害怕又期待的划着页面。
微信上各类的广告和新闻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但这汪汪大海里,没有他所期待的那一滴水。
栩言叹了口气,看着那两个人,他没有过去,而是躲在樱花树的后面,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
他以前根本就没有抽过烟,,,
火,燃烧着烟草,絮絮飘落下的白灰在略寒的春风中跟着片片樱花凌乱着。
这种烟与花混杂的凌乱一直到那两个人离开。
栩言走到楼下,看着这一栋小区房,脱下自己的洋鞋,穿着白色的袜子,赤脚走在铁质的楼梯口间。
这栋小区在他刚来日本的时候就被他租下了一间房。
可能是因为,像极了含棠在中国居住的那栋小区。
他保留的种种行为都是为了怀念一个人。
一个,,,
爱到灵魂的人。
回到房里,栩言随意将文件包扔在一旁,倒在床上。
栩言看着蔚蓝的天花板,不知怎的,脑袋回忆起他和芩萤第一次相遇。
那时候的他第一次上班,睡过头,匆忙的奔向地铁,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门在他眼前慢慢的关上。
在合门的最后一刻,车厢里伸出一个包包,将门给挡住,栩言急忙钻了进去。
地铁里是十分的拥挤。
栩言看着面前长得漂亮的芩萤,微微一笑的致了谢。
忽然一个急刹,芩萤不受控制的向栩言扑上去,栩言被动的倒下,芩萤就趴在栩言的身上。
两天都是一愣,感受到唇上的温热,芩萤和栩言急忙的站了起来。
情窦初开的栩言红着脸,朝满脸绯红的芩萤喊着:
我会负责的。
从回忆回到现实,栩言看着床边的空空荡荡,闭上眼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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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栩言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一切都是寂静的。
走在离家不远处的地方,栩言就又看见了那两个人,从裤兜拿出烟,躲在树后静静看着。
此时的两个人,没有昨日的卿卿我我,而是吵的面红耳赤。
栩言深深地吸了口烟,昨天他没有看两人的面貌,所以栩言看向那两个人。
男的他没有看见相貌,倒是女的看见了。
栩言的心脏砰砰的跳着。
女孩的面貌酷似含棠!
最后,男孩甩开女孩紧紧搂着的手,冷着脸离去了,女孩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神情,但她的双肩在微微的发颤。
栩言将燃烧了一半的烟丢在脚下碾压,星星之火终于湮灭。
栩言走到女孩的身边,用手指挑起女孩布满泪痕的脸。
更近的距离,更加的相似,,,
鬼使神差,栩言将女孩静静地搂在怀里,他的心在不断的喊着:
含棠,含棠!含棠!!!
早上,女孩是在栩言的房里醒来的,她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味的看着站在窗前的栩言。
感受到背后的目光,栩言转头看着女孩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栩言回道。
郁南。
忧郁的郁,忧郁南方的南。
你走吧,我没对你做什么。
栩言说着,将头又转了回来。
郁南没有回答,而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栩言的手里拿着手机,页面是含棠的朋友圈。
栩言他和芩萤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还好,只是内心深处始终有空虚和不安的躁动。
当他和含棠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空虚和不安压根就没有。
栩言知道他需要和渴求活跃,有趣且思想超脱世外的灵魂。
所以,郁南的长相酷似含棠,但她们的灵魂不同。
当晚,栩言走在回家的路上,原本寂静的夜晚却传来了纷杂和警笛声。
栩言每走向小区一步,声音就越大一分。
走到离家不远处,发现小区下围了一堆人和停了三辆警车。
栩言艰难的在人群中挤了进去,便看见包围圈内的郁南睁着眼,倒在地上,血流泊泊。
看着眼前的此景此幕,栩言拿出手机给含棠发送信息。
我不打算回来了。
将一直居住在日本。
我有一个同居的日本女孩子,工作也算顺利。
含棠,那天你光着脚,提着鞋的样子,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
帮我向芩萤道歉。
写完,栩言收回手机,他不知道为何会向含棠撒谎。
是因为这个长相酷似含棠的郁南的死?
还是他像自己骗自己?
日本的这个时候,
樱花下落飘飘洒洒。
这是一个,
爱和死结合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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